“那么，希斯.莱杰先生，你知道你在龙族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吗？”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侏儒！你知道吗！”

“我们拥有着龙族的血统，可是我们依旧不是完整的，就像是侏儒们拥有着人类的外形，但却会因为身高而卑怯。”昂热把一口雪茄烟雾喷在希斯.莱杰的脸上，面露嘲讽的说着。

接着，昂热站起身来，摊开了双手，仿佛在比划着什么说道：

“历史，就像是一道钢铁的车轮，总会有一些人被垫在了车轮的下面，对于某个个人来说，这是一场惨烈的悲剧，但是，对于整个历史来说，这些，仿佛则都是必然的？”

“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圣三一学院里面读书，我们的老师也曾经告诉过我们，要我们站在更高处的地方去看待历史的发展，就像是站在山峰之巅，去俯瞰下面的战争。”

“那些人如同是蚂蚁一样，互相践踏着，慢慢失去，当时他们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因为他们离你实在是太远了。他们好像风度翩翩，衣袖上不会沾染到一丝丝血迹，一个个真是tm的太帅了！”

“可我不行，我就在那个战场上，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人在我周围慢慢的死去，他们的疼痛不听的围绕着我的身体.….….….….”

昂热这一刻的面容显得有一些落魄，仿佛在追忆逝去的人生。

随即，他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希斯.莱杰，眼中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说道：

“我看见过他们的脸。”

“我看见过他们的血液。”

“我看见过他们断裂的身体。”

“那每一张脸，都是我一直以来熟悉的面容，都是我生死与共的同伴！”

“希斯.莱杰先生，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冷静的人，对么？”

昂热面带微笑的朝着希斯.莱杰说道。

“你不是。”希斯.莱杰淡淡的看着昂热说道，

“你只是很酷。”

“所以，希斯.莱杰先生，请你来，评鉴一下，我们曾经的神！”

希尔伯特·让·昂热站起身来，缓缓的摘掉了，自己身后带来的那一幅油画上的帆布。

那是一副极其美丽的大油画，铁青色的天空之下，一条浑身漆黑色的巨龙，正从一群尸体堆积的深处里腾飞而起。

它宽阔的双翼上，挂满着死人们的骨骼，它那巨大的膜翼后面，是一株仿佛连接天空的巨树，已经快要枯死的树枝，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出来，织成了一张密集的网。

希斯.莱杰突然觉得，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鸣叫。

嘴中只是愣愣的说着：“龙？”

“准确地来说，这是，龙之黑王：尼特霍格，根据曾经的北欧神话《老爱答经》里面的记叙，在诸神黄昏的时候，这个巨大且高贵的黑王，会把世界之树：依格德拉修的树根活活咬断。”

希尔伯特·让·昂热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壁画，缓缓的说道：“我们卡塞尔学院所研究的对象，就是龙族，当然，还有不少学生会选择魔动机械设计学，炼金工程学，龙族宗裔理论等等不同的学科，但是最终我们的目的都是.….….

昂热话语顿了顿，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希斯.莱杰说到：

“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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