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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平行世界(植物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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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4-06-17 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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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同学们,这就是今天的生物实践课作业了,请你们自己种一株植物,然后记录它的成长。”讲台上的老师合上书,笑眯眯地对台下的学生说道。

这里是一所重点高中的课堂,大家学业紧张,几乎没什么放松的机会,所以生物课老师就布置了这么一个实践课作业,目的是让学生放松一下,多出去走走。

课堂里的同学们也都挺兴奋,这课后作业比写卷子刷题来得更加轻松。

唯独坐在课堂最后一排的一位少年,将手中笔转了转,漂亮的眼眸微垂,并未对这课堂作业展现出多大的兴趣。

他的模样好看,一张脸俊秀精致,凤眼的线条优美,长睫在面上垂落,投下一片阴影。

下课之后,班上有的同学在讨论该种什么植物,他没有参与讨论,只是低眸,安静写着作业。

偶尔有好学的同学凑过来问他题目,他低头,在作业纸上唰唰写下答案,将这页纸撕下来,递给同学。

从始至终,他都冷着脸,没有说话。

“还得是南凇,真学霸从来不需要说话!”有同学吹捧道。

他们只是在开他的玩笑,毕竟班上谁不知道这位南凇同学虽然学习好得没话说,但似乎是有什么心理障碍,一直没办法开口说话。

他自己并不避讳说起这件事,有人问起的时候,就比着手语表达是小时候受了刺激,所以才这样。

又上了课,凇低眸,将课本整理好。

前桌的男同学郁洲给他递小纸条,他展开来看,小纸条上写了这么一句话。

“我准备去网上买多肉来养,你跟我一起买吗?”

“不。”凇低头,在小纸条上写,又将它丢到前桌那里去。

讲台上的老师目睹了他的小动作,但因为他学习好,就没出声,只是眼神警告了一下。

放学之后,凇孤身一人回了家,他家挺大,是市中心的一处大平层,家里有请阿姨帮忙打扫,但等到傍晚之后,阿姨做完事就回家了,空荡荡的家里,只摆着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凇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有人入室抢劫被发现,将人给杀了,阿凇目睹了这一切,但歹徒还没来得及对他动手,就被赶来的警察抓走了,只是他父母也就这么死了,他不能说话的毛病也是从那时候就开始有。

不是生理机能不支持他说话,只是他自己不想开口。

——比如在英语口语测试里,他就能开口说出流利的英文应付考试。

他在餐桌上将饭菜吃完,自己将碗筷洗干净,而后便去刷题做作业,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因为班上同学的讨论,他才想起生物老师布置的作业。

他没把这实践课作业当回事,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路边有一丛野草生长得茂盛,就把它挖回了家。

移植到家里的花盆,种了几天之后,凇发现这植物的枝头生出了一枚小小的青翠刺球。

他查阅资料,知道了他种的这株植物叫苍耳,这种植物虽然随处可见,但也挺有个性。

既然种了,那他生物课的观察对象就是它了,凇做什么都好,连画个素描也厉害,他抱着笔记本坐在阳台的小桌上,把这株植物的模样画了下来,并且开始每日记录它的状态。

第一天:把它种到花盆里,用的花鸟市场买回的土,加了点老板打包附赠的肥料。

第二天:它适应了在花盆里的生活,尺寸长高零点二厘米,叶片脱落三片。

第三天:浇水施肥。

第四天:浇水施肥。

第五天:浇水施肥。

第六天:它的枝头长出直径约零点三厘米的刺球,摸了一下,刺是软的。

第七天:刺球长大了一点,继续浇水施肥。

一周的观察作业交了上去,凇的作业在一众观察月季牡丹玫瑰百合巴拉巴拉的植物当中脱颖而出。

“我的多肉被我养死了。”郁洲上课开小差,回过头来对凇说道,“后面几页是我编的,我网购了新的还没到,老师应该不会发现。”

凇:“……”

生物老师对他夸奖一番,又将记录本发了回去,让他们继续记录。

凇回了家,继续给这株苍耳认真浇水,他不知道该如何饲养植物,以为植物喜欢水,就一股脑地往花盆里倒水,一汪水积在土上。

他知道不能老是乱摸植物,但这苍耳的小刺球实在可爱,于是他浇水之后,又偷偷摸了一下这个刺球。

照顾完苍耳,他就去睡觉了,结果在深夜的月色下,种在阳台的苍耳忽然伸出了枝蔓,这枝蔓沿着客厅的地砖,穿过凇的房间门缝,来到了他的房间里。

枝蔓的末端捏了一下凇熟睡的面颊,仿佛在报复着什么,而后才埋进凇的书包里,将他的观察记录本抽了出来。

第一天批注:花盆太小了,像换个更大点的,不要施肥,肥料很臭。

第二天批注:仙女掉点头发是正常的。

第三天批注:浇水还行,不要施肥。

第四天批注:有点涝了。

第五天批注:湿哒哒的很难受。

第六天批注:别摸。

第七天批注:不要浇水了qaq!

写完这些,苍耳心满意足地收回自己的枝蔓,继续沐浴着月光,安静地当一株普通植物。

次日,阿凇醒来,他穿着睡袍来到桌前,看着桌面上摊开的笔记本,陷入了沉思。

他看到了在笔记本上字迹娟秀的批注,她所用的字体是繁体字,有些字的细节处还有变化,应当是古代的文字。

不对……重点应该是,他的笔记本里被写了奇怪的批注。

今天是周六,凇没上课,他拿着笔记本,来到阳台。

他分明能说话,但还是在笔记本上写了字:“你写的?”

面对这样的奇异事件,他竟然还能保持冷静。

安安静静被种在花盆里的苍耳枝叶动了动,果然,从枝头探出枝蔓,她将笔从阿凇手里抽出,在纸上写:“是我。”

凇盯着这株苍耳瞧了很久,他没说话。

苍耳在纸上唰唰写字:“对不起,吓到你了吗,但是你再浇水我就要死了。”

“嗯。”阿凇在纸上写。

“你不怕啊……”苍耳写道。

“还行。”他写。

“你也不会说话?”苍耳在纸上写下一个问句。

阿凇定睛看着这株在阳光下显得馥郁青绿的植物,他张了薄唇。

“我会。”他说。

苍耳握笔的枝蔓顿住,她没写字了。

“怎么了?”阿凇觉得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被吓到了。”苍耳在纸上写。

阿凇继续写字与她交流:“要多大的花盆?”

“要脸盆那么大的。”苍耳写。

阿凇在纸上写了几个省略号。

“几天浇一次水?”他继续问。

“嗯……五六天吧。”苍耳斟酌着自己需要多少水,“一般天上下了雨,我就吸收一点,如果一直不下雨,我也能活,所以,多少都行。”

“好。”阿凇写。

“你记这些做什么呀?”苍耳问他。

“班上作业。”阿凇写。

“你不要让你老师知道我这样。”苍耳想了想写道。

“我真的让他们知道了,我会被送到精神病院。”阿凇冷静地写道。

“也是,你真聪明,哈哈。”苍耳夸他。

阿凇盘腿坐在阳台边,盯着这株苍耳看,他没说话了,也没马上离开。

苍耳是个话痨,见他一个人愣在这里,就开始不断找话题与他搭话,她写字的字体漂亮,但很占地方,不多时,一整本笔记本写满了。

枝蔓卷着笔,在阿凇面前晃了晃,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阿凇伸出自己的掌心,他又开口了:“写这里。”

“哦。”枝蔓的末在他掌心轻轻挠过。

“你怎么不怕我,发现我的存在不惊讶呢?”苍耳疑惑问道。

“没有什么好怕,你是我的观察对象。”阿凇冷着脸说道。

“哦……好吧。”苍耳写,“你要我给你做模特儿做多久?”

“实践课作业,一整个学期。”阿凇写。

“不长。”苍耳美滋滋地写,“到时候把我种回原来的地方,好吗?”

阿凇看了花盆里蓬勃生长的苍耳一眼,他说:“不。”

“为什么!”苍耳问。

“买花盆要钱。”阿凇说,“把你种回去,就亏了。”

他很孤独,一株植物能与他说话,说来也有些有趣。

他不太喜欢与人相处,与面前的一株植物,竟然也能聊得有来有回。

“好吧好吧,反正我也快化形了。”苍耳在阿凇掌心写,“到时候我有双腿了,我就自己跑。”

阿凇脑补了一下一株植物长出双腿的模样,觉得有些滑稽。

他给苍耳换了一个大花盆,将她抱到了自己房间的窗台上。

苍耳卷起自己身上探出的枝蔓,在他手臂上写:“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阿凇问。

“我有名字,叫浮南。”浮南这么写。

“我叫南凇。”阿凇说。

“很好听的名字。”浮南夸。

少年敛眸,点了点头。

他交了新一周的植物观察记录上去。

周一:给她(划掉)它换了新的花盆,脸盆那么大的,花鸟市场没有这个尺寸,找了很久。

周二:松土,把之前下的肥料挑出来。

周三:忍不住浇水了,用掉这周的浇水机会。

周四:苍耳刺球长大零点一厘米,测量的时候摸了一下,刺还是软的。

周五:不能浇水,不能摸,看着发呆。

周六:偷偷摸了一下刺球。

周日:看都看不到了。

浮南在阿凇再次出手摸她刺球的时候,将自己的刺球藏了起来,她挥舞着枝蔓在阿凇的手背上写:“都说了不能摸。”

“实践课作业要我们观察植物,只用眼睛看,获取的信息不够。”阿凇在灯下一本正经地写作业,他一边写一边说道,“我如果不摸,就不知道你的刺是软的。”

“小时候是软的,长大了就硬了!”浮南据理力争。

“我需要记录的就是这个变化的过程。”阿凇说。

他拍拍浮南探出的枝蔓,将她拍了回去。

“睡觉。”他说。

“你在写作业,是学的理科啊。”浮南探头探脑看。

“嗯。”阿凇应。

“你生物课成绩真好,以后打算报什么专业?”浮南仿佛隔壁住着的好奇大妈。

“不知道。”阿凇说。

“好吧好吧。”浮南应,“专业很重要,你可要认真考虑。”

“好。”阿凇答。

“所以可以睡觉了吗?”他问。

“可以,晚安。”浮南将自己身上探出的枝蔓缩了回去,叶片蜷缩起来。

阿凇在床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打算换睡衣,他一扭头,看到窗台上的苍耳用两片叶子将自己的视线挡住了。

他抱着衣服走进衣帽间,窸窣声音传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凇在房间里听到了浮南发出的声音。

他低眸写着卷子问:“你能说话了?”

“是呀。”浮南的声音细细柔柔,“我快化形了,现在能说话,应该也不奇怪吧?”

“你活了很久?”阿凇想到她惯常使用的古体字,后来浮南急着写字交流,为了写快点,她也会用笔画更简单的简体字。

“以前就只是植物。”浮南说,“在一旁看着,我也学会了很多知识。”

“嗯,如果我有历史考试,就把你带上。”阿凇开了个玩笑。

“不是历史考试,也可以的。”浮南探出枝蔓,在阿凇写着的试卷上看了一圈,“咦,你都写对了。”

“这你也会?”阿凇问。

“是呀,以前我的种子落在一所大学教学楼旁边。”浮南的声音含着笑意。

“嗯。”阿凇应了声,就低头继续做题去了。

浮南是一株植物,虽然习惯安静,但临近化形,她也闲不下来,她知道阿凇在学习,就没打扰他。

她就安静守在阿凇身边,一言不发。

倒是阿凇自己写了一会儿,将笔放下,问她道:“你不无聊吗?”

“我是植物呀,怎么会无聊?”浮南笑着说。

“客厅里有电视,你要看,我抱着你去看。”阿凇觉得给一株植物看电视,实在是有些滑稽。

“我觉得你更好看……”浮南直白地说道,她是植物,不通情爱,所以说出这种话,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阿凇一愣,他的面颊微红,他说:“你还是去看。”

他一言不发地抱起种着浮南的花盆,把她放到客厅里,打开电视,将频道调到播放动画片的少儿频道。

“我不看这个,这对三百岁的我来说太幼稚了!”浮南说。

阿凇将自己房间门关上了,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写完作业,准备睡觉,这才开门,准备把浮南抱回来。

结果浮南对动画片恋恋不舍,她摇着自己的叶子对阿凇说:“我就是铠甲勇士,biubiubiu。”

阿凇低眸,轻笑一声,他将浮南端端正正地放在窗台上。

“明天还可以看吗?”浮南问他。

“可以。”阿凇答。

新的一周,他交了新的植物观察日记上去。

周一:浇水。

周二:松土。

周三:换了个花纹更好看的花盆。

周四:让她(划掉)它看电视。

周五:继续给它看。

周六:不让它看了。

周日:和它一起看。

观察日记交上去,生物老师赞不绝口:“看来南凇完全将这株植物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大家都要向他学习,爱护植物。”

“尤其是某些同学,把自己的植物养死了,编了好几天的内容,又重新网购一株,企图蒙混过关,大家千万不要学他。”生物老师意有所指。

郁洲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看出来的?”

阿凇对他摇摇头。

他回了家,看到浮南的花盆端端正正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依靠自己身上探出的枝蔓,将自己连植物带盆从他房间的窗台挪到了客厅里。

她自己开了电视,津津有味看着。

听到开门声吗,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把电视关了,结果速度不够快,还是被阿凇抓了个正着。

探出的枝蔓收了回去,阿凇看了一眼电视机里浮南最喜欢的男主角,又看了看她。

电视里男女主角在接吻,这场景极度尴尬。

他果然把电视关了,浮南没吭声。

阿凇把花盆抱了过来。

浮南还是没说话。

她做了坏事,虽然内心理直气壮,但碍于这电视机是阿凇的,所以她打算噤声卖乖一下。

“不说话?”阿凇拨弄了一下她的枝叶。

“你不在,我很无聊。”浮南说。

“我又不能带着你上学。”阿凇答。

“你可以。”浮南将挡着自己刺球的叶子挪开,“你看,它快长成了,这是我的种子,也是我的本体,你带着它,就等于是带着我了。”

阿凇捏了一下这枚小刺球,刺变得有些硬了,但还是不扎人。

“行。”他说。

他取来红绳,将小刺球绑在红绳上,将它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浮南细细的声音从刺球上传来:“我可以分出一点神念在刺球上,带着我的种子,就等于带着我了,你带我切。”

“好。”阿凇戴着刺球答。

他将栽种着浮南的花盆抱回房间,继续读书写作业,等到了差不多该睡觉的时候,他按照自己的习惯,拿了干净的衣物来到浴室,脱衣服准备洗澡。

在他对着镜子解开校服衬衫纽扣的时候,浮南轻轻的惊叫声响起:“你你你——”

阿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意识到了什么,面上泛起红晕。

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解开。

阿凇以为这样就行了,他继续解自己的纽扣,往下解了两颗,露出他有着漂亮肌肉线条的胸膛。

浮南的声音更细弱了:“你——”

“你拿什么东西盖着!”浮南提醒他。

阿凇面上的红晕更深,他将自己漱口的玻璃杯取过来,盖在了苍耳种子与红绳上。

浮南快崩溃了,她大声说:“杯子是透明的,你这个不守男德的家伙。”

阿凇确实是想盖着她,但他太过紧张,忘了自己的杯子是透明玻璃的材质。

浮南的本体被玻璃杯罩住,发出细小声音阿凇就听不到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阿凇把自己的上衣脱了。

她是一枚小种子,又没有具体的眼睛部位,捂住哪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最后,在阿凇准备脱裤子的时候,在窗台上的浮南本体动了动,她推开枝蔓,推开虚掩的浴室门,在阿凇的脊背上敲了敲。

“玻璃杯!!!”浮南严肃提醒他。

阿凇放在腰间的手顿住了,他定睛看向盖在玻璃杯下的苍耳种子,浮南与他对视着,她的视线从他腰间漂亮的人鱼线向上移。

他伸出手,缓缓地将玻璃杯移开了,浮南发出的声音传入他耳朵。

“我不跟着你了,你……你快把我种回去。”浮南着实被吓到了。

阿凇的面颊绯红,他赤着上身,将浮南放在了自己书桌上,他一言不发,明显是羞赧到了极致。

浮南的苍耳本体在他的书桌上滚了半圈,她觉得不好意思极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她的本体蹦了起来,躲进了土里,只留下系着本体的红绳落在外面。

阿凇披着浴袍走了出来,他注意到了在花盆外垂着的一截红绳,他将浮南从土里拽了出来。

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再感到不好意思,他看着这枚恨不得连刺也蜷缩起来的小刺球说:“我刚刚忘了。”

“我不跟着你了。”浮南支支吾吾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阿凇将她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说:“不。”

“你不要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浮南小声说。

“三百多岁的植物妖,连这样也会不好意思吗?”阿凇的指尖拨弄了一下刺球。

“嗯……”浮南低声应。

阿凇又笑了,他带着浮南躺在了床上,浮南靠在他耳边,也睡了过去。

浮南跟着他去学校的时候,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从不打扰他。

他高三了,马上就要高考,学业紧张,班上气氛比较沉闷。

浮南不讨厌这样的沉闷,就这么陪着他。

学期末,阿凇的植物观察日记写完了。

“我现在没用了吧。”浮南对阿凇说,“你可以把我种回去了。”

“不。”阿凇拈着她本体的小刺球说。

“可是我马上就要化形了。”浮南吓唬他。

“那就化形。”阿凇说。

“我到时候会有腿哦,还会有眼睛鼻子,最可怕的是,你家里会多一张吃饭的嘴。”

“没关系。”阿凇看着她说。

“好吧,好吧。”浮南脾气好,又笑了起来。

几个月后,阿凇高考结束的假期里,他在某一日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台上多出了一个人影。

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浮南穿着青色的衣裳,坐在窗台上,轻轻地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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