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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圣体小杜鹃啊(打酱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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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4-12-05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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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酱油的

你的十八,我的十八好像不一样!

这话一点也没错,人家领证结婚了,有人还在玛卡巴卡!

这会儿杜鹃就在家一窜三尺高,不可置信的戴着手表,原地转圈圈,高兴的眼睛弯弯嘴角翘翘,笑傻了,她抬着胳膊,快活的嘿嘿,声音雀跃:“真好看,太好看了吧,嘻嘻!”

杜国强也含着笑意:“你喜欢就好,这可是我们三个老家伙送你的生日礼物。”

杜鹃:“谢谢爸爸妈妈谢谢舅舅,我最爱你们了!”

随即又撒娇的搂着妈妈的脖子,说:“什么老家伙,你们才不老,正当壮年!最好的黄金时期。”

杜鹃是个嘴甜的,开心的不行,说:“真好看呀真好看,爸爸,这个手表跟商场看的不太一样哎。这是什么牌子?我怎么没见过啊?”

杜国强来劲了,说:“这是瑞士产的,纯进口。”

“咦?”

别说杜鹃,陈虎梅和陈虎两兄妹都诧异的看着杜国强,陈虎梅:“商场还能买到外国货?”

杜国强:“哪儿啊,革委会抄家搞的,在百货商场顶层卖呢。我估计,他们可能不太识货。”

这不是杜国强看不起人,这年头儿,认得这种不太常见的瑞士牌子的人还是很少的。他是穿越的,虽然穿越快三十年了,但是上辈子的事儿,杜国强还是记得的。他这人优点很多啦,但是最大的优点,绝对是记性很好。

江诗丹顿,他还是认得的,买不起也认得啊。

那会儿他们班可有一个富二代,那哥们就是喜欢玩表,少不得叭叭,所以杜国强算是耳濡目染了。

这一款是江诗丹顿在六十年代初出的一个纪念款,平平无奇,但是值钱。他那同学最喜欢低调的装叉,“不经意”的露富。所以最喜欢这种“朴实”风格,可没少跟他们念兔子咒,杜国强真是一看回忆起往昔了。

买不起,但熟悉。

再说,别看他穿越前江诗丹顿其实一点也不小众,但是这会儿可不是,这会儿大家对它还是很陌生的。听说友谊商店华侨商店卖的瑞士手表,也是浪琴什么的。

他倒是没去过,就是听说过。

江诗丹顿少见,但是这个漏儿杜国强不能不捡的。

既然那边给它当成普普通通的手表卖,那他看见了岂有不买的道理。

妈呀,他穿越快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捡漏儿。古董是别想了,这都不是他认不认识的问题,而是,革委会不是傻子啊!人家不会流出来的。那种废品收购站捡漏儿,真没有!

真的没有啊!

杜国强前几年还好奇去看过,娘的,纯纯破烂儿。

真是看者伤心闻者流泪。

难得捡漏儿个手表,杜国强也是很兴奋的。

他说:“这个可值钱了,你就算是以后不喜欢了换了,这个也好好收着。”

杜鹃俏生生的:“我当然会好好收着啊,这是你们送我的礼物,不仅是我上班的礼物,也是我的生日礼物,我哪能糊弄着就丢掉?”

杜国强欣慰点头:“我就知道我闺女是个有心的。你可别看它不像是上海牌那么常见,但是他们价值是远远不同的。这个放个几十年也值钱,而且是越来越值钱,但是其他的可不值钱。”

陈虎梅:“这么好?”

杜国强点头:“我这算是捡漏儿了。”

他说:“要不我怎么说他们不识货呢。”

陈虎梅拉着女儿的手仔细看了看,说:“你还别说,你没说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玩意儿平平无奇。但是你一说是值钱,我这越看越觉得是个好东西。”

杜国强笑了出来。

这块手表外表毫无特点,看着平平无奇的,这也难怪革委会的人不识货,本来就不是常见的牌子,外表也没什么特点,那自然都不认识了。

杜国强:“行了,显摆够了,我们心里有数儿就行,也不知道这是从哪家抄出来的。”

革委会不识货,但是原来的原主儿肯定识货的,不然就不会全新收藏。不过他也不担心什么,就现在这个社会风气,能藏着这么值钱东西的资本家,其他东西也肯定不少,保不齐有多少古董呢,也不会死盯着一块手表。

再说,资本家啊,先把这茬儿熬过去再说吧。

不过这些个事儿可跟他没关系的,他是正规渠道买的呢。现场还有好些呢,不过江诗丹顿就是这一块,还有两块梅花的。

杜国强:“对了,我还买了料子。”

他说:“革委会倒腾东西做经费,这种没毛病的也没打砸嚯嚯,都倒腾出来卖了。来,瞅瞅。”

他说:“看,这都是不要票的,当然有票也好,有票是一个价钱,没票是一个价钱,我没用票买的,虽然贵点,但是不要票啊。喏,纯真丝的。”

“这咸菜绿不错啊!”

陈虎梅摸着料子,高兴的说:“你这人行啊,倒是能倒腾好东西。”

嗐,这年头不要票想买点东西真的挺难。

虽说黑市儿也有,但是没啥必须要去的时候,自然还是不去更好。

“真丝啊!你说那过去地主太太都穿真丝吧?”

杜国强:“那谁知道呢?我也没当过地主,这真丝是挺好,但是这料子也金贵,等我给你们娘俩儿一人做一身连衣裙。”

他看向大舅哥:“大哥咱们就算了吧,莽汉那手指都能粗糙的勾线。”

陈虎:“这话对,我可用不了这玩意儿,我最稀罕那种纺织的粗麻布,穿着抗造。”

杜国强给他一个“你算是跟我心有灵犀”的眼神儿,说:“嘿嘿,我看到也有,也买了点。这不是就要天冷了,给你做个外套。”

陈虎目瞪口呆。

杜国强:“咱俩一人一件,到时候穿兄弟装。”

陈虎嘴角抽了下:“……”

杜国强:“你就瞧好儿吧。”

说出来一般人真的不能相信,他家缝纫机用的最多的杜国强。一般缝缝补补的小伙儿是陈虎梅,但是家里做个衣服什么的,都是杜国强。

杜国强:是的,我就是这么无所不能。

以前大家都上班倒是还好,现在杜国强不上班了还不需要做饭,家里的一些零碎事儿自然都包了。

杜国强:“我今天逛了一圈儿,你还别说,革委会是干了点好事儿,那边东西虽然乱遭,但是不要票真的很好了。还有一些二手的,不过都在二手商店那边,我没去看。等我改天也过去看看。”

“行。你去吧。”

“你要是去的话,看看有没有大坛子,我想弄两个腌咸菜。”陈虎叮嘱,虽说杜鹃有系统,冬天里也能吃到水灵的小菜。但是咸菜也是不能少的,这吃饭还得换换口味呢。

这是陈虎每年必不可少的一个活儿,今年材料多,还想多弄几种呢。

“杜鹃等你在系统换点蒜出来,我今年弄点糖蒜儿。”

杜鹃:“好。”

说起系统呀,杜鹃:“爸,我想换个榴莲尝尝!”

虽然贵,但是杜鹃还是想要尝一尝。

她眼巴巴的,杜国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眼神儿攻击,赶紧的:“媳妇儿,闺女都没吃过,你看……”

陈虎梅:“那就换吧,正好我也没吃过,都尝尝!”

“你不是说这种东西味道很大?”陈虎开了口。

杜国强点头:“对,所以不能在家吃,不然的话人家还以为咱们在家吃屎呢。”

话是这么说,苍天证明,杜国强一点也不觉得是臭味儿,他觉得这个味道贼好闻贼香!不是闻着臭吃着香,而是闻着就好。他是根本不觉得有臭味儿的。

但是,也得考虑一下大众的观感。

很多人都觉得那就是臭,所以杜国强觉得还是要说清楚的。

“我们不能在家吃,太明显,咱们这边可没有这个,闹开了说不清楚。我琢磨,我们找个地儿吃。”

“哪儿?”

杜国强想了下:“顶楼吧,你们看呢,我们晚上趁着大家都休息了,上顶楼天台吃,周围没有比我们家属院更高的楼也不会有人看见。晚上有风,天台更是风大,风一吹味道就散了。”

“……行吧。”

这吃个水果,怎么跟做贼一样。

杜国强:“要不我们就等下乡回乡下的时候上山遛弯儿吃,再或者我们周末去郊外郊游吃,这样也都行。”

你看看,你看看吃个有味道的水果,要付出多少精力啊。

“那还是哪天去郊外吧。去天台上上下下的被人看见也不好。”

“成!”

陈虎梅倒是实在人,说:“楼上几家子经常把衣服被子晾在天台,你这要是味儿大,给他们衣服弄串味儿了就不好了。”

杜国强:“那就去郊外。”

他其实也想吃了。

唉呀妈呀,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吃上榴莲,这年头儿在北方想吃榴莲可是稀奇事儿中的稀奇事儿,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呜呜。还是有外挂好。

“那这个星期天吧。”

“好。”

一家子商量好了,杜鹃戴着手表摇摇晃晃,就差飘起来了。

杜国强也开始趴着写写画画,这做衣服也不能拿起来就走,得有各种尺寸,也得设计的。这就得靠他,杜国强!

要说杜国强做衣服是不是天生的,那自然不是。

他是跟他们镇上一个老师傅学的,人家根本不收徒的,那会儿他才十多岁,然后只要有空就步行去镇上,过去趴着窗户看热闹,名为看热闹,实际自然是为了偷学。以期以后有个手艺可以找到工作。

时间长了,果然有些经验了。

杜国强又不是真的这个时代的小孩子长大。所以对自己的规划很清晰,他不是干农活儿的料。

废物篓子一个。

力气活儿他跟不上,只能想办法多学东西,找个活儿。所以有的没的,都学一点,技多不压身。

其实杜国强现在什么都知道,跟他师父蓝大爷一样是个百事通,七七八八的也都懂,大家为啥不觉得奇怪呢,就是他十来岁就这样,一直到现在三十八,性格就没怎么变过。

所以他说自己认得这是瑞士牌子,陈虎梅兄妹也不觉得奇怪。

她男人不仅好学,还好打听,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杜国强虽然没有靠做衣服找到工作,但是手艺也没断,学过的东西也没那么容易忘记的。

他琢磨给老婆闺女做连衣裙,随即啧啧摇头:“这都九月中了,已经有点冷了,可惜了,穿不了几天,只能明年穿了。”

“明年就明年呗!”陈虎梅不讲究穿的。

杜国强笑了笑:“也是,哎对了,今天我看到胡相明给孙婷美搬家了。他们已经领证了,我的个乖乖,听那话茬儿真是不办酒席了。”

“啊。那不是不能吃席了?”杜鹃好奇的凑过来。

杜国强:“吃啥啊,没有了。”

他说:“孙婷美真是被胡相明忽悠住了,我还以为他是挺聪明的,现在看了也就那样。”

杜国强猜测,胡相明以后一定混的挺好。

最起码,在孙婷美的梦里,他混的不差,所以孙婷美乐意嫁给他。

妈的,你说孙婷美算计他。他本来想给她点好看,让她丢个大脸面自食恶果,没想到还阴差阳错随了她的心愿,让她留在城里了,这就很气。

他杜国强还没吃过这种亏!

不过又一转念,杜国强又笑了。

孙婷美嫁进胡家,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儿。

他也不用做什么脏了自己的手,就摊上常菊花这样的婆婆,但凡是个人都忍受不了。孙婷美有一些未来记忆,对自己十分盲目自信,她可吃不了常菊花的苦。

这么看常菊花也挺“幸运”啊,她这人尖酸刻薄恶毒无耻,所有坏词儿都能用在她身上,这要是换个个性软弱的嫁进去,保不齐要被常菊花拿捏死折腾死欺负死。但是现如今她“幸运”啊。

她的两个好儿媳,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用想就知道他家的鸡飞狗跳了。

杜国强笑了笑,也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做常菊花的儿媳妇儿,那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孙婷美又不上班,整天跟常菊花在家,呵呵呵……

“爸,你笑的好阴险。”

“我是想到胡家了,他家啊,呵呵!”

“你说他家给多少彩礼啊?”陈虎梅好奇的问。

“这我不知道,我今天出去了,没跟大伙儿唠嗑。”

陈虎梅眼珠子一转,说:“我去兰婶子家串个门。”

拔腿就走!

刚一出门,就看到对门也开了,周如哭哭啼啼的提着包出来,说:“表哥,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你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洗衣做饭,我还能跟你一起读书,这样不是很好吗?”

许元脸色都黑了。

她不要名声,他还要呢。

许元背地里也不是什么老实的,但是面上是个爱家爱老婆的人设呢。

“你别胡说这些,我自个儿有媳妇儿,有什么的话我媳妇儿自然会为我操持。你还是走吧,你总是留在我家,难免有些传言。我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

周如:“她哪里懂你,我们是打小儿就认识的,彼此最是了解对方。她不过就是相亲认识的,哪里就有感情了?”

“你别胡说,我跟我媳妇儿感情很好,你这叫什么话,我不留你,走,我现在就送你去车站。”今天是七天的最后一天了,许元也是不能忍了。

说实话,周如这个人有点不会看人脸色,也总是自说自话,但是对他的心还是很真的。

白给谁不要。

但是,周如真的不行。

他还想靠着袁家往上走一走呢,这袁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前车之鉴在哪儿摆着呢。

胡相伟好好的李秀莲不要,跟着白晚秋凑在一起,那真是蠢透了,一家子整天鸡飞狗跳的。

许元用得着袁妙玉,也知道袁妙玉她哥心狠手辣,所以绝对不会任由周如蹦跶。他一把抓住了周如的手腕,说:“走吧!”

用力一拽。

周如:“我不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吗?”

许元:“够了!你脑子有病也要有个分寸。我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莫名其妙就来我家,住这儿就不走,一分钱也不拿,活儿也不干,你还想让我家怎么样。我们夫妻感情很好的,过的好好的,你过来搅合,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你是存心要坑我们家吧!我这也就看你不是我亲表妹,还要客气客气。但凡是亲的,我早就撵你走了。真是不知所谓。”

杜鹃他们一家子都站在门口看热闹。

杜鹃看着周如,见她嘟着嘴,使劲儿瞪眼,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觉得许元有个词儿用的很对“莫名其妙”。这人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哎!

讲真,杜鹃玩得好的女孩子,田苗苗,关秀月,这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十八岁阳光努力少女。

她关系不错的老同学张丽,那也是勤俭持家,有情有义的孝顺姑娘,人也正常的不得了。

同样是年轻姑娘,孙婷美虽然神经,但是她是为了不下乡留在城里。

大家做事情,最起码有点逻辑,但是这个周如,杜鹃挠头又挠头,她真是半点也不懂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四个字儿——莫名其妙。

杜鹃看不懂咧。

周如:“表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怎么可以……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你的为难,可是我没想到你这样冷酷无情,我的一腔情义,终究是错付了。”

许元:“……”

他忍无可忍:“我看你是有病,谁跟你有情义啊。”

“我们青梅竹马……”

“你放屁,你在哈城长大,我是江桦市人,我们小时候就见过两三次,青梅竹马个屁啊!你突然就找来,我也很纳闷好吗?你甚至不是我姨亲生的,你就太离谱了。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被你缠上啊!你还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想要搅合我们离婚。你就算是逃避下乡来到江桦市,你该下乡也是要下乡的。你不会以为自己走了就没事儿了吧?”

“你竟然这么想我。”

周如哭了出来,强忍着泪,说:“你真是个负心汉。”

许元气的都要昏过去了。

杜鹃“……”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也说不通人话呢。

不过照杜鹃看啊,她也不仅仅是为了逃避下乡,如果是要逃避下乡,该是孙婷美那样的。而不是她这样。许元又不可能跟她结婚。也不是跑了就可以不下乡。

要是这样,都躲别人家得了?

没这个道理的。

杜鹃心里不断碎碎念,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许元用力拽着周如一路下楼,说:“你现在立刻回去,我不想看见你这个神经病。”

他果然不装了。

本来许元是要装一装哄走她的,但是这人听不懂人话。

许元也得罪不起媳妇儿娘家,所以宁愿撕破脸了。

“你留下只会搅合我们夫妻,走!”

“你干什么!”

葛长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怒视许元:“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粗鲁,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欺负女同志?”

他上前维护周如,周如立刻红了眼,说:“葛长柱,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

“别哭!他不知道你的好,我是知道的。”

一干人等:“……”

葛长柱:“走,你去我家,他赶你走,你去我家住。”

葛长柱从没有遇见过周如这样的姑娘,第一次见面,她就毫不迟疑的维护了他,可见她纯真美好。这个时候他不维护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弟咱家没有地方……”

“二姐,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我跟爸一起睡。”

他家地方很小,三十来平,硬生生圈出了三个房间,葛长玲和大姐住一个房间,葛老头和葛长柱一人一个小单间,再加上厨房卫生间,家里是半点地方也没有的,就连客厅都没有的。

“大姐最近就让她住办公室别回来了,二姐你住我房间,你们的房间让给周如。”葛长柱果断的安排起来。

周如那么好,不能住自己那么小的房间,他们家最大一点的房间就是葛长玲姐妹的。毕竟两个人嘛!

葛长玲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什么玩意儿?

她说:“那是我的房间!干什么让给她,她配吗?”

葛长柱不赞成的看着二姐,说:“二姐,你怎么这么不善良,让周如住我们家已经很委屈她了。”

葛长玲:“不是,她,哎不是……”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弟弟说的这是人话?

怎么就委屈了?

再说谁让她来了吗?

许元同情的扫了一眼葛长玲,他说:“你是她什么人,就让她住你家。到时候出了问题。那算谁的?到时候我家亲戚跟我要人,我怎么办?你必须回哈城。”

葛长玲感激的看向了许元。

“我们是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好知己,你们不要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葛长柱叫了出来。

杜鹃:“……”

幸好张丽跟这人见了一面就赶紧闪了。

不然可够倒霉了,遇到这种奇葩。

杜鹃很为自己的小伙伴庆幸,同时也感叹真是: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就葛长柱这个德行竟然还值得被吹一吹了。

啧啧!

许元:“你少来那一套,什么知己不知己,你也别把人都当傻子,既然你要让他住你家,那行,你们去,我会专门去派出所说一声的。免得你们搞破鞋连累我。”

“你,你真是粗俗不堪。”葛长柱跳脚。

周如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摇晃几下,说:“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许元冷漠:“是。”

“你!”

周如委屈的不行,不过这会儿仿佛被打击了,说:“好,好好,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既然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了,那么我也不会把你当成什么好人。君若无意我便休!”

杜鹃没忍住,嘀咕:“休什么啊!你们本来也没关系啊!”

许元肯定是不可能跟周如有一腿的,但凡有,他都不能这么硬气。

不过许元不敢有一腿也正常,这要是真有一腿,周如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怕是折腾的更狠。

杜鹃小声啧啧,但是周围的人听了,纷纷点头,小声叭叭。

周如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们的情谊,再也没有了,以后你失去了一个爱你的人。我等着看,等着看你们有什么结局!以后我们表哥表妹,一刀两断!”

她抓住葛长柱的手,说:“我们走。”

葛长柱:“好。”

他坚定:“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杜鹃小声问她爸妈:“这是真的要去葛家住吗?”

没忍住又问:“那他们这是在一起了吗?是又要成一对儿吗?”

不是杜鹃多想啊,而是现在这个社会环境,没有任何关系就住一起,你信不信“有些人”会跟獾狗一样冲上来撕咬。分分钟收拾他们。

大家面面相觑。

许元都要气昏了。

他咬牙切齿:“我明天去派出所举报。”

这是家属院儿,三分之二的家庭都有公安,还用他去报备?

要不说许元精明呢,他就是要走这个流程,让自己名正言顺甩脱周如。这么干也是表明周如跟他没关系。以后干什么,不管他的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去车棚推车。

“许元,你这是……”

“我去接我媳妇儿。”

再不去,还指不定要落个什么下场,他赶紧骑车走了。

大家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只有葛长玲还在发呆,陈虎梅瞅见安慰了一句:“好在你马上就要嫁了。”

葛长玲:“……”

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生气。

她一点虚应都扯不出来了,转头儿往外走。

她不想回家做饭了!

看见那个周如就恶心。

陈虎:“走吧,回家。”

陈虎梅:“家里没酱油了,杜鹃你回家拿个瓶子去打酱油,快点哈,晚点要下班了。”

杜鹃:“啊?哦,好好。”

飞毛腿,就是她。

杜鹃还真是一路颠颠儿的,跑的可快了。

副食品商店不太远,杜鹃一路去一路回,还是挺快的。

咦!

咦咦!

是胡相明和葛长玲。

杜鹃是发现了,自己果然是个事故体质,总是能遇见各种事儿。

单位不忙的时候,家属院的热闹就多;家属院热闹少的时候,单位又忙起来了。

衔接的就是这么好!

她每天跟着这些事儿头脑风暴,大米饭都多吃一碗,明明吃的多了,半天没长肉没长个儿,估计都被疯狂运作的大脑消耗了啊。

这咋说就这么多事儿。

胡相明和葛长玲站在一个胡同的乖巧,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杜鹃二话不说就凑了过去。

偷听这种事儿,她驾轻就熟。

好在酱油在手,不然她还不能看热闹呢。

杜鹃猫在不远处,嗐,亏得这边胡同儿多啊,真是很方便偷听。

杜鹃竖起耳朵。

不是她好奇心重,而是八卦总是找上她!

真的,不骗人。

杜鹃看着两个人,胡相明正在安慰葛长玲,说:“你别难受了,这事儿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如果你不高兴,我明天就去革委会。周如留不下来。”

“不行,这影响我弟弟名声怎么办。”葛长玲可不同意。

她说:“你想个法子只针对周如,哎,你说许元不会真的去找事儿吧。”

胡相明:“我觉得会,许元这人肯定不想惹事儿,这男女住一起,总归……”

“那你得赶紧帮我啊。”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你……”

“怎么没有。我看你是不想帮!哼,还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看你这娶了小媳妇儿,就不管我了。”

胡相明苦笑:“你这话说的,我对谁有情义。你还不知道?我根本不喜欢孙婷美,我是被她算计了,事情闹开了,不结婚恐怕会惹来麻烦,我只能认了。你也不想想,我对你什么心,我会喜欢她吗?你再想想我和她平时有来往吗?是她给我写了纸条,我才去的。我不骗你,我以为她发现了我们的事情,才想过去找她谈的。谁知道她不知道,只是想要算计我,那汪家姐妹是她弄过去捉奸的。她就是为了能够留城里不下乡,才搞这些幺蛾子的。”

“你说真的?”

胡相明:“我骗你干什么,我不仅没给彩礼,婚礼也不办了。我对她也没爱情。”

一说这个,葛长玲高兴了。

“这还差不多。”

“这个周如真的不好办,不过你弟弟反正也是单身,不如就跟她好了得了。”

“这怎么行,我弟弟怎么能找这种女人。”虽然她弟弟长得不行,家庭一般,工作也一般,但是葛长玲觉得弟弟完全可以找一个干部家庭的女儿,这样也能省心不少。

“哎,你觉得杜鹃怎么样?如果找人说和一下,是不是挺合适的?不过很可惜他家人有些强势。”葛长玲觉得杜鹃这样家庭真的蛮好,就这一个闺女,那以后什么东西都是这个闺女的了。

这自然是极好。

不过陈虎梅这人有些强势,陈虎和杜国强也护犊子。

“好好一个姑娘家,养的有些骄纵了。”

葛长玲还不是十分能看得上杜鹃呢。

杜鹃:“……????”

什么玩意儿?

你还敢打我的主意?

杜鹃真的觉得见了鬼了。

葛长玲是有病吧?

胡相明赶紧的:“这不行。”

他语气很急,葛长玲疑惑的看着胡相明。

胡相明定了定心神,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不过他很快的稳定下来,咳嗽一声,说:“她家庭条件是挺好的,但是她是做公安的,咱们大院儿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好,不说大院儿的人,你看你大姐还不知道吗?整天忙得很,根本不能照顾家庭。到时候还不是你弟弟辛苦?你就算是想拿捏她一下都不行。就他家那一家子壮硕体格子,你闹腾都占不到便宜的。我是为了你着想的。”

葛长玲:“你说的对。”

“我自然都是为了你。”

葛长玲:“你这倒是说到了重点,那她还真是不行。就说我大姐,整天忙工作不着家,还叫个女人了?活该她找不到对象,又不能生又没有女人味儿。”

胡相明:“谁说不是呢。”

杜鹃厌恶的看着他们,觉得恶心极了。

葛长玲真的是个白眼狼,她住着大姐分的房子,花着大姐的工资。

他家两个人上班,葛长柱的工资自己留着,葛大姐的工资养家。结果葛长玲搁这儿放屁?

杜鹃真想抽她一个大嘴巴。

杜鹃觉得,葛长玲比周如还恶心,周如纯纯是听不见人话,葛长玲就是的自私白眼狼。

同样是做公安,杜鹃是很能理解葛大姐的,也为她不值,她家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我知道你看不上周如,周如没有工作,但是这样正好啊,虽然是少了一个人挣钱,但是她可以做家务啊。家里事情全能包了,不是挺好?而且她也不是农村户口,她在哈城也是城市户口,转过来也是有定量的。虽然少一个人赚钱是亏了点,但是这不是有你吗?”

“我考虑考虑。”

葛长玲陷入迟疑。

胡相明:“你最近好好上班,把你婆家糊弄过去,到时候结了婚,你男人有工作,想帮衬娘家也不难。”

“你说得对。”她带着暧昧看了胡相明一眼,说:“我结婚了,你就不帮我?”

胡相明:“那怎么不帮,你知道我的……”

他低声:“今晚出来,我们小仓库见。”

“那地儿怪脏的,我们去招待所……”

“不行的,我今天才领证,你忘了?出去太久不太合适,虽然我不是真心的,但是也不能太过分。小仓库虽然脏了点,但是黑灯瞎火别有一番滋味……”

“黑漆漆的有什么好……”

“那咋没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腻歪起来。

杜鹃:“……”

想吐!

完蛋。

这八卦看的多了,她对男人真是没有半点信任了。

果然,像她爸这样老实专一的男人很少了。

“行,今晚见,我先走,不过晚上你也小心点,别又被坑了。”

“呵呵,那咋可能,谁也想不到我们今晚又过去……”

“那我先回去,别让人发现。”

“好。”

杜鹃走神儿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准备散了。

两个人倒是很小心,分头走。

葛长玲离开了,胡相明唾了一口:“贱人!”这个时候毫无半点温情可言,十分的冷漠绝情。

他冷笑:“你弟弟还想高攀杜鹃?呵,这是我给自己留着的。想截胡?吃绝户还轮不到你家!”

杜鹃:“?????????????”

你妈!

脸呢?

你说什么废话呢!

杜鹃气的颤抖。

真是什么品种的癞-□□,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杜鹃看个热闹,简直气成了河豚!

她回家的时候,还气呼呼的,简直是忍都不能忍就告状。

“爸,我跟你说,胡相明觊觎我……”

杜鹃越想越恶心,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什么!”

杜鹃:“真的,我好气啊。我跟你说……”

陈虎直接怒了,一摔围裙:“我找他去!”

他这个舅舅可见不得这个。

杜国强赶紧拦住:“你去干什么,闹了人家也不承认,我们还吃亏。”

他微微眯眼,说:“孙婷美想算计我,胡相明想算计我闺女,这两口子是把我们家当成好欺负的了啊!”

他真是没想到,胡相明一个已婚男竟然想要算计自家如花似玉的小闺女。

那可真是给他们脸了。

“他们今晚又要勾搭?”

杜鹃点头:“说是这么说的。”

杜国强呵呵一声,说:“这事儿交给我。”

他沉思起来,有了几分算计。

杜鹃犹豫了一下,说:“爸,咱可不能犯法啊!”

她虽然很气,那一瞬间真是想给人揍死,但是也怕出事儿,还是不能乱来的。

杜国强白她一眼:“你当我傻,我当然知道这个。”

他说:“杀人放火咱不干,恶心他们一下总是可以的。”

杜国强冷笑,说:“我出去一趟。”

杜鹃:“啊?”

她不放心的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杜国强摇头:“不用,我就是买点东西。”

陈虎梅了解自己男人,他最事情有分寸有底线,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安慰的拍了拍闺女:“你不用跟着,你爸心里有数儿的。在家好好等着就行了。”

这个该死的胡相明,也不看看自己那个德行,就他还想算计自家闺女。陈虎梅拳头捏的咔咔响。

要不是她男人不是省油的灯,她现在就能出门锤人!

就他?

果然老天有眼。提前让杜鹃发现了,不然保不齐还能被这人算计了。

啊呸!

臭狗屎!

【作者有话说】

葛长柱的二姐,原定叫“葛小婉”,但是后续我弄错了,写成了“葛长玲”。

所以前文我统一修改成了葛长玲。

以后会更仔细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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