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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Chapter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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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4-10-12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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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使然, 谢轻非天没亮就醒了,睁眼后卫骋正躺在她身边不大安稳地睡着,一点点晨曦照在他侧脸的轮廓上, 淡金中晕着一丝浅绯。

谢轻非在他额头上摸摸,发现是有点低烧。

她掌心的温度相较于他异样的体温可以说是舒适了,睡梦中卫骋也渴望这抹温凉,小狗一样不自觉将头往她手里贴。谢轻非就没立刻起来,配合地做了一会儿人形降温仪。他似乎得到了安慰, 气息渐趋绵长,等到天光彻底大亮时体温总算恢复了正常。

谢轻非起床后帮他整理出院的东西,卫骋洗漱完毕, 女朋友已经收拾完行李就等他回家了。

当然回去之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宠物店接呵呵, 上回事发突然,卫骋只得委托店员帮忙照顾呵呵几天,这猫大概以为卫骋说的那句“不听话就别回家”是认真的,被“流放”这么多天不知如何思考了“猫生”,上车后看卫骋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平时撒娇卖萌的连招都乖乖并成了充满敬意的一声“喵呜”。

谢轻非看得一乐:“真没见它怵过谁,还是你面子大。”

“它听我的,我听你的, ”卫骋勾着呵呵的下巴, “是不是啊?”

呵呵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可恶的人类, 但迫于他的淫威和自己在这个家底层的家庭地位,还是不得已地承认了。

它的PTSD一直延续到谢轻非勒令卫骋不许出房门,挽起袖子亲自下厨时。

厨房的水龙头刚开, 水声刺激到了某不爱洗澡猫士, 呵呵伸直前肢呲出一嘴牙, 明明那个暴君已经让铲屎的制裁了,它还是条件反射地跳到了水池上,哆嗦着一副即将就义的表情示意谢轻非要洗要涮赶紧来。

“我洗菜呢,一边玩去。”谢轻非把它拎出来,好笑道,“爱上洗澡了?”

呵呵趁机委屈地向她告状,呜哩哇啦叫的什么一般人类也听不懂,谢轻非自动理解成它在控诉卫骋的弃婴行为,好好安慰了下眼前的巨婴,大度地给它加了把口粮。

家里的饭就是香,呵呵见到吃的顿时原谅了全世界,屁颠屁颠回它的领地享用午餐了。

而卫骋等到谢轻非真的端着砂锅送到他面前时,非常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是不是该去和呵呵缓和关系,好分一点它的猫粮吃吃。

谢队正常发挥下的厨艺一点没有得到他的熏陶,色香味一应不全,巅峰水平就是处理一些简易的半成品。但念及他特殊时期营养需要有保障,死活要买新鲜食材给他做什么补汤。

卫骋看着锅盖迟迟不敢掀开,问道:“这是甜的还是咸的?”

谢轻非深思熟虑几秒,底气不足地说:“熟的。”

也好。

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打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袭来,里头什么东西他是一点没看清,只是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熏。做过很多设想,他觉得不管是太咸还是太甜,在有“熟的”这个保障下起码不会对人体有害。

但他实在没想过这玩意儿,还能是臭的。

卫骋忽然正色起来,一脸严肃地看向谢轻非:“我很爱你,你知道吧?”

谢轻非被他突如其来的骚动静搞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牢记安全第一,绝对不会让自己再遇到危险。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和你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谢轻非慢慢扬起了眉。

“所以这个我就先不吃了。哈哈,你忙到现在一定累了,辛苦辛苦,我去做饭啦。”

说完,卫骋端着砂锅很麻利地跑了出去,带出一阵风来。

不过他到底是没舍得把这份心意倒了,毕竟谢轻非每次靠近厨房倒腾出来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都尝过,于是还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细品片刻,卫骋抱着垃圾桶呕了出来,心想:药物反应又开始了。

隔天队里的同事来玩,享用的也是卫医生的厨艺,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呵呵是个人来疯,家里客人越多它越嘚瑟,不用铲屎官授意就知道围着人卖萌。不过在被席鸣抱着猛吸了八百个回合后,它欢脱的眼神开始涣散,最后不得不钻进沙发底躲避自己的狂热粉丝。

赵重云饭后帮忙将碗筷送进洗碗机,厨房内就他跟卫骋俩时,氛围好像和外头的火热割裂了。

卫骋并不打算理会他,倒是他自己站岛台边徘徊不前,好几次欲言又止。

卫骋看大理石桌板都要被他抠秃噜皮了,无奈地先开了口:“你想和我说什么?”

“没什么。”赵重云摸了把后脑勺,眼神移开,“哦对了,你的身体好点了吗?我听人说阻断期会很难受,是不是过了这段时期就会好?”

卫骋言简意赅地道:“是。”

他就松了口气。

卫骋有点意外,他居然是真的在担心他。

而后赵重云才低声道:“你一定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永远活下去,这样才能一直照顾我师父。”

卫骋登时笑了:“一直照顾你师父是应该的,但永远活下去会不会太为难人了?”

赵重云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傻话,脸上挂不住了,懊恼地转过身:“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自己看着办。”

卫骋看着他差点同手同脚离开的背影,也没笑话他。

爱是守护,是看到对方幸福自己就会满足,他是明白赵重云的心情的。

回到客厅,一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居然把谢轻非闹得面红耳赤。

卫骋走到她身边坐下,把人捞进怀里,只看到她粉粉的耳垂。

吕少辉率先起哄:“卫医生,哥几个可正帮你向谢队讨名分呢,你有什么想法也说几句?”

“谢队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卫骋揽着谢轻非的肩膀,笑得有点痞,“怎么说啊谢队?”

“说什么。”谢轻非笑眼看他,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过年跟我回家?”

卫骋冲吕少辉挑挑眉:“现在知道我什么身份了?”

围观群众一脸被秀到的表情,笑骂他不懂待客之道,哪有人饭后甜点是狗粮的。

这时,席鸣忽然举着手机站起来:“好了好了,诸位,请听我说。”

他分外认真地打了几个字,才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道:“成主任,问我明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谢轻非:“所以?”

“啧,还所以什么?饭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席鸣哼了一声,“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能秀恩爱。”

然后他就被几只爪子拽倒了,鸡飞狗跳中夹杂了几声控诉:“席小鸣你敢背叛组织!”

呵呵趁乱从沙发底下冒出头,也在混乱之中跟着踩了它义父几脚:谁让你差点把本喵撸掉毛。

腊月好像是为了等待新年而生的,工作节奏都因此慢了下来。

除夕前一天医院那里来了电话,说蒋轲已经醒了。正好卫骋一个月的检查报告也在这天出,就和谢轻非一起去了医院。

看守的两名警员向来人打招呼,进了病房,蒋轲看起来情况还挺好。

医生说得亏他年轻,身体素质好,还那么幸运遇上了卫骋经过。虽然赶不上回家过年,和家人一块吃元宵还是能实现的。

蒋轲胸口缠满了绷带,头上也绕了一圈白,昏迷半个多月的时间锐气都被挫得差不多了,见到谢轻非后第一反应是挡住自己的脸:“你怎么来看我了啊?早说我洗个脸去了。”

谢轻非:“你是帅是丑我都不在意,来看你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蒋轲:“不用问了,我愿意。”

谢轻非:“……”

虽说卫骋是和她分头行动的,压根儿不在这里,但这人上辈子是个醋缸,她立马警告道:“瘫痪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嘴又被摔坏。”蒋轲被纱布贴满半颗头,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冲她抛媚眼,“不过你会来看我我真挺惊喜的,是不是终于发现我魅力不凡,打算放弃秦嘉树改和我试试了?”

谢轻非挑起眉:“你一口一个秦嘉树,是还很在意甘甜是吗?”

提到这个,蒋轲的脸色短暂地冷了一下,很快被他遮掩过去,又用那副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你是打听过我的事情,听见别人胡说八道了?”

谢轻非:“我只是和秦嘉树聊了聊。”

蒋轲嗤笑一声:“是不是不管他说什么你们都信?妈的,这死绿茶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编排我,偏偏人人都吃他那一套,我说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你居然也懂这个道理?”谢轻非语气夸张地说,“我还以为你这种在网上肆意开女生黄腔的人没什么道德底线呢,原来也怕被造谣啊。”

蒋轲明显一慌:“什么网上?我说什么了?”

谢轻非对他的故作镇定嗤之以鼻:“别装傻了,你昏迷这些天那个全校女生颜值排行网站已经被警方端了,你在上面说过的所有话,都已经被记录在案,要我念两句给你听听吗?”

“姓席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蒋轲咬着牙道。

“我不是升工大的学生,也不叫席鸣。”谢轻非在他震惊的目光下将证件展开在他面前,“第一次和你见面时,我在追查一起碎尸案。”

蒋轲的惊愕一波接着一波,还没从她的身份中缓过来,又让另一句话击得忘了张口。

他回想自己出事前每次和她见面的场景,他们交谈中出现的人物……

蒋轲抖着唇问道:“死的人是、是谁?”

谢轻非:“甘甜。”

蒋轲的瞳孔猛地一缩,插着针头的手攥住床单硬是把自己上半身撑高了点,不敢置信道:“秦嘉树干的?我操,他疯了?”

谢轻非不置可否:“你刚刚说秦嘉树在背后编排你,为什么?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和甘甜有关?”

蒋轲艰难地消化着她接二连三的提问,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是因为甘甜,她根本就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拒绝的我,是秦嘉树这个王八蛋背地里撬我墙角!”

蒋轲说,他确实是在网站上看到甘甜的照片后对她一见钟情了,为此特地到外语学院去偶遇对方,找借口跟她搭话。

而他又真是个硬件条件挺不错的男生,虽然追求人的方式生疏霸道了点,但也并没有惹甘甜生厌。她从最初的礼貌拒绝到接受和他一起去食堂,一切发展都很顺利,只不过是因为她没谈过恋爱,不可避免有些防备心理,而女孩子在这方面害羞也居多,两人的关系才一直没有进展。不过她愿意和自己说话蒋轲已经很满足了,他就当对方已经是自己女朋友,偶尔会得寸进尺一点。

谢轻非听他这越说越和他人设不相符的口风,拧着眉道:“你是真的喜欢她?”

“废话,我要不喜欢她吃饱了撑的才帮她喂猫。就我们学校那只金毛狮王,脏兮兮的哪里可爱?我为了她天天下课蹲路边上守着,谁手贱欺负它一下我都得找人算账,都被兄弟笑话死了要。还有,她跟她那舍友,姓黄的什么瑶来着,出去玩得太晚校门关了,那不都是我垫下头给她当凳子帮她翻墙的?你当谁都能骑到我头上啊。她参加校园活动,光是长得漂亮顶什么用?人家那都是内定的,要不是我私底下给学生会那群人买烟塞钱,她再多才多艺也上不了台。还我不喜欢她,我这一天天操心费力的就差给她当亲爹了。”

“那你们又是为什么没在一起?”谢轻非从他的神情看出他真没撒谎,便更加好奇起来。

“还不是因为秦嘉树!”蒋轲说,“我当他是好哥们儿,问他到底该怎么追女孩子,怎么才能让甘甜同意当我女朋友,我每一步都是照他给我出的主意干的,结果甘甜对我越来越冷淡,那次在音乐节上我表完白,她气得再也不肯和我说话,老子他妈至今都纳闷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任何女生都不喜欢被以这种道德绑架的方式逼迫着在大庭广众之下答应自己不情愿的事,真正尊重对方喜爱对方,不会舍得让对方为难。这种细节蒋轲不懂,他更不知道平时的相处中他还踩中了女生多少个雷点,只知道甘甜不愿意理会自己了,急切地想要和她快点确认关系以待感情回温,而这一切都将甘甜越推越远。

“你向秦嘉树请教?你不是个……”“浪子”两个字在谢轻非舌尖滚了一圈,改口道,“谈过很多恋爱的情圣吗?”

蒋轲脸色发青,有些羞耻地道:“我又不是生下来就跟女的谈恋爱了,我他妈追她那会儿还是处男呢!”

谢轻非:“……”

她揉着额角,又问:“那你有艾滋病吗?”

蒋轲愣了一下,惊悚道:“还带这么造谣的?”

“没有?”

“肯定没有啊!我既不嫖也不乱搞的,不是,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人了?”蒋轲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那薛凯就是为了报复他的下流话,也想让他背着骂名去死。

谢轻非松了口气:“继续说。你被甘甜彻底拒绝之后的事。”

“后来……我知道他俩在一块了本来还没多生气,但心里确实不舒服,回家跟我表妹聊过这事,我真想不通秦嘉树比我好在哪儿。结果我表妹跟我说……”蒋轲说到这里心情又不好了,“这些追求方式是女生最不喜欢的,所以就算我是吴彦祖甘甜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笑死了,我确实是输给了秦嘉树,但不是在感情上。这狗杂种一直就没安好心!我还跟他称兄道弟?滚边儿去吧。”

谢轻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觉蒋轲此刻头上顶了张刻着“冤种”二字的招牌:“那你就这么算了?没有为自己说过话?”

“我说了谁信啊?”蒋轲自嘲地一笑,“他秦嘉树是君子,是人杰,我呢?我说得再多别人也只会觉得我是输不起,狗急跳墙。”

就连警方一开始都没把他当正经人。而秦嘉树在警方面前的说辞也是蒋轲为人花心总换女友,这是实话不假,但在没强调时间线的情况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蒋轲从头到尾就是这种人,在这基础之上,秦嘉树再用什么春秋笔法形容蒋轲人品的恶劣,就对方和甘甜的相处经过撒些蒙太奇式谎言,也会被人相信。

被兄弟背刺完了,喜欢的女孩儿也讨厌极了他,蒋轲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不说性情大变也是真的摆烂了,索性自暴自弃彻底成了个花花公子。别人知道他什么德行,跟他交往的目的也很纯粹,这种不谈感情只求舒服的关系很快麻痹了他的神经,也就碰上秦嘉树的时候会让他忍不住冒火。

至于甘甜……

“我看到她和秦嘉树如胶似漆那样心里就不爽,她也是个蠢货,被死绿茶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亏我跟条狗一样舔了她那么久。”

喜欢是真喜欢,后来的恨也是真的,跟风调侃人家床上的事,完了心里也没多舒服,人家还是金童玉女,而他是只会在网上骂骂咧咧的丧家之犬,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再去找两个漂亮姑娘消消火。

谢轻非压根儿不同情他,听完冷笑道:“尊重女性对你来说很难吗?你也是真活该。”

蒋轲对她的指责没什么底气反驳,毕竟他还记得自己因为没要到她的联系方式背地里做了什么事,而这些没准儿都被警察查得清清楚楚了。

“你很漂亮,我承认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是色迷心窍了,但强迫人的事我从来不干。如果不是后来我看到你和秦嘉树走在一起,而你又故意用他来激怒我……”蒋轲的声音越说越弱,“我其实没想把你怎么样。”

“算了。”大概是知道自己没什么信誉,他硬着头皮把话题扯开,问道,“所以秦嘉树为什么要杀甘甜?推我下楼的人是不是也是他?”

谢轻非摇摇头:“杀甘甜的凶手不是秦嘉树,和推你下楼的人一样,都是薛凯。”

“薛凯?”蒋轲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脑子里回忆了大半天,才匪夷所思地问道,“就、秦嘉树身边跟的那条狗?”

“不是不是,”差点忘了自己是在跟警察说话,他立马改口,“他那个舍友薛凯?”

得到肯定的回答,蒋轲比凶手是秦嘉树还要不能接受,大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会是他啊?这傻逼、这人,他有什么毛病?甘甜哪里得罪他了?”

谢轻非将可以公开的情况简单跟他说了,蒋轲听完许久都没回神:“我操,我真是服了……”

接着就是后怕:“他杀我,也是因为甘甜曾经真的对我有意思?”

谢轻非反问他:“你们最开始关系怎么样?”

关系……挺好的吧。

蒋轲闭上眼睛,还能想起自己拉着秦嘉树一起去外语学院的那天。甘甜抱着课本和同学一起从教学楼出来,阳光很刺眼,所以他没有看清她身边的任何人,唯有她的笑容刻在了他心里,久不能忘。

后来他也短暂地站到了她身边,那笑容成为他的专属,点亮了他许许多多的日夜。

谢轻非退出病房时,卫骋已经拿完他的报告等在门口了。

看见她走过来,他没什么表情地侧过身子。

谢轻非上前毫不客气地捶了他一拳:“别装。结果是什么?”

卫骋一把抖开报告单,笑得眉眼弯弯:“阴性。”

两人离开医院往停车场去的路上竟还碰巧遇到了徐斯若,他先一步发现谢轻非,跑过来脆生生喊道:“姐姐!”

然后担心地打量她一圈:“你怎么来医院了啊,哪里不舒服吗?”

谢轻非还没说话,站旁边被当隐形人直接忽视掉了的卫骋轻咳了两声。

徐斯若这才发现他的存在,拘谨地喊了声“小叔叔”。

谢轻非没回他的问题,说:“你呢,生病了?”

“没有没有!”徐斯若手里捏着一沓纸,邀功似的对她道,“我是来拿体检报告的呀,因为你……所以我每半年都会来体检一次,身体情况可好了,姐姐,你要不要看看?”

谢轻非:“……”

她现在可以确认,这小孩就是她行走的黑历史。

偏偏卫骋还在一旁撺掇道:“不看看吗姐姐?人家都这么热情了。”

谢轻非瞪他一眼,同样一句姐姐,他叫得阴阳怪气,一点也不甜。

徐斯若反正是听不出好赖话,期待地望着她。

谢轻非两头为难,按了按太阳穴:“你管卫骋叫叔叔,管我叫姐姐,合适吗?”

徐斯若不解地歪头:“可是我们上次不是已经说好了吗?那、那我还能叫你什么呢?”

“婶婶。”谢轻非说,“a-u-n-t,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徐斯若惊愕地张开嘴,看看她,又看看正拼命压住唇角的卫骋。

“走了。”谢轻非拍了下徐斯若的肩。

看卫骋还杵在原地,她诧异地回头,也对他说:“走啊。”

“哦。”

卫骋跟到她身后,步伐轻盈。

心想:爽。

-

卷四:钟楼怪人·完-

(本章完)

作者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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