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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相伴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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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4-10-14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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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皎并没有察觉到段熠要离开的计划。

虽然他这几天格外沉默, 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夕。

平时占有欲这么强的一个人,见到拓跋驰到访,竟然半点不悦都没有。

而且拓跋驰来势汹汹, 那天可是带着一摞摞的聘礼来的,明显挑战了他的权益啊!

在段熠猛地站起身,让孟云皎以为他会当即翻脸时,他竟然心平气和的说了句‘你们聊’,就给他们腾出空间?

这很不合常理。

孟云皎不信邪, 跟拓跋驰独处的时候,能表现得多亲密,就表现得多亲密, 还热情的把人留下来用膳, 当着段熠的面把人招待得妥妥帖帖的。

段熠则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淡漠,仿佛她的私事皆与他无关一样。

他专注的用膳,连一点多余的眼神都没投向过他们。

整个饭桌的人都如坐针毡,唯独拓跋驰没发现到丝毫不妥。

孟云皎没有推掉聘礼,还如此表现, 令拓跋驰有一种自己就快成为她家人的错觉来。

于是不耻下问,询问起段熠的身份。

“他是我的……”孟云皎正要开口,就被段熠打断。

“我只是客人。”

他神情严肃, 一点也不像在玩笑。

令孟云皎一时也搞不明白, 他是纯粹在吃醋, 还是其他。

于是她也不敢再胡闹了,跟拓跋驰说清楚后,把人和一屋子聘礼都送了出去。

她回到房间后, 拉了拉段熠的衣袖, 讨好的意味明显:“你别生气了, 我跟你闹着玩的,我根本没打算接受他的求娶。”

她这不是看段熠最近冷冰冰的,一时兴起,才想着逗一逗他嘛。

段熠面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他把袖子从她的手中抽了回来,很严肃的说道:“我真的没有生气。我想过了,烧饼陈也好,拓跋驰也罢,我不会再干涉你的决定,只要是你觉得快乐的,我都会支持。”

这什么胡话?

要不是沈鹤山再三保证段熠没有留下后遗症,她都要怀疑段熠被毒坏了脑子。

不然哪个正常男人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让夫人改嫁的话来?

孟云皎只当段熠是在说反话,她根本没当真,继续嬉皮笑脸的:“傻星辰,吃醋也要有个度喔,别再说违心话了。”

怎知段熠依旧固执己见,“我没有吃醋,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仔细考虑。”

说完,他就抬腿离开了。

只留下孟云皎望着他的背景怔愣在原地。

还说没吃醋?

这醋都多得能把她的客栈淹掉了!

*

闹别扭的男人是很难哄的,尤其是闹别扭的段熠。

还没等孟云皎想出什么哄好他的办法,段熠倒是自己找来了。

虽然他的脸上是难以言喻的苦色,但孟云皎认为他只是因为那天的事还没气消罢了。

他面上坨红,似乎微醺,才敢这么放纵:“皎皎,今天最后给我喂一次药吧。”

段熠不辞劳苦的捧着那碗满当当的药来,又朝她说这样的话,明显是想要以那种不可描述的方式了。

要换做平时,孟云皎还是有点害羞的,但一想到自己还要把人哄好,就什么羞赧之情都不再有了。

她就说,段熠才不会真的生她的气,之所以之前表现那得样,不过就是想让她哄哄他,而后为自己讨点好处而已。

这下不原型毕露了吗?

想到着,她看向那碗药,什么抗拒之意都不再有了。甚至兴致勃勃的觉得,那是夫妻感情的增进剂。

“好啊。”

她一改平日的被动,把人按到塌上,就尽责的开始喂了起来。

孟云皎毕竟是抱着哄好段熠的目的去做的,那当然是得使劲浑身解数了。

她不仅仅是喂,甚至依葫芦画瓢,学着段熠平时取.悦她的方式,去讨好他。

段熠对她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所有生涩的试探,都是无声的勾弓1,他的理智早已分崩离析,被动的跟起了她的节奏。

夜色正浓,密闭的空间里,两个渴望对方已久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以至于,整碗药喂完的时候,两人已经气喘吁吁,衣衫.不整,几乎要擦抢走火。

在即将失控的时候,是段熠制止了她:“皎皎……”

“可以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缓,丝毫没有半点平日动情后的缱.绻。

段熠从塌上坐了起来,整理着微乱的衣襟,颇有一副吃干.抹净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的不负责任劲。

孟云皎又怎会愿意?

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今天非让段熠卸下伪装,表明原谅她不可!

段熠的弱点别人不知道,孟云皎还不知道吗,当初说死在她身上都愿意的人,只要她再给点甜头,他还不乖乖就范?

到时候,她就农民翻身当地主了,还不是随意把他搓.圆揉扁?

孟云皎行事果断,把肩上的带子扯下了一些,露出诱.人的圆肩,还有那精.致的锁.骨,女性优美的弧度,她毫不吝啬的展示。

她抬手环住他的腰,如同蛇一样的躯.体柔弱无骨的攀附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星辰,你痊愈了,我们可以……”

那充满暗示的女音,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骨头发酥,偏偏段熠仍旧性子冷硬。

他扯开孟云皎的藕臂,态度果决:“不了,我只是来喝药的。”

这委实不像某人一贯的作风,要换做平日,她这样主动邀约下,段熠还不像饿狼一样扑了过来?

孟云皎似有若无的瞟了眼他的某处,并善解人意道:“你是不是大病初愈还不行?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

唯有这情况说得通了,不然这几天段熠怎么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肯定是担心被她发现异样,往后在她面前抬不了头。

真是个傻星辰,她何时嫌弃过他,其他方式他们也不是没试过,只要能彼此亲密,把那层隔阂解开,什么方法她都无所谓的。

这话毕竟关乎男性尊严,就算段熠不想解释缘由,也不得不开口:“我不是……”

他这一否认,却被孟云皎误解了,她惊诧道:“那是真的被毒素亏空身子了?以后都不行了?天啊,二叔怎么没说过这茬,这得多难治。”

她一口一句不行,一口一句难治,纵使再镇定如段熠,也难以再忍下去。

他几乎咬牙切齿:“我的身体没有问题,我只是……”

仿佛是要给他的话做佐证,他的那处耀武扬威的立了起来,那衣袍还未掀开,都能隐约看见一个雏形。

这下更是解释不清了,明明身体渴望,却又表现得如此抗拒,到底是为何。

孟云皎泫然欲泣:“段熠,你是不是碰过别人了,所以不敢碰我?”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两人都分别大半年了,谁也不知道谁经历过什么,段熠云游四海的肯定不少艳.遇,这家伙指不定没保住贞洁,现下才没颜面再与她亲.热。

“你滚!我讨厌死你了!”

原本心心念念想离开房间的段熠此时却走不了了。

那顶帽子扣下来可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他可以被人说成穷凶极恶、作奸犯科,但绝对不能让人玷污他对孟云皎的情意。

天地良心,他就算杀人放火,也绝不可能做出背叛皎皎的事来。

段熠三缄其口:“我只是……不想再毁你清誉,不想再勉强你做违心的事而已。”

他的话说得没理没据的,孟云皎自是摸不着头脑。

她追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是你的夫人,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

段熠叹了口气。

他语重心长道:“你又何必如此,我已经康复,也准备离开,你并不用再因为愧疚而补偿我,你应该重拾自己的人生……”

孟云皎总算听明白了。

她看到段熠那明明很不舍,却在自暴自弃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觉得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愧疚?”

天啊!这样的段熠好可爱,她怎么没看过他这一面。

竟然以为她并不是真正喜欢他,而强迫自己放她自由?

所以前些天的失常,也是因为这样?他说他不介意她跟拓跋驰来往,也不介意她是不是嫁给烧饼陈,这些都是认真的?

段熠握了握身侧的手,眼底浮现一层隐.忍的底色:“难道不是吗?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段辞,你又何必勉强自己,跟我生活下去?”

要说刚刚孟云皎觉得有趣,那她现在更多的是心疼。

都怪她,对段熠说了那种谎言,他才会信以为真,现在患得患失的,满心以为她喜欢的人是段辞。

可她这些日子对他的种种,又怎么可能仅是建立在愧疚上?

“我当时说有个秘密,要在你好全之后,才能告诉你,我现在能告诉你了。”孟云皎扶住他的肩,逼迫他与她对视,“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次……”

“我说段辞不比你重要,并不是随口说说的,那是因为,我心悦的人从来不是段辞,我心悦的……是你。”

“不管你是段熠,还是星辰,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喜欢的,都是你。”

惊喜来得太突然,段熠脸色写满了不敢置信:“你……”

孟云皎没给他打断的机会:“至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与你相比应该没迟上多少。”

“那年七夕,我曾在花灯的另一面,写上对你的心意。”

见段熠呆若木鸡的,她不免敲打他:“你还记不记得我说我写了什么。”

段熠愣愣的点头:“你写了八个字……”

“对,我写了八个字——星辰皎月,相伴不离。”

女子娇柔的嗓音,坚定不移的说出那几个字,宛若世上最动听的旋律。

段熠受宠若惊。

他从来不敢奢望,孟云皎心里的那个人是他。

她肯原谅他,愿意回到他身边,已经是他不敢盼的。

现如今,她说她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他。

这一切,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段熠讷讷道:“当真如此?”

见他还不愿相信,孟云皎干脆抓过他的左手,把它放在她心脏跳动的地方,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

“我的心不会说谎,你自己来听听,它怎么说的。”

手心底下,它一下一下的跳动,甚至因为他的靠近,兴奋的加快了节奏,如同在他耳边诉说,它的一律一动都被他牵引着,是那条名为爱的绳索,把陌生的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他想起好久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他的小姐也曾因为他的靠近,心跳快得砰砰作响,她用那种小女孩的眼神,含羞带怯的看过他。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情相悦已然发生在他们身上。

是他们都不曾宣之于口,才平白错过了那么久。

见段熠一直保持沉默,带着男性体温的手掌停留在她最隐私的部位,仅仅隔着一层肚.兜,孟云皎还是有些羞耻的。

正当她想让他的手撤离的时候,那只手却固若磐石一般,再难挪动半分。

孟云皎又惊又羞的看向他,才发现段熠的眸色倏地变暗,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方才皎皎说……我不行?”

咋的秋后算账来了!

她就不该撩虎须,非要提到男人最忌讳的东西,尤其段熠曾是九五之尊,他哪能容许自己在那方面低人一等,这下可不得好好证明自己?

孟云皎支支吾吾道:“我我……”

“我那毒可不是存在一天半天了。让我想想,那时候……还能把人弄哭的是不是我?在你每一处留下印记的人是不是我?”

他的话令孟云皎不由自主的浮想起假死前的那段日子,他们是怎样的荒.淫无度,段熠不仅没露过一丝被毒素侵蚀的脆弱,还凶猛的不似常人。

他变着法子折腾她,用各种连《金瓶梅》也不敢记载的方式,他们还曾在上朝的大殿上……

这一切,就算只是回想,都会让人脸上发烫,如同被火炙烤的感觉。

“别说了……”

那时候的段熠还是抱恙的都这么可怕了,何况现在的段熠是健全的。

孟云皎简直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他那摄人心魄,欲把人生吞活剥的眼神。

“皎皎……”段熠的左手轻轻把她的月要带抽去,没了束缚的几层布料瞬间四散开来。

“让我检查一番,那些印记,还在不在。”

不管在不在,其实都不重要,因为段熠会用新的印记,去覆盖,像是野兽一般,非要在自己的领地,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号。

反正那一晚,孟云皎为她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负上了惨痛的代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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