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济的意思是要让陈可自己调整, 别人很难帮到什么。

沉挽觉得林济的行为准则真的很奇怪，有时候很关切，有时候又显得冷漠了些。

不过关于沉挽的事, 大大小小，林济都放在心上。

时间久了，颜哲染有意无意的接近，和林济熟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原因是，颜哲染有点像沈慕白, 很幽默很关心别人。

不过沈慕白属于从小到大被人捧着的人，比较阳光开朗，颜哲染哲则有时显出几分轻佻, 用以掩藏某些不愿与人说的秘密。

“林导, 沉前辈是你女朋友？”颜哲染问完了剧本随意问到。

林济看了看她，没有回答。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我们老板推我是因为我是他的小三，他有老婆有孩子，还是一对儿女。”颜哲染神色如常, 似乎不以为意。“现在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了，你可以说了吧？”

林济摇了摇头。“你不怕我告诉别人？”

“怕什么？”颜哲染拿出一支烟晃了晃，“林导, 我能抽只烟吗？”

林济习惯了她这个习惯, 随意地点了点头。

“又不是没有人拍到过。”

“啪嗒”, 火苗摇曳，颜哲染点燃了香烟，随着她的吸气显出斑驳的火光。

“他虽然不怎么样, 但是疼孩子, 怎么会让那些人把稿子发出去。”

颜哲染试着吐了一个烟圈, 没想到成功了，自己开心地笑了起来。

烟圈朝着林济飘过去，然后散在空中，变得浓郁的烟味让林济眯了眯眼睛。

颜哲染走过去俯身靠近林济，“上次的事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想制造点可以作为把柄的东西。”

“什么意思？”

“你这个网剧接得不好。他以为你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所以才接的，是个可以威胁的人。你手下的角色太抢手，他就有了点别的心思。”

颜哲染附身在林济耳边吹了一口气，较低的衣领露出半掩的风光，林济下意识伸手推开了她，拧着眉头显出恼意。

颜哲染顺从的与她拉开距离，低笑了几声“林导你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

林济看着她目光冷淡，颜哲染不由收敛了几分，“抱歉，开个玩笑。”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林济表现的过于认真，颜哲染于是有些手足无措。

她很久没有认真对待过一个人了，往日里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随意行事倒也不觉尴尬。如今这般，却只讷讷的说出句“抱歉。”

她慌乱的神色让林济柔和了表情，软了话语“下不为例。”

颜哲染松了一口气，恍然间为自己竟如此在乎林济的看法吃了一惊。

“林导，”颜哲染心动了，“你说过愿意帮我对吗？”

“是，”林济向后靠在椅背上，做出更加放松而不具攻击性的姿势，“愿意仔细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颜哲染重又露出漫不经心的神态，讲述的语气平淡无波，也不知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刻意掩饰。

“大一的时候我爸中了别人的美人计，结果公司破产了，后来我爸精神恍惚遭遇车祸意外离世。我妈习惯了奢侈生活，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男朋友使了点手段，想把我卖到会所里，我不甘心，逃了出来，就撞见了现在的这个老板。他说给我庇护，让我完成学业，以及现在给我的这些资源。二选一，我选了他。不错的条件，如果不是当时他正光着身子把我压在身下的话。”

林济一怔，却见颜哲染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之后就是俗话说的上床换资源了。”颜哲染摊手自嘲到。

张了张嘴，自小一帆风顺的林济不知该说些什么。

颜哲染轻笑，“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只愿你不要可怜我，那样我才是真的可怜。”

“好。”林济点了点头，“我原本的打算是你和他断了联系，我帮你提供资源。现在，你还需要我其他什么帮助吗？”

“我还有些把柄在他手上，我会想办法拿回来。但是要让他放手，可能还需要有人施压。”

确定了企业类型和规模后，林济表示没有问题。

颜哲染突然啧了一声，“林导你一直这么善良吗？”

“怎么？”

“你就不怕我骗你？那天我虽然没得手，但门外那些如果拍下来，也足够把你拉进这浑水了。”

“所以，你拍了吗？”

“他有要我装摄像，但我没装，骗他说你机警，让人拆掉了。”颜哲染笑道。

“所以我没信错不是吗？”林济起身拍了拍颜哲染的肩膀，“而且我有自信，无论你还是他，都没有那么强的能力。”

“万一呢？”颜哲染偏头看她。

“我不相信你们的能力，但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林济看了看时间，“我先回去了。”

林济回了自己房间，顺便帮颜哲染关上门。颜哲染看着那扇门笑了出来，而后又敛起了笑意，从隐秘处拿出一张储存卡。

默默把卡掰断扔进不同的垃圾袋里，颜哲染掏出手机给那个男人回复了一条按他要求来说迟了9个小时的信息，“我说了没有拍到，我能怎么办？”

那人很快回了两条消息，一条是酒店名称和房间号，一条是“明天中午11点，准时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