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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窝(阴险VS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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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5-01-14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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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真君与李照夜针锋相对,无形的灵压在庄重沉肃的大殿中一圈圈荡开。

整座大殿仿佛沉在水下,眼前景象都在扭曲摇晃。

清虚真君拢着双袖,垂下眼睛微笑:“撺唆神主打上宗门,你们可就更没理了啊。”

经他提醒,好几个长老都回过味来。

“不错,借外人之力抢夺宗主之位,其心可诛!”

“尔等是铁了心要叛出宗门么?”

“神主实不该插手我们宗门事务。”

“对,立刻把宗主令交出来,其余的事再慢慢说。”

李照夜冷笑。

正待动手,徐君竹上前一步,肃容向一众长辈拱手。

“师尊临终时,将宗门托付于我,我绝无可能辜负,”她眸光如雪,“我是小辈,修为也低微,一朝被授予重任,诸位师伯信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一位长老皱起眉头:“你既然知道……”

徐君竹道:“但,我追随师尊多年,深知师尊性情,熟谙师尊行事,我可以保证继任之后,宗门运转与往日一般无二……”

“宗门大事,岂是儿戏!”元真君拂袖打断,“立刻交出宗主令,否则,本君并不介意与神主切磋一二!”

徐君竹沉声道:“宗主令乃师尊亲授,我绝无可能交出!”

元真君双眸微眯:“那你是要勾结外人,向同门抽刀?”

洛洛懂了。

除了李照夜,这里没一个人能打,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李照夜如今的身份是神主,打赢了也不占理,反倒让徐君竹的继位更加名不正言不顺。

洛洛心下一定,扬声道:“你确定李照夜他是外人吗!”

元真君冷笑:“神主自然不是我太玄宗人。”

“行。”洛洛点头,“我们走!”

元真君:“走?”

“怎么,”洛洛大声道,“哪条宗规规定,我们太玄宗的人不能下山斩妖除魔去?”

元真君皱眉:“那把宗主令交……”

洛洛打断他:“哪条宗规规定,不能带着宗主令斩妖除魔?”

元真君一时语塞:“……”

洛洛一手拽住李照夜,另一手拽住徐君竹,招呼众人转身往外走。

元真君眸光闪了闪。

让他们离开宗门,说不定更方便拿回宗主令来。

迟疑之际,那一队人马已到了大殿门槛外。

殿外聚了不少弟子门人,正在踮着脚往里面张望。

“大师姐!”“小师妹!”“到底怎么回事啊?”“宗主究竟怎么了?”“玄一道君怎么回事啊?”“你们真的要走吗?”“大师兄真变成神主啦?”“恭喜小师妹喜夺青云魁首!”

一时七嘴八舌,呜呜嗡嗡。

徐君竹微微颔首。

殿中也追了几位长辈出来。

青羽峰的无咎师叔差点被门槛绊一跤,他摔出来,一把揪住两个师兄:“小兔崽子些,师父也不要了是不是!你们有没有心啊!”

两个师兄惭愧地垂下头:“师父……我、我们……”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但面对把自己一手带大的师父,难免良心不安。

“无咎师叔你别怪他们。”赵煜挺身而出,“我们回来的前一天,还摸走了天道门不少好东西,飞鸾蛋啊,冰霜白玉兰种子啊,高高兴兴想着拿回来给你们养的……”

余光瞥见自家师父伏陵真人站殿里没动,心中不禁一阵泛酸——他还特意给师父拎了好几袋种子呢。

“不是我们没有心,”赵煜吸了吸鼻子,“都是命!”

门槛边上的柏毅也被一名刑律长老拎住了后脖领:“臭小子!你也要叛出宗门?出息了啊!”

柏毅哭丧着脸:“爹,我们说的明明是大实话,都是他们冤枉人!”

洛洛惊奇:“杨长老居然是不杨师兄的爹?”

父子二人怒目。

“我不姓杨!”

“我不姓不杨!”

另一位长老把自家三个徒弟踹得嗷嗷跳。

三人急道:“师父……宗主真的是被他们害的,我们亲眼所见,留下来肯定要被害死……您也跟我们走吧……”

长老气道:“离了宗门,天下之大,又哪有容身的地方!到时候混不下去了、遇到危险了、没有灵石花用了,可不要灰溜溜哭着回来求为师收留!”

“那不会。”徐君兰道,“我们去冬君岭。”

长老蓦地瞪大双眼:“是……西南边那座灵山?有横贯长龙灵脉、有露出山体的灵矿、有灵植灵兽、灵雾终年不散的那山?”

徐君兰无语:“您这是偷偷观察了多久?”

长老嘿嘿笑道:“那灵山不是有归属的嘛,就一直不见主人出现。”

自家徒弟骄傲地告诉他:“那就是徐师姐的山!”

长老:“嘶……那为师日后若是混不下去了、遇到危险了、没有灵石花用了,可不可以……”

洛洛和李照夜也被一群弟子围住。

问东问西,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小师妹小师妹,我早就发现陈玄一不对劲啦!你杀得好哇!”

“陈玄一的同谋真是清……”转头瞄了大殿深处一眼,没敢说全名,悄声问,“真是他吗?他也太狠了吧,元师伯怎么也不查他?”

“大师兄被夺舍他不查,宗主被暗算他也不查,却对你们喊打喊杀,明眼人都能看出有问题吧!”

“这宗门怕是要完,小师妹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也想跟你们一块儿走!”

徐君竹不禁微微蹙眉:“此去恐怕危机重重。”

身后这一队人共同经历过生死,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如今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不得不选择出走。

旁人却不一样。

“我信大师姐!”一位主峰弟子大声说道,“师父将衣钵传于大师姐,我绝对信服!”

“谁持宗主令,谁就是咱们宗主!我信泠雪师伯,也信大师姐!”

“大师姐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宗里都乱糟糟的。元师伯偏心他自己那一峰的,心眼都偏得没边了。气人得很!”

“大师姐行事与宗主一脉相承,从来不偏袒不循私,就该大师姐继任宗主之位。”

“就是,就是!大师姐,带我们走吧!这破地方我不待了!”

小辈们与徐君竹熟识,身上也没有上一代的长辈包袱,并不排斥徐君竹做宗主。

“……”

*踏出宗门时,弟子队伍壮大了不少。

撵都撵不走。

长辈只来了一位柏长老。

他一路揪着柏毅的耳朵骂,也可能只是骂忘情了。

赵煜抬头望向山门外的牌匾。

“上次大师兄那鱼咬我,吓得我从半空摔下来,砸坏了门匾——这还是我新买的呢。”他嘴唇一扁一扁。

其实谁心里都不好受。

洛洛大手一挥:“你买的,那就把它带走!”

赵煜呆愣眨了眨眼:“可以吗?这是太玄宗的匾……”

“怎么不行。”洛洛道,“宗主在哪,哪才是太玄宗。咱们正好缺块匾。”

赵煜顿时高兴起来:“行!”

扛上匾额,高高兴兴踏出山门。

离开护宗大阵,洛洛与李照夜对视一眼。

他挑挑眉:“自己可以走?”

洛洛点头:“嗯。”

“行。”他挥手,“走了。”

他返身掠入山门。

众人错愕:“大师兄怎么回去了?”

洛洛猛招手:“他去搞破坏,我们快走!”

众人:“……”

一路狂奔数里,忽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回头望去,只见主峰大殿方向腾起好大一团尘雾。

众人震惊得瞳仁乱颤:“他这是在拆山啊!完蛋了!快跑!”

“没事没事,”洛洛安慰道,“他们都追着他打,暂时顾不上我们。”

“……”

她召出秋水剑,歪歪斜斜在界碑上面刻字。

——赔偿事宜请联系神宫。

“元师伯自己说的,神主可不是我们太玄宗人,与我们无关。”

*李照夜掠出一片残垣断壁。

浓尘在他身后扬起,他哈哈大笑,带着残影瞬移。

身形一晃,出现在另一间大殿上方。

数道身影急急追来。

只见他扬起十指,长袖在风中猎猎飞扬,无数封印线在他身后轰然射出。

“轰隆”一声震天巨响,脚下的大殿碎成了一地残渣。

拆房子这种事,他在欲浮生幻梦里早已做得轻车熟路。

众人刚追到废墟,就见眼前一整列殿宇像龙骨骨牌一般接连倾倒。

“哗啦啦——轰隆隆——”

浓烟滚滚,顺着山路盘旋直上。

元真君等人结结实实吃足了李照夜留下了尾气。

这家伙并不伤人,只拆房子,殿中若是有低阶弟子,他就用封印线缚了扔出来。

一个个弟子飘在半空吱哇乱响,好像一片腾云驾雾的鬼风筝。

清虚出现在元真君身旁。

“唉,”清虚叹道,“让他们继续追,你我二人绕到镜双峰埋伏他。”

“他会来?”

“会来。”

*镜双峰。问心殿。

刚修好的殿门再一次被踹翻。李照夜身后拖曳着残影,缓步踏进殿中。

视线淡淡扫过,唇角微微勾起。

隔着生死,那些记忆的色泽变得暗沉。

他记得左手边第四枝烛台铜盏芯里面藏着天品补益丸,也记得老头子发现丢了药丸跳脚的样子。

笑了下,记忆画面散落成灰,从他眼旁拂过。

他记得老头子常待的几个地方。老头子根本闲不住,总是要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像个神经质的猴子。

他往前走,尘烟落到他身后。

踏入内殿,第一眼就看见两只蒲团。

他和洛洛一人一只,从前总是坐在蒲团上,摇头晃脑背心法。

每次他偷眼一看,该坐在上面听他们背诵的老头子早已溜走了,留个草木傀人在那里代替他。

洛洛小呆子根本发现不了,还在那儿乖乖背。

于是他把眼睛半睁半闭,看她背一句,他也跟着念一句——浑水摸鱼。

李照夜笑了笑。

记忆坍塌成灰,落到他肩上一缕,他轻轻把它弹走。

身体忽一沉。

这间熟悉的宫殿变得陌生,殿柱、殿壁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黑影幢幢。

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仿佛身陷泥沼,行动困难。

“嗡——”

一堵无形气墙轰向他后背。

李照夜反手一震。

“轰!”

衣袖与气墙相撞,荡出一浪浪实质般的冲击波。

整间大殿都在摇晃。

还未容他眨一眨眼睛,又有气墙接二连三撞向他。

前、后、左、右。

稍不留意,便能将他拍扁在其中。

有人蹲在这里等他,给他做了个陷阱。

“轰轰轰轰!”

李照夜反手扬袖,气墙一面接一面在身侧湮灭。

荡起的气浪冲击波却并未消失,仍在殿中回旋。

终于有一霎,巨大的挤压力道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轰然握紧!

整间大殿扭曲变形,身处大殿正中的李照夜也像是被攥在了掌心。

无形的气浪层层向他镇来。

磅礴恐怖的压力令他周身骨骼不堪重负地拧响,就在彻底束住他的一霎,一道极为亮眼的剑光开天辟地般破袭而来!

“铮!”

太仪九式,第九式。

剑光之下,凝着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元真君。

晃眼,长剑已至胸前。

护宗大阵全力运转,李照夜就像是落入蛛网的虫子,就算拧断骨骼也挣脱不开。

“嗤!”

太仪九式倾力而出,一剑刺入胸膛之中。

顺利得出乎意料。

元真君却蹙起了眉。

手感……不太对。

被刺穿了胸膛的李照夜脸上看不出半点痛苦之色,元真君陡然抽剑,并无鲜血溅出。

眼前微微一花。

定睛看去,只见眼前并非真人,竟是一只草木傀人。

耳畔飘来一声轻笑。

“你是在蹲我吗?”有人这么问。

元真君心头一凛,疾疾回剑护住要害。

“铛!”

数道封印线撞上剑身,元真君面色一红,气血翻涌。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身形倒掠,立刻隐入护宗大阵之中。

“老头子喜欢用草木傀人代替自己,”李照夜不紧不慢道,“他没告诉你我也会这一手?”

元真君不答,身形从另一个方位掠出。

一道剑光惊袭而来,“唰!”

李照夜侧身避过。

元真君闪入阵中,鬼神莫测地又从另一处袭出。

“唰——唰——唰——”

李照夜笑:“再打下去,当心阵法被我看破。”

他轻身倒掠。

“想跑?”

元真君操纵阵法,一追,一拧。

“轰隆哗啦!”

没能逮住李照夜,耳畔却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

元真君愕然的瞬间,整座问心殿轰然倒塌。

他急忙闪身入阵,差点被砸了满头椽子。

扬尘倒是结结实实呛入一大口。

李照夜的大笑声消失在远处:“你拆的!”

*满地草尖微微一动。

李照夜的身影一晃而过,立在了照夜阁的台阶上。

抬手,推门。

“嘎、吱。”

两扇木门在掌下应声而开。

踏过门槛,一股子“生”味扑面而来。久不住人,四处都被草木傀人收拾得整洁,看哪哪不顺眼。

放剑的地方明显被人动过。

瞬移,拿起习剑日录。

随手一翻。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结契成功!】【是我老婆了!】再往后翻一翻。

【有老婆了。】【有老婆。】【有老婆有老婆有老婆……】李照夜好一阵牙疼。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家伙胆子变得那么大了。

“脑子呢。”他用封印线戳了下自己的头,“写的什么破玩意儿!”

真是丢不死个人。

随手一扔,视线一转。

目光落在了窗框上。

木头缝里有一根毛刺,刺尖上沾了一枚干涸的小血珠。

他自己皮糙肉厚,这点刺肯定是刺不破他的皮。

是她。

她以为他死了,心神不宁,被扎到手。

“真是。”他微微眯眸,“身边没有我,一刻都不行。”

离开楼阁,顺手一拆。

“轰隆!”

灰屑飞扬,封印线拽回,几根很不错的木柱、几块结结实实的木板落进乾坤袋。

他离开照夜阁废墟,前往流光阁。

阁楼的门槛上坐了个人。

李照夜停在台阶下,抬眸,和他视线相对。

“哎——”清虚叹了口气,“元他真就是一个伤口都没能给你留?!”

李照夜道:“他惜命。”

清虚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压力就都来到我身上了。”

李照夜:“你可以不来。”

“那不行啊。”清虚笑,“我不来,你多没意思。”

李照夜也笑了下。

他提步往上走。

途经清虚身边,并肩踏进流光阁。

两个人都没有动手。

清虚环视四周:“洛洛这屋子,比你的有人味。在这儿打架,别说你了,我也舍不得。”

李照夜懒声:“那就不打。”

清虚指指点点:“喏,两张桌子,三把椅子,衣柜,还有几那个梨花木小墩子,她最喜欢了。都给她捎上。”

李照夜一一放入乾坤袋,就像父子俩在给洛洛收拾行李一样。

清虚帮他递东西:“笔筒带上,剑盒带上,茶壶茶杯带上,墨盒不要了,那是我亲手做的,她看到要不开心。”

他随手把墨盒扔出窗外。

“习剑本习剑本。”清虚摘下洛洛挂得端端正正的本子,“一笔一划记得可认真,你看这字,是不是一年比一年清楚?不像你,净瞎写!”

李照夜把两个本子收在一处。

“被子带上,都带上!”清虚嘀嘀咕咕,“都是她用惯的。这家伙,用惯的东西一个也舍不得扔,这被子都起球多久了!”

“窗榻,整张收起来,喏,还有那窗台。这几扇窗可都是最好的檀木,拆过去都能直接用。”

一个说,一个装。

眼到手到,配合默契。

收拾完东西,放眼一看,整间流光阁变得空空荡荡。

“唉……”清虚挥挥手,叹了一口老父亲的长气,“走吧,都走吧。”

踏出阁楼的一瞬间。

两个人同时出剑,铿锵交架。

四目相对,清虚的眼神与海滩那日一模一样。

李照夜:“啧。”

晃眼之间,二人手中的长剑已叮叮对撞过数百次。

“怎么不动用你身为神主的力量呢?”

“打你,没必要。”

“怕是因为不方便吧。”清虚笑,“怎么,那个东西要压不住了?”

李照夜微微眯眸。

极远处,一道道身影飞速掠来。

“真不希望有人打扰。”清虚叹息,“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那一剑怎么防才好。”

他忽然抽身倒掠。

站在十步开外,扬起双手。

“来!”他叫他,“李照夜,我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全力施展你那一剑,再叫我看看!”

李照夜望了眼天边。

元真君等人即刻便至,他与清虚之间,的确只剩下一剑的功夫了。

李照夜笑:“行。”

“铮——”

长天剑在他手中一晃,半空仿佛映上红霞。

一剑直直掠出,如长虹,直贯清虚心口。

清虚瞳仁微缩,避无可避。

这一式剑招,金丹便可刺化神,更遑论是神主之身?

眼见再下一刻,便要将清虚斩于剑下。

“铮——”

寒毛悚立,长袍无风而动,唰地扬向身后。

就在这生死一瞬之际,地上一只墨盒忽然在二人之间洇开,化为一方似实还虚的墨池——正是清虚先前从窗中扔出的那一只。

它竟是个陷阱。

李照夜全力施为,变招不及,一脚踏了进去。

连瞬移都没有机会。

只一霎,李照夜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墨池之中。

“哎呀……”清虚微微地笑,“就这么想杀我,真叫为师伤心啊。只好送你去陪陪泠雪了,现在明白了吧,她就是这么走的呢。”

不知道重新掉回封神殿的神主,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再爬出来?

真是叫人期待呢。

清虚招了招手,墨光一晃,墨池化为墨盒,落回他的掌心。

他轻轻摇着头,表情有一点无奈。

五指收拢,即将握住墨盒之时,变故陡然发生!

一阵凌厉的风声直指他手中至宝。

“嘶!”

这个时机实在选得很好,正是清虚最大意、最无警觉之时。

清虚一惊,下意识收紧手指,护好墨盒。

几乎同一瞬间,脑后传来极其轻微的刺痛。

清虚眉眼微凝——竟是声东击西之计!

陡然回身反击,只见一道封印线像放风筝似的,拎走了一只赤红蜘蛛。

李照夜坐在流光阁顶。收线,倒跳,消失在阴影之外。

清虚摸了摸刺痛处,指尖见到细微一丝血。

“好阴的兔崽子!”

这一连串事情发生太快,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李照夜早就发现墨盒有问题,干脆将计就计,假装中招,其实弄了个草木傀人代替他掉进墨池,而他的真身趁机遁到了清虚神念粗略扫不到的阁楼顶。

若是出手偷袭,清虚定会有所察觉,于是吊了个蜘蛛过来,声东击西,成功咬了清虚一口。

“幽女……唉……也不知道偷了哪段记忆呢?”

摸着后脑勺,清虚一脸生无可恋。

“但愿不是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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