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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袍(他很坏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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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5-01-08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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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唯睁开眼,视野里半明半暗,上方一片阴影。

她就说身上感觉奇怪,原来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撑在她上方,近到一动,鼻尖就能碰到。

他刚刚问的是什么?

祝从唯来不及思考他们现在的姿势,脑海里回荡的全是他方才说的直白言语。

“什么,可以做什么……”

她甚至被今晚的事惊到无意地明知故问,仿佛一深想,就会被吓到。

温呈礼停在她的唇角,缓缓挪移到耳边,混着极低的声音:“放我进去,好不好。”

他的音色性感得要命。

放他进哪里?她之前好像说了什么……

他继续说:“就像你上次玩的时候一样。”

这叫什么话,祝从唯听得耳廓都烧起来。

她怎么之前会以为是在做梦,还把那么隐秘的事情说出去,现在成了把柄。

脸侧全是男人的气息,让她无法正常思考,往床的里侧退,又被他撑在身侧的手臂挡住。

现在懊恼不已,玩具放到哪里,他也要能放到哪里去,放什么,谁都清楚。

哪有人这么问的,只有变态会这么说!

祝从唯很想躲开他,“……不要。”

温呈礼箍住她,又吻她,这次很温柔,但依然很久,久到她忍不住咬他的唇珠。

分开时,他们之间牵出一条不明显的银丝。

床笫间温度很高,不知道是房间里调的温高,还是他身上的体温熨热了下面的她。

祝从唯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但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压着的情绪,就要喷薄而出。

很难说下一刻会不会做出什么。

但上方的男人只是捧住她的脸,沉着气息,再度问:“可以么?”

祝从唯从心里烫到心外,听着缠到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呼吸,起伏的雪峰似乎能隔着单薄的睡裙布料碰到他硬挺的胸膛。

刚刚被他弄到动情,忍不住扭了扭腰,微微抬起膝盖适应,却又被男人的腿压住。

她是有点点被引得想了,像是回到用玩具那天被挑起的快乐,但又因为太过突然,犹豫不已:“可是你又不像玩具……”

他是人,和它不一样。

温呈礼哄着她:“试一下。”

他还从来没有得到想要的是通过这样的途径,连哄带骗,是他曾经最不耻的手段。

祝从唯被他的声音勾引,“……那、那只准你试一下,一下……”

她强调“一下”,也不要自己去放。

“答应了,就不准反悔了。”他声线上扬,语速快了几分,立刻吞没她其他想要说出的话。

祝从唯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

他顺着她的脸侧向下,到细长的天鹅颈,再至锁骨,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柔软的皮肤上,令她战栗。

月色黯白,徒添深夜氛围。

她脸红得厉害。

他又回到她的唇瓣,空出手去拨她的肩带,将那些碍事的蕾丝都褪下去,与撩上来的下裙堆叠在细腰处。

也许是以为他不在家,所以里面没有穿。

正好方便了他。

温呈礼从来不知她有这么软,让他爱极了,自身的睡衣也毫无耐心去慢慢解扣,径直扯掉几颗。

他下巴上剃到但无法去根的胡茬蹭到她白嫩的肌肤,让祝从唯觉得胸口好痒好麻。

祝从唯头在被子外吸气,被子遮住他的脑袋,隆起的部分微微起伏波动。

她无法汇聚精神,眨着眼,感觉到他在她的内裤外磨,薄薄的一层已经潮湿。

直至温呈礼重新回到被外,长臂探出床边,一把打开抽屉,从里扯出一盒。

这突然放松下来的时间让祝从唯有得以喘息的空间,来回复神智。

“……和玩具不一样。”她声音喏喏。

温呈礼的动作一顿,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总是很单纯地说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他故意问:“哪里不一样?”

突然慢下来,他有空撕开包装,之前让庄叔不要操心,现下又觉得他操心得对了。

祝从唯噎了一下,他问得好羞耻,但事关自己,脸烫得不行,还要解释:“那个,玩具比较小……”

她说的时候,没忍住并腿,“他”就在她腿心里,甚至连筋 络,以及长度大小都感觉分明。

温呈礼的呼吸重了重,很难才克制住冲动,煎熬中抵住她的鼻尖,“别担心。”

“能放进去的。”他声音很低。

祝从唯被这浪荡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很快繁杂的思绪就被他带走,磨得她哼唧。

如果接吻是让她呼吸不稳,那现在就是翻了许多倍,发晕发昏,涨得难受。

他骗她。

也有没骗她的,真的有一点点扎。

祝从唯想推他,也想掐他,可她指甲经常修剪,难以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最后咬住他颈上、肩头。

因为此时,她现在高度只能到他这里。

-

月色渐尽,晨光熹微。

卧室里散到床边的沉香好似被另一种味道代替。

温呈礼手掌贴着祝从唯滚烫的脸颊。

两个人额角的碎发都微微汗湿,触到她眼角的指腹还有一点水渍,她累到昏昏欲睡,不想睁眼。

他抱着她去浴室。

现在开灯她也不会反驳了,她连口都不想开,眼也不想睁,炽白的灯光照出她白皙的身体。

祝从唯羞恼至极,用手去推搡,想让他出去,“你走。”

但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不像上次。

温呈礼难得没有依她,快速地帮她冲洗,因为每一次触摸都是折磨,最后把她裹上浴巾。

一时匆忙,又不想放她一个人在那里,所以随手拿了条干净的睡裙,没找到她的内衣放在哪里。

“放在哪里?”他问。

“就在里面啊……”她浑浑噩噩,“抽屉里,第三个……第四个。”

祝从唯说得不清不楚。

他干脆这么直接剥掉她的浴巾套上睡裙。

看到她里面空空荡荡的,他的喉结不住的滚动,只能忍耐住,谁叫她是初次,不好多来。

什么都不需要动,舒服得祝从唯睡意绵绵,然而最后还是没睡着。

他的手臂禁锢住她的双腿,隔着睡裙去磨腿心,又硬又烫,她在他怀里被顶到难受到说不出话来。

“就一会。”他低头去吻她的侧脸。

浴室乱糟糟的,新换的睡裙又被弄脏,温呈礼不厌其烦地重新拿了一条给她换上。

祝从唯觉得他很坏很坏。

她只是同意试试,根本没有接受之后的一切,他一点也不让她反悔质疑。

-

清晨天光大亮。

卧室内温暖如春,小楼外是初秋的清凉。

温园里除了常年绿树以外,其余树无不由嫩绿过渡到秋黄色,偶有一些果树已经缀着果实。

周嫂正和佣人上早餐的糕点粥品,庄叔随口提了句:“四少爷今天凌晨回来了。”

罗瑞芝摇头:“又不急,回来这么晚做什么,他就是这点不会考虑自己。”

众人都默认温呈礼在补觉。

罗瑞芝人老觉少,一向是温家人里醒得最早的,“今天从唯走那么早吗,天没亮就去上班了啊,我都没看见她。”

周嫂上完最后一碗莲子粥,“可能真的很早,我也没收到少奶奶点餐的消息。”

如果祝从唯走得匆忙,在外面吃早餐也不奇怪。

“从唯这工作,下班早,但就是有时候上班太早,作息也真是不一般。”

“她应该蛮喜欢的,没听过抱怨。”

温家当然能给她更好更舒适的工作,不工作都可以,但不会干涉祝从唯的选择。

直到早餐即将结束,温呈礼出现在餐厅里。

他罕见地穿着高领上衣,紧身长袖,宽肩窄腰,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现在是初秋,天气不冷不热,但他突然穿起高领上衣,在一家人里也有点打眼。

常年锻炼的男人不会觉得这样的天气冷,就如温景深兄弟两个,都还穿着单衣。

温景佑问:“德国最近天也冷吗?”

他看自家小叔被紧身上衣勒出的身材,偷偷猜小叔到底有多少块腹肌。

如果去问祝从唯,她会说吗,他们也算是同龄人吧,虽然她突然高了个辈分……

搞得温景佑现在对辈分很怨念,只是温家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传统的,尊重长辈是必须的。

温呈礼漫不经意说:“不冷。”

谢韶观察入微,看儿子心情不错,“这趟很顺利?”

温呈礼嗯了声,没多说,只是简单说了下德国那边的进程,她们都能听得懂。

温景佑问:“那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温呈礼顺口给出答案:“明后天。”

如果温呈钧舍得放手,甚至可以和他一起回来,但他这位大哥过于小心。

他来得迟,家人都吃得差不多,他们临走前,温景佑挤眉弄眼,“小叔,您知道您今天穿的衣服是什么吗?”

“?”

“现在女生都说这是男人的战袍。”

其实原话紧身高领毛衣是男人最荡的衣服,但温景佑不敢在长辈面前说这么直白的词。

虽然小叔今天穿的不是毛衣,但同样黑色高领紧身,也没什么区别了。

谢韶她们都笑起来,夏珺作为在场最年轻的一个女人,点点头:“还真是,显身材。”

他是她的小叔子,她这个嫂子不好多说,点到为止。

温呈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上衣,哂笑:“穿之前不知道在外面有这样的评价。”

这件衣服其实有点不合时宜,但还好不是盛夏。

他只是为了遮住脖子上的牙印。

虽然没什么好遮的,但总归是和家里人住,看到的话难免会多想,他不在意,祝从唯可能会不好意思。

大家走后十分钟,温呈礼吃完早餐,慢条斯理地擦唇,漱口。

又叫住周嫂:“在厨房里温着点粥和甜品,少奶奶起床后可能要吃。”

周嫂愣了下,“好的,少奶奶有说想吃什么甜品吗?”

温呈礼:“照着她平时的口味就可以。”

他思忖两秒,“养身的最好。她要是醒了,您和我说一声。”

他觉得祝从唯一不高兴可能不告诉他。

周嫂应下,对年轻人忽然睡懒觉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少奶奶再怎么样也是小姑娘呢。

倒是回了主院逗小狗的罗瑞芝知道祝从唯没上班,而是没起床后,没忍住摇头。

所以这急匆匆地回来,就没忍住半夜折腾人,都是二十九岁的人了。好吧,一想新婚也没多久,可以理解。

但温呈礼稳重多年,还是一朝形象微微有损。

谢韶倒是神色有异。

-

温呈礼回到卧室时,祝从唯还没醒。

因为他调过温度,所以现在房间里温度适宜,所以她睡得很安稳,不热也不冷。

长发凌乱地散在脑袋周围,遮住一部分脖颈,露在外面的皮肤以及锁骨上还有清晰的痕迹。

昨晚温呈礼没仔细思考,随手从衣帽间里拿了件睡裙,是黑白双色的真丝吊带裙,黑色蕾丝的上衣拢着两团雪。

她肤色很白,再与黑色对比,导致这些痕迹很招眼。

温呈礼之前随手存过孙新的号码,走去阳台,拨通了这位殡仪馆副馆长的电话。

孙新正在去馆里的路上,在车里昏昏欲睡,看到备注“温呈礼”三个字,一下子清醒。

他有点疑惑,“温董?”

这么早,有什么事吗,好事终于轮到他了?

温呈礼直入主题:“早,孙副馆长,我替从唯请个假,今天家里有事。”

“……”

原来是给老婆请假。

孙新直接答应:“当然没问题,我这边知道了,她请多少天,回来补个书面申请就可以,温董,您别介意。”

温呈礼笑说:“不会,至多两三天。”

他向来谨慎,在外很少给不准确的范围时间,但这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孙新也不会问。

给她请完假,温呈礼回到房间内。

他坐到床边,抬手,曲着手指,用指骨在祝从唯的脸上刮了刮。

大约是一直在外面,导致手上有些凉,让她在睡梦中都没忍住躲开。

温呈礼看她没什么不对劲,才戴上腕表,拎起西装外套离开了温园。

上午,温成集团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员工们私下有群,看到温呈礼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后,个个都激动地发消息。

“老板今天穿的好帅!”

“这天又不冷,应该脱了外套的。”

“秘书们应该可以在办公室里看到脱了外套的吧。”

“虽然穿着外套,但里面是紧身的,我都看到鼓起来的胸肌了,哇,老板娘真有眼福。”

“还有手福~”

在德国待了两天,国内集团也有许多事务与文件需要老板的阅览与签署,还有会议。

忙碌了一上午,结束上午的会议,宋言作为第一秘书,猜到老板要在午休时间处理文件。

他主动询问:“老板,您要不要午休一会儿?您今天最多才睡三四个小时。”

他们昨天一起回的国,凌晨两点落地,再到家洗漱一番,怎么都要三点了,这又九点来上班,他现在都有点困。

“不用。”

哪里睡三四个小时。

温呈礼根本没睡,也没时间睡。

本来回来时就不早,最后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天亮许久,他直接洗漱出门。

他应该回来得早点。

凌晨至清晨的运动让他难以再平静入睡,休息如今对他而言,已经有了别的寓意。

他连今天的会议都一直在走神。

幸而他的员工们没有注意到。

-

祝从唯醒来时分不清是几点。

她以为是早上,直到摸到床头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才知道是下午一点。

祝从唯坐了起来,感觉有点不自在,脑海里后知后觉地浮现昨晚发生的事,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最后被他磨过的地方到现在还红着。

清醒的祝从唯觉得难以置信。

昨晚的温呈礼真是她平时认识的人吗,在这方面一点也不一样,会得寸进尺。

她立刻用睡裙遮掩住,仿佛就能挡住昨晚的意外,又怪他发疯,又觉得自己意志不坚定。

快乐的时候快乐,不爽的时候也真的不爽。

祝从唯还在心里谴责早就离开的男人,肚子发出咕咕声,运动一场又睡至中午,已经饿了。

微信上未读消息有好多条。

范竹早上问她怎么请假了。

周嫂每隔两个小时询问她想吃什么。

还有让她睡到现在的罪魁祸首,和她说厨房一直备着给她的早餐,如果她醒了,会让佣人送到卧室。

看起来很贴心。

但现在哪里是早餐,已经下午了。

祝从唯不乐意地打字:【吃什么要你管!】

对面的男人情绪十分稳定。

温呈礼:【醒了么,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应该比谁都清楚,还要问什么,自己做过的事难道不记得了吗。

祝从唯严词控诉他:【你怎么比玩具变态。】

她没想到这句话实在有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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