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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我第一次见到匹配度百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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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4-12-13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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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宗钧行的信仰, 他们的婚礼应该是在教堂举行。

蒋宝缇还特地去问过这件事:“现在这样没关系吗?”

毕竟宗钧行为了她,已经做了太多违背他信仰的事情。

甚至是婚礼,也完全是遵循港岛这边的习俗来办理。

她家里人倒是没什么信仰, 虽然逢年过节会拜拜关公和妈祖。

宗钧行将桌上的那些戒指一枚接着一枚往她手上戴:“没关系, 我可以从现在开始放弃我的信仰。”

他语气未免太过轻描淡写,给人一种并不在意的感觉。

此刻,他更关心她喜欢哪一枚戒指:“有你喜欢的吗, 没有的话我再让人重新定制。”

蒋宝缇看着桌上那些放在戒指盒中闪闪发光的珠宝钻石,如果她是龙的话,那么现在一定会认为自己生活在天堂里。

即使她不是龙, 她照样认为自己生活在天堂里。

好漂亮的戒指,每一枚都非常漂亮。并且都是特别定做, 一看就是按照她的指围和喜好来设计的。

缅甸蓝、缅甸红宝石、帝王绿翡翠、克什米尔蓝宝石……

每一样都非常稀有且昂贵,此刻却被随意地摆放在一起, 任由她挑选。

“之前那枚不算吗?”她问他。

“那是求婚戒指, 现在挑选的是婚戒。”宗钧行继续打开另一个戒指盒, 将她手上那枚摘了, 换上新的, “这枚喜欢吗?”

蒋宝缇低头,那是一枚名叫Kingsley Pink Horizon、枕形切割的粉钻。

很大, 佩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将她的手指衬托的更加纤细白皙。

那种高贵的华丽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有些难以取舍,咬着下唇为难道:“怎么办,都很好看……”

宗钧行笑了笑:“都是你的,慢慢挑。选一枚做婚戒就行。”

蒋宝缇突然觉得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

以前她觉得婚姻很可怕, 因为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但如果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她会觉得很幸福。

非常幸福。

尤其是此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有未的幸福。

“妈咪说过,被爱意滋养的小孩是会变漂亮的。”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玩弄起他的领带。无名指上的戒指最终选定了最后试戴的那枚Kingsley Pink Horizon。

“你觉得我变漂亮了吗?”

她认为自己这个问题问的非常高明,如果宗钧行回答没有,那就说明他自己也认为自己不够爱她。

男人轻声笑笑,单手搂着她的腰,在她额上留下温柔一吻:“很漂亮,非常。”

他的嘴唇有些冰冷,但他的呼吸是温热的。

他收紧了手臂的力道,于是蒋宝缇靠的更紧,几乎就要埋进他的怀里了。

这个男人……

这个能够给她无限安全感的男人,即将从一个身份过渡到另一个身份了。

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蒋宝缇在他怀里抬头,用一种天真的眼神询问他:“那我们结婚后我还能叫你daddy吗?”

他往后靠了靠,给她留出更大的空间,好让她坐的舒服一些:“怎么叫、叫什么,是你的自由。”

蒋宝缇顺势坐起来,双手圈住他的颈项,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里,使劲儿蹭了蹭。

温热的唇瓣抵在他的衬衫上,透过挺括的布料传到他的肌肤。

她软声软气地撒着娇:“您希望我这么叫您吗?daddy再用力一点,还要。想让daddy用舌头舔我,被daddy guan满了……”

面对她的故意挑逗,男人的神情没有十分明显的变化。他总是这样,情绪稳定,稳定到好像没有丝毫情绪。

但蒋宝缇乐于偶尔去做‘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宗钧行对她管教严厉,这样的话通常只能在固定的场景下讲出来。

往往的结局是她自食其果。

但现在不同,现在他们衣着整齐,楼下的客厅内有客人。所以宗钧行不会对她做什么。

蒋宝缇清楚这一点。

宗钧行不是那种会被精虫上脑耽误正事的人。

他更加不是管不住自己下体的人。

所以当他用手去抚摸她的下巴时,她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存在,反而好奇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替她将蹭乱掉的头发重新整理好:“那下次不戴了,堵一整晚。”

他靠近她耳边,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让它凝固在里面,填满你的小肚子,好不好?”

蒋宝缇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在被舌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那种酥麻感从耳朵传到头皮,又从头皮传到四肢百骸。

她从前一直认为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除了她自己),毫无缺点和短板的人。

直到遇见了宗钧行。

她是被他的气场所吸引的,逐渐又为他的魅力而折服。

他其实是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人,神秘,可怕,同时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

所以当他说出这番话时,带给人的感受更加直观和强烈。她的心跳在加速,温度在升高。恨不得现在就跨坐上去。

嗯……好吧,她还是应该保持一些理性。毕竟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确非常性感,但真的实践起来,还是很难受的。

堵一整晚的感觉并不好受,更别说是……

家里最近很忙碌,祈福仪式除了去寺庙,还得在家里举办一次。

需要提前准备祈福需要用到的供品。还有一些婚礼常备的瓜果。苹果橙子之类的,同样也是习俗,寓意着平安圆满。

以及红枣花生和桂圆,寓意早生贵子。

蒋宝珠和齐文周的婚礼举办的太过匆忙,这些仪式也没来得及准备。所以这次算是家中第一次操办这些。

蒋宝缇单独带着宗钧行去了一次寺庙。

祈福是港岛的习俗,美国肯定没有。

他们一定是去教堂祷告,接受牧师的祝福。

“新婚夫妻都需要提前过来祈福的。”蒋宝缇告诉他。

车就停在寺庙外的一处空地,四周种满了梧桐树。如果是秋天的话,风景会更加好看。

宗钧行见她穿得少,将车上最常备着的披肩拿下来,替她围上。

往往这种时候蒋宝缇都会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他的照顾。

今天的天气不错,有云没太阳,微风阵阵。寺庙建在山上,树荫也很阴凉。

人并不多,有些是来祈福求平安的,有些则和他们一样,即将结婚或是已经结婚的新婚夫妻。

蒋宝缇为了好看,特地穿了一件修身款的旗袍。

甚至为了显得成熟一些,专门将头发盘了起来。

当那张略带些婴儿肥的巴掌脸全都露出来时,还是显得太稚嫩

她属于偏大一些的五官,鼻子却很小巧。拼凑在一起有种洋娃娃的精致感。

唇红齿白,皮肤细嫩,身上那种年轻女孩的元气令她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古刹之地异常鲜明。

尤其是和宗钧行这个儒雅稳重的成熟男性站在一起时,二人的反差感更加明显了。

她低头看着他用披肩将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包裹起来。故意问他:“你说别人会误以为我们是父女吗,你看上去很像我的daddy。他们或许会问你是不是很小就有了小孩,甚至还是未成年的时候。”

他不以为意,淡声回答:“如果他们真的这么询问我,我会承认。”

承认她是自己年少犯错而存在的产物,是自己的女儿。

蒋宝缇抿了抿唇,明明问题是她主动挑起的,此刻又有小小的不爽。

他身上究竟有没有弱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无时无刻都能够保持从容不迫的。

她脚上踩着一双六公分的细高跟,仍旧比宗钧行矮上一大截。

原本她是想穿那双那双十公分的,宗钧行说太高了,会累,还容易崴脚。

蒋宝缇退而求其次换了双八公分的,他仍旧摇头。

最后她只能拿出那双六公分的,还仰着脖子强调:“不能再低了!”

她那副样子就像是一只龇牙咧嘴,自认为吓人的小猫。叉着腰恶狠狠地冲他炸毛,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权益。

现在就被他管的这么死,结婚后岂不是连穿衣自由都没有了。

好在宗钧行没有继续反对,他也知道,一味的管教只会让她逆反。偶尔的宽松对待是非常必要的。

此刻,她摒弃掉心里的不爽,过去挽他的胳膊:“上一次来这边,还是我十三岁的时候。想不到再来是和你一起。”

“十三岁?”宗钧行的手缓慢地搭上她挽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亲昵地抚摸了几下。

“嗯,那个时候还是妈咪带我来的。还有齐文……”说到这里她便停了下来。

该死,她的嘴巴总是比脑子快。

宗钧行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贴心地替她将没说完的话补全:“齐文周?”

“嗯……”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没底气,用心虚来形容更加贴切,“那个时候他经常来家里做客。”

他询问的非常温和,没有任何咄咄逼人,也没有阴阳怪气:“是来家里做客,还是来找你。”

像是一位关系小辈私生活的长辈。有的只是随和的关怀。

“应该是做……”

她话没有说完,宗钧行轻声提醒她:“不要撒谎,Tina,我希望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话里藏着强势的压迫感,让人很难忽视。

好吧。

她老实交代:“应该是来找我的。”

“看来你们关系很好。”他淡声评价。

“还可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个我应该和你说过。他爹地和我爹地属于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否则也不可能会想到两家联姻了。”

“是吗。”他又问她,“他最近有没有和你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她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

她想起在美国时的那一次,她因为齐文周的事情和宗钧行吵过架。宗钧行理性的告知过她,她收留齐文周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危害。

当时他就说到了他和蒋宝珠的婚约。

再怎么样,蒋宝珠也是她的姐姐。

她点头:“我明白的,我和他最多的联系就是在家里的餐桌上。”

“嗯。”他很欣慰,“你做得很好。”

蒋宝缇已经挽着他的胳膊走上台阶,他今天的穿着同样很正式。

是传统的西装三件套,衬衫马甲和外套一应俱全,领带是暗红色的。

蒋宝缇很喜欢他穿正装,虽然他穿其他的也很好看。尤其是小一个码数的高领毛衣。

能将他的身材完整的勾勒展示出来。饱满的胸大肌,粗壮的手臂,结实遒劲的腹部肌肉。

比直接不穿更加性感诱人。

蒋宝缇觉得自己是被引诱了,她以前才没有这么‘好色’——像个屌丝男一样,疯狂迷恋别人的身材。

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宗钧行的错。

即使这样,即使很迷人。但她仍旧最喜欢穿着正装的宗钧行。

量身裁剪的高级定制,面料考究,所有尺寸都完美贴合他的身形轮廓。

将他儒雅古典的气质无限放大。

在她看来,穿着西装的宗钧行就像是一件被精心‘包裹’的礼物。

最后还是会被她亲手拆开,然后慢慢享用。

男人垂眸,注意到她唇角的笑,眼眸微眯,伸手去戳她的额头:“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迅速回神,又迅速摇头:“没什么。”

“在想该如何脱我的衣服?”他直白地将她的内心想法说出来。

蒋宝缇吓了一跳:“你连这个都知道?”

他轻笑一声:“你盯着我的臀部看了十分钟。”

“……”

“你会觉得我很……下流吗?”

因为难为情而沉默了许久,蒋宝缇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他反问她:“为什么会用到这样的词汇?”

“因为我总是想象这些。”她抿了抿唇。

他的态度很包容:“这很正常,tina。如果你已经开始对我的肉体不感兴趣,那才是不正常的。”

蒋宝缇眼前一亮,罪恶感瞬间少了一半。

“不过……”他沉默片刻,“你可以适当收敛一些,现在是在寺庙。”

他不提醒她差点忘了。

这样的事情居然需要一个洋老外来提醒她!

蒋宝缇瞬间恢复了一脸虔诚。

宗钧行则似笑非笑地看着装模作样的她。

祈福结束,蒋宝缇拉着宗钧行又去拜了月老,还往那棵槐树下挂了自己的心愿。

她不许宗钧行看自己的,却偷偷地去看他的。

宗钧行并没有像她那样幼稚地伸手挡住。

——即使他并没有想过要去看她的。

他尊重别人的隐私,也不会存在多余的窥探欲。

蒋宝缇的小脑袋做贼一样地从的手臂下方钻过去。她好奇像他这样拥有一切的人,还会渴求什么。

却见他用漂亮的行书写下:——希望蒋宝缇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他没有写Tina,而是写的蒋宝缇。

他真的在任何方面都没有短板,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能写出一手漂亮的行书。

“你是故意这样写的吗,为了让我看到,让我开心,让我感动。”她故意这么问他。

宗钧行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很少在这方面去多做解释。

或许是觉得没必要,也或许是觉得没意义。

别人都是扔上去的,他个子高,可以轻松地用手挂上去。

写满心愿的木牌和其他木牌挂在一起,风一吹,上面的红色缎带有些凌乱。

宗钧行低下头:“不知道灵不灵验,但我的Tina健健康康就好。”

他的Tina.

蒋宝缇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那番话,还是因为他的这个称呼。

她觉得他很犯规,总是会说出一些让她感动的话来。

老男人在这方面的经验果然更丰富。他平时身处的地方危机四伏,勾心斗角,接触到的人也同样危险。

他都能从容应对。

更何况是她,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他想让她感动太容易了。嗯,一定是这样!

蒋宝缇让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要被心机深重的美国佬给迷惑心智。

否则一旦结婚,她就会立刻沦为夫管严,这事关她下半辈子的地位。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藏住了自己的感动,瓮声瓮气的说:“我用你的衣服擦了眼泪,你会嫌弃吗?”

“没事。”他此刻的纵容和过度溺爱孩子的父亲有什么区别,“回去之后也是由你亲手脱掉它们,你不嫌弃就够了。”

呜呜呜呜呜。

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同意了她将他当成一件礼物拆掉吗。

“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张精致华丽的巴掌脸上,眼睛微微红肿,鼻头也是红红的。

像一只小驯鹿。

宗钧行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柔软。

因为她而柔软。

如此可爱的小驯鹿。

他摸了摸她的脸:“不是还要算八字吗?算完了再回去。”

“可是不是已经算过了吗。”她疑惑,“爹地拿着我们的八字算过了。”

因为这件事,爹地最近的态度其实稍微有些紧绷。那些长辈都非常迷信,更何况是坚守了几代人的习俗。

换做其他人,八字不匹配到如此地步,哪怕再需要对方的帮助,爹地也会态度坚定的否决掉这门婚事。

毕竟在长辈们的眼中,八字不匹配的两个人一旦结合,就等同于逆天而行。

严重些是会毁掉两个家庭的。

当然,蒋宝缇倒是不怎么信这些。

她和陈源一的八字还是天作之合呢,

她相信宗钧行这个美国佬应该也不会信这些。在他的国家,根本没有八字这一说法。

不过……来都来了。

算八字的老先生在寺庙门口,旁边有一棵巨大且茂盛的梧桐树。

平时这里通常会排很长的队,好在最近并非拜神的大日子,庙里人少,在这排队的也没几个。

对方按照流程询问了双方的八字。

蒋宝缇说完后,对方确定了四柱之后开始排盘。

宗钧行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等候,蒋宝缇则坐在椅子上,神情认真。

即使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上次帮爹地测算八字的应该也是这位大师。他很有名,甚至有不少达官显贵会专门来港岛找他测算。

可是最后得出的结果却令她匪夷所思。

“很罕见。”他说,“你们的八字匹配度非常很罕见。”

蒋宝缇点头,百分之三的确罕见。

她站起身,想要谢过对方。

却听到他再次开口:“匹配度这么高的非常罕见。我第一次见到匹配度百分之百的。”

“……”她开始沉默了。

不是只有百分之三吗?

蒋宝缇总觉得似曾相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她可能遇到了鬼打墙。她觉得这一幕发生过。

或许……是她记错了?

但不待她细想,宗钧行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成功从此事上面引开:“婚礼那天我的家人会过来。你介意吗?”

他在询问她的意见,了解她的感受。毕竟这是他们共同的婚礼。

蒋宝缇和他所谓的家人虽然只接触了短短的几天,但那些贵族们居高临下的样子深深刻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他们真的很像美剧里演的那些old money和西方贵族。

优雅的谈吐,极其注重礼仪。继承的爵位与领地,占地面积大到吓人的庄园内,拥有几百位佣人。

身份尊贵到,从衣食到住行样样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

阶级与权势才是他们最为看重的。

他们能用风趣儒雅的态度对待你,但神态和眼神丝毫不掩饰对你的轻蔑与睥睨。

和港岛的传统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蒋宝缇就有些头疼,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朋友也被如此对待。

她有些犹豫的询问:“他们一定要来吗?”

“当然不。”宗钧行回答。

他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波士顿的庄园也很少回去。每年接收到的无数邀请函都是由管家来处理。没有一封能够亲自送到他的手上。

如果说傲慢是这群贵族的原罪,那么宗钧行是这群人中罪孽最为深重的。

他补充:“但是,我认为他们来一趟或许会更好。我了解过中国的婚礼,需要双方家长到场。Tina,我不在意这些,但我应该重视。”

他想给她一场完整的婚礼,让她觉得自己被重视,被尊重。

好像的确是这样。蒋宝缇再次因为他的话而动摇。

可她仍旧担忧。

宗钧行温声安抚她:“他们比任何人都懂礼仪和分寸。上次你和我一起回去,他们都对你很友好,不是吗?”

“是很友好……”可她能感受到,那些友好不是对她,而是对宗钧行。

“有我在,他们每一个人都会乖的。”他说。

他用‘乖’去形容那群对蒋宝缇来说高高在上的人。

她猛然惊觉。

他或许不仅没有拿他们当亲人,甚至是只当他们是和William一样的‘狗’

看来他是真的对他们没有丝毫感情。

不过没关系,她来当他最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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