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你就别操心了,她没事儿!”戴永刚对戴鹏轻松地说道。
“哦……啊?爸,为什么二子要给判了,小兰就没事?”戴鹏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不明白这门道了。
他们几乎是一起给抓到了,犯的是同一个罪名,自己和儿子差点给判了,小兰怎么就没事?
戴永刚瞪了戴鹏一眼,黑暗中,戴鹏却看不到。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便将从局里领导那边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儿子。
“小兰本来跟你们一样,验明正身的时候,发现她还不满十八,而且……还怀孕了!”
“啊?!怀孕了!”戴鹏更是吃惊。
车子已经开上了高速,司机打开大灯,街上的路灯也照进了车里,映在戴氏父子的脸上。
这时戴永刚才看清戴鹏的脸。原本干净帅气的模样,此时一脸憔悴,胡子拉碴,要不是那夸张的惊讶,他险些都不敢认这个儿子了!
“那是你的吧?”戴永刚了然的问向戴鹏。
别人的女人,他这个花心儿子才不会多问一句呢!
戴鹏紧张的点点头,心里却在嘀咕:到底是哪次疏忽大意了,怎么就让小兰怀孕了呢!
戴永刚看出了戴鹏心中所想,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劝解,就听他说道:“那么小你也敢动!不过好在她还未成人,而且还怀了孕,法律只能对她法外开恩。你要不想让她被判刑,这孩子,就得留着。”
“为什么?”戴鹏不解,以为她没有被制裁,是因为她是女的。可女的也有被判的呀!
正琢磨原因呢,而且还想着,等过几天风声没那么紧,他就带小兰去把孩子做了。
可听他老爸说那孩子得留着,才能让小蓝免获罪行,心里更糊涂了。
“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戴亚鹏简直要被气出内伤,他儿子不仅是个文盲,你怎么还是个法盲!
“她虽然未满十八岁,但还是会被劳教,不过要是怀孕就另当别论了。真要判她,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了,哺乳期过了。”戴永刚给戴鹏科普着,“你算算看,等到孩子过了周岁,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们这案子估计都不了了之了。”
戴鹏恍然大悟,不过对于让他现在就当爸爸,他这心里还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爸,那孩子……如果不要,是不是就保不住小兰了?”戴鹏既不想要孩子,又不想连累小兰,可这折中的办法就是想不出来。
戴永刚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戴鹏,沉声问道:“既然稀罕那姑娘,让她把孩子生了怎么了?我们待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爸,不是……我的意思……”戴鹏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妈妈去世的早,老爸因为身边女人不断,所以也没再婚,可他不结婚,不代表不想抱孙子。
自己离三十岁也没几年了,一直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戴鹏知道,他老爸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也是希望他能早点成家立业。
正所谓先成家、后立业,自己一直游手好闲,老爸是希望他成了家后,能知道对妻儿的责任,然后再开创自己的事业。
现在小兰有了他的孩子,他老爸肯定希望那孩子能平安出世。
可戴永刚说的那堆道理,戴鹏又找不出反驳点,只能闷不作声。
说实话,小兰那姑娘并不出色,当初能把她收为旗下,就是看上了她是第一次。
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那么多,谁都没了第一次的东西,只有这个小兰有。
干净美好的事物总是更容易让人珍惜,戴鹏对小兰也是如此。
小兰单纯,不像其他女人,接近他的目的性很强。
也许戴永刚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一直游说戴鹏保住小兰。
“这次的事,你还不能在滨海市呆着了。我会给你安排到其他省市避避风头,如果你愿意,我让小兰跟你一起去,我觉得那姑娘靠谱。”戴永刚认真的说道。
戴鹏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他这老爸阅人无数,特别是阅女人,既然他说小兰靠谱,那应该就是靠谱的。
“行,那就一起吧。”戴鹏知道,自己反对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当天下午,载着戴鹏和小兰的飞机,便离开了滨海市。
第二日,各大头条都转登了关于戴鹏聚众吸du被判刑的报道。
成片的文字下面,有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除了二子是张正脸外,还有一个人是侧脸。
不明真相的群众,都认为那个侧脸男就是戴鹏。
宁欣踏踏实实的住在强子妈家,偶尔毒 瘾发作的时候,她便把自己关在房间,强行忍着。
前两次还好,但渐渐的,宁欣有种要忍不住的趋势。
刚忍过一波痛苦,宁欣满头大汗,虚弱的靠在床上,翻起手机随意看看。
推送新闻的第一条便是戴鹏和二子判刑之事。
紧张得瞪大了眼睛,她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认认真真的将新闻读完。
终于给他判了……太好了!只可惜让苏小玥那贱ren逃了!
宁欣低骂一声,在看向新闻后的那张照片。
这一看,她一下子惊得从床上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盯着手机。
将图片放大再放大,以至于过低的分辨率都看不清人脸了。
但宁欣敢肯定,照片上的那个侧脸男,肯定不是戴鹏!
会是谁?难道那天晚上在一起的,还有别人也被抓住了?
翻回来,又将新闻反反复复的读了一遍,文章中,只提到了戴鹏和二子的名字,以及他们获刑的年限。
另外,就是还有个名字叫小兰,想必就是那天睡在卧室中的女人。
上面写得极清楚,小兰没有获刑,是因为年龄太小以及怀有身孕。
宁欣对这个并不关心,她与那个叫小兰的毫无交集,可新闻中,真的没有第四个名字了。
那这个人又是谁?照片中,只有两个男人的影子,新闻中,也提到两个男人的名字……
一个惊雷炸于脑中!宁欣惊恐的瞪大着眼睛,空洞的望着不知名的远处,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心中萌生:难道他们找人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