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小玥坐在自己的正对面,何以哲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不过此时,他身为一名教师,职责是授课,而那些学生,张三也好李四也罢,他根本不用去在意。
只不过在心里仍有芥蒂,不明白这样的女人,曾经那样的伤害过苏晓晓,为什么苏晓晓还会无私的接纳她?
这个笨女人!
他人尚知“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可倒好,好了伤疤忘了痛!
何以哲知道自己走神了,忙收起了心绪,将他整理好的材料,一一发放给学员,便开始讲起了课。
理论结合实践,枯燥的理论很多书本上都可以看得到,何以哲不想对着那些枯燥的东西按目就班,便从实战出发,将自己的经历,其他人的成功案例,拿出来并结合理论对学员们一一讲解。
他的授课生动形象,他的谈吐风趣幽默,别说那些专门为他来的女人,就是男人,也越来越享受于他对工作的热情。
苏小玥坐在何以哲平视的正中间,痴痴的望着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在课程制定的过程中,她便知道了何以哲将会是这门课的讲课。
为了能上他的课,苏小玥顶着厌烦将会计证考了下来,又在苏晓晓面前好一通讨好卖乖,这才有机会坐在这里,近距离的、又能让对方心平气和,并不会甩手就走的机会。
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越发的成熟稳重,全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与光彩。
特别是,这样的男人还有着显赫的家世和身份,令人心动的财力和势力,这更让在场的女士们心情澎湃。
苏小玥如痴如醉的看着何以哲,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未婚夫,如果没有苏晓晓那个贱人从中作梗,她苏小玥现在早就是人人嫉妒的何家大少奶奶了!
可现在,一切还都有机会!
以前的他们,关系很近,却离得很远;现在的他们,离的很近,关系也不一定远。
看着何以哲的意气风发,苏小玥的嘴角无意识的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
只不过周边那些赤果果的眼神,却让她在得意的片刻后,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那些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鬼德性,竟敢妄想她的前未婚夫!
正堂课下来,苏小玥前所未有的听得认真。
她喜欢听何以哲说话,更喜欢听他说他曾经的故事。
在苏小玥的感觉中,这更像他们二人对面的聊天。
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透露他曾经的过往,苏小玥会记住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虽然很多地方她不理解,也听不明白,不过这并不影响苏小玥的专心度。
课间休息时,大家刚刚放松自己的精神,就听何以哲冷着声音说道:“苏小玥,你过来一下!”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收了动作,目光诧异不解的看着何以哲。
当他们看到何以哲的目光盯向课堂中的某一角落时,大家又顺着那道视线望了过去。
原来竟是迟到的那个女人!
一开始,他们隐约觉出,这两个人似乎以前就认识。
但强烈的嫉妒心让他们马上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现在再看,无论是何以哲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神,还是那个女人嘴角的笑,都不难看出,他们以前不仅认识,似乎还有故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苏小玥的身上。
而苏小玥,根本不在意何以哲的态度。
她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在离何以哲一尺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就那么娇俏的笑看着他。
“何老师。”苏小玥柔和着声音说道。
何以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教室。
苏小玥紧随而出,但她能明显感觉得到,那一道道好奇、不解、嫉妒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何以哲没回头,顺着楼道一直走,一直走到尽头,靠着一删窗停了下来。
“你想方设法的靠近苏晓晓,到底有什么目的!”何以哲目光冷冷地看着苏小玥,语气冷冽的问道。
此地无人,苏小玥嘴角的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目光怨恨地看着何以哲,数秒后,突地一个冷笑,说道:“‘我也是苏家的女儿,苏家的财产我一分没得到,现在只是凭自己的本事打工吃饭,这也错了?”
“你可以去别的公司,不用非得在苏晓晓身边吧!”何以哲继续质问道。
“别的公司?呵,你以为我不想?你别忘了,我以前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需要我去打工伺候人?!我会什么?我能做什么?要不是姐姐还念在我们的姐妹情,你以为我可以找到工作?到是你!”
苏小玥顿了顿,怨恨地看着何以哲,反问道:“我不去姐姐的公司,你的公司会用我?”
何以哲冷哼一声:“你的不学无术又不是别人的错,没有人会为你的懒惰买单!”
“对!我本来可以直接结婚,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可我的未婚夫却抛弃了我,我只能求助那个害我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人了,这难道不应该吗!”苏小玥悄悄瞥了眼楼道的另一侧,隐约间,她看到了许多八卦的眼睛。
“害你的人,是你自己,别什么都怪晓晓身上!”何以哲懒得跟这个女人说话,他只是想知道,她在晓晓身边是否安全。
顿了顿,他抬手看了眼手表,睥睨地看了眼苏小玥,警告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如果敢做伤害晓晓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大步地离开了这里,直奔他的教室。
苏小玥嘴角一个冷笑,不急不慢地自语道:“不客气?你们对我客气过吗!”
后半节课依旧如故,只是气氛却有些古怪,大家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向坐在中间的苏小玥,再看看前面意气风发的何以哲,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们还记得何以哲以前有个未婚妻吗?”下课后,有人小声地问向一起同行的同学。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好多年了吧。”有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