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蹦在脚面上，那一身疙瘩都能把人恶心够呛。
奇形怪状的东西又不是没见过，卫斯理变成鸟人就够难看的了，结果现在来了个更难看的。
麒麟的威压谁也扛不住，结果让人很意外，那个恶心的四不像根本不受影响，反而更加凶狠的向齐琳扑了过去，嘴里粘乎乎的哈喇子流了一地，一阵风吹过，带起一股扑鼻的恶臭，臭的齐琳把刚吃进去的毛豆都差点吐出来。
“哇靠，去死吧。”齐琳再次挥手，一道无形的气劲压了过去，那怪物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似的，骨头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呜呜的低呼了几声，噗的一声掉在地上没了生息。
按照小白的说法，这东西对齐琳来说没有一丁点的威胁，就跟狗差不多，连一张三的战斗力都不够。可问题是它太恶心了。
“赶紧走人。”卫斯理拿出玲珑塔把四不像收了进去，见已经有人准备过来看热闹了，拉着齐琳就准备闪人。
车子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儿，后面隐约传来老板气急败坏的叫骂：“王八蛋，打扮的人五人六的，开那么好的吃撸串儿不给钱，缺德玩意儿生儿子没屁~眼！”
齐琳开着车，卫斯理就给徐萧打电话：“在哪呢？来局里一趟。”
徐萧笑呵呵的说道：“我就在局里呢，在实验室，你们来吧。”
两人到了局里，进了老徐给小徐特批刚建成不久的一个法医实验室，齐琳问道：“你啥情况？这都几点了，咋不回家呢？”
“哦，玩会游戏。”徐萧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脑：“回家也是一个人，网速和配置还没有这的好，而且我也习惯在实验室住了，呐，就睡那。”
两人看过去，在实验室一个角落里摆着一张单人行军床。
“吃点啥？”徐萧打开恒温柜，里面有各种小食品。完了还解释了一句：“你们放心，咱们这里的实验室还没开张过，设备也是新的，都是干净的，我最近一直也只是研究一些理论。”
见两人都不吃，他自己拿出一包干脆面揉碎了吃着：“哎，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跑回来了？”
“我觉得你还是等会再吃吧。”齐琳提醒道：“我怕你这会吃进去等会还得吐出来。”
“没关系。”徐萧轻笑道。“我是法医，再恶心的尸体都见过——你们肯定想象不到有多恶心，我跟你们说啊，我上学的时候，大二，也是吐的最惨的那次，我们老师给我们看了一个在粪坑了冻了一整个冬天还没腐烂的尸体。”
“别说了，再说我都快吐了。”齐琳赶紧制止他。
“那好吧。”徐萧意犹未尽，把干脆面全倒在嘴里：“你们要让我解剖啥？拿出来看看呀。”
卫斯理拿出玲珑塔，在塔尖上一按，唰的一下，那只把齐琳恶心坏了的四不像就出现在了解剖台上。
“哎哟，这什么东西啊？”
徐萧眼珠子瞪的溜圆，二话不说拿出手套带上，戳戳这戳戳那的，一边戳还一边哎哟哎哟的感叹。
齐琳跟卫斯理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俩是想多了，人家小徐大夫根本就不觉得这东西多恶心，反而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似的，把他的工具包往外一拿，回头看齐琳和卫斯理：“你们是在这看着还是出去等呢？”
齐琳连忙道：“我们还是出去吧。”
两人跑到卫生间抽了两根烟的工夫，楼道里就传来徐萧的叫声。
“完事了？”齐琳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说呢？这东西是个拼装起来的啊。”徐萧说道：“这么说吧，身体是狗的，不是没有毛发，而是天生就没有，这种狗叫无毛犬，又叫冠毛犬或者半毛犬。”
齐琳挠头道：“就跟加拿大无毛猫一样呗？”
“对的，天生没有毛或者毛发稀少。”徐萧推了推眼镜：“奇怪就奇怪在这种犬按理说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提醒，全都是小型犬，这只有点太大了，应该是后期培育出来的。这一点我还不能确认，等明天我去狗市找一只无毛犬做一下基因比对才行。”
“另外，这东西脑袋是猪头。”徐萧说道。
卫斯理道：“那不对啊，这东西眼珠子跟猫似的，就是那种白天时候的竖条，怎么解释？”
“也是移植上去的，应该是大型猫科动物的眼睛。”徐萧继续说道：“牙也移植上去的，是犬牙，就是我们平时看到的中大型犬上下两排最尖的那两颗。”
齐琳不由哆嗦了一下：“这得拔多少牙啊？”
“不清楚。”徐萧感叹道：“最让人惊艳的是它的心脏，是一颗人的心脏。”
“开什么玩笑？”齐琳原地一蹦：“小徐，咱可不能胡说八道啊，这玩意儿装了一颗人的心脏？”
“绝对没开玩笑。”徐萧一脸郑重道：“我可以发誓，以我从业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这就是人的心脏。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怪物是人做出来的，而且这个人绝对是个高手，精通医学的高手，你们没看到身体个脑袋以及部分血管和神经的缝合处，那针脚，啧啧，真漂亮啊。”
漂亮你大爷，又不是给裤衩打补丁，这时候你说这个干啥？
“对了，你们是在哪找到的这东西？”徐萧好奇道：“要是能见到做出这东西的人就好了，很厉害啊，我都不行的。”
让徐萧这么一说，齐琳和卫斯理也回过神来了。这是个大案子啊，只是到底归不归他们管这条界限有点模糊。从这玩意儿的造型上来说，这就是个怪物，属于超管局的管辖范围，可做出它的是人，而且怪物的心脏还是一颗人的心脏，也算是变态杀人案了，幕后黑手是个科学怪人，但毕竟还是人。
齐琳想了想：“要不给陈晓年打个电话？”
卫斯理点点头：“也好，咱们管怪物的事，让他来管人的事，奶奶的，我还真想见见这个科学怪人长啥样了。”
齐琳打了个电话出去，时间虽然晚，可陈晓年这个职业根本没有时间这一说，一听齐琳找他一起办案，立刻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一推开实验室的们，老陈差点就吐了：“我草，这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