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王小芳有什么技能吧，这种事还是不能答应的。好说歹说半天，才让她放弃了非要看一眼的想法。劝了半天，答应一旦有最新进展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她，这才算暂时给安慰住。

DNA比对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通过牙刷上的DNA残留进行比对，那颗心脏确实是周宏运的。这也算是有所突破了。可在其他方面还是一筹莫展。

首先，根据从营业厅查的电话记录来看，周宏运并没有联系过其他人。其次，那个叫李大龙的工友陈晓年也派人询问过了，没有任何嫌疑。

就在案子陷入僵局的时候，小白却突然从窗口跳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什么东西，直接扔在了齐琳的办公桌上。

“我靠，小白，你吓死我了。”齐琳着实被小白扔在桌上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如果说之前那个狗身猪头人心脏的四不像只是恶心，那小白扔在桌上的东西就是惊悚了。

身体同样还是一条狗，脑袋也是狗，看不出是啥名贵的品种，应该就是条土狗。可这四肢就有点膈应人了，居然是人的脚。

“你赶紧给徐萧送过去，扔我这干嘛？”齐琳直接躲到一边，这东西看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了，你从哪弄来的？”

“捡的啊。”小白倒不觉得有什么惊悚，还评论了一番：“这东西好奇怪啊，不像妖。”

废话，那能是妖吗？

不管现在的关注点不是妖不妖的问题，而是在哪里捡到的。

“哦，在西山那边。”

齐琳挠头：“你跑西山干嘛去了？那地方也没啥旅游景点啊。”

“可那地方有温泉啊。”小白扒拉了一下她黑白相间的头发：“你看，是不是特别的柔顺。”

“咱们是不是跑题了？”齐琳砸吧砸吧嘴。

把案子跟小白说了一下，小白表示她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原因嘛，她说她只负责抓奇怪的东西，科学怪人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并且提醒齐琳可以把周宏运魂揪出来问问嘛。

“这行吗？”齐琳纠结道：“这我也想过啊，可卫斯理说周宏运这种没有执念的一旦死了，魂魄是不会在阳间逗留的，要么是下了地府，要么就是魂飞魄散。”

“还是太嫩啊。”小白鄙视的看着齐琳。“你是麒麟耶，就算他的魂儿下了地府，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会投胎嘛，你下去问问不就行了。要不就让妲己来，她擅长勾魂儿。”

齐琳无语，没你这么吐槽的啊，她那个勾魂儿跟这个勾魂儿是一个意思吗？

“我下去问问？”齐琳不由有些好奇。“你是说，让我下地府？我靠，我怎么下去？”

“你问卫斯理去啊。”小白不耐烦道。“别烦我了，我要去逛街了，拜拜。”说完，咻的一下就没了影子。

齐琳这下可抓瞎了，他有能力没经验啊，下阴曹地府这种事先不说能不能，想想就够慎人的。琢磨了半天，齐琳把七星给叫了过来。

“就这事啊？”七星最近跟羲和小有进展，心情很不错，也不怎么纠结撞卫星的事了。听齐琳这么问，立刻道：“这事简单啊，我给你弄个打开人鬼两界通道的大阵就行了，艘一贼！我们蜀山最擅长的就是各种阵法，童叟无欺，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你懂得。”

齐琳顿时炸毛了，上次搞出的那个什么醍醐灌顶大阵丫就这副德行，结果就是让雷劈了自己一下，现在还有脸“艘一贼”？

“滚蛋，我不相信你的狗屁大阵。”齐琳没好气道：“换个办法。”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好歹也是蜀山元老级别的。”七星很伤心，不过看到齐琳眼神不善，立刻举手投降：“好吧好吧，别的办法也有。你现在不完整啊，不然以你的本事，下了鬼界还不容易啊。至于现在嘛，子时的时候找俩上来勾魂的鬼差带你下去不就行了。”

齐琳瞪眼道：“那我咋上来呢？”

“再让他们把你送上来啊。”七星理所当然道：“你是齐琳啊，大圣级别的，就算不完整那也是大圣，谁还敢为难你咋的？”

齐琳狐疑道：“真行？咋听着那么不靠谱呢？”

“你信我的，错不了。”七星拍着胸脯保证：“今晚就去，我跟你一起下去总行了吧？”

这么说齐琳倒是放心了不少。

——

一直熬到晚上一点，两人好不容易在一家医院门口逮住一个鬼差。

看到那鬼差，齐琳才发现自己想多了，根本没有电视上那么恐怖，这鬼差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还挺帅，有点像韩国一个明星，叫啥名字齐琳忘了。一身跟警服差不多的制服往身上一穿，很是严肃。只不过他手里没有手铐，而是一条勾魂锁。

三人的见面有点尴尬，找到这鬼差的时候他正在心内科厕所门口等着呢，据说二号坑里面蹲着那老头儿一会就挂，在齐琳和七星进去的时候根本没当回事，结果发现两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把他看的毛骨悚然，差点都忘了自己是个鬼。

“两位爷，您就饶了我吧，成吗？”鬼差都快哭了，一个劲儿的对齐琳和七星作揖。“我这个月的名额还没完成了，哎呀，不是我抱怨了，是我管这片儿死的实在太少了，我也很为难啊。”

顺便说一句，这鬼差还有个很时尚的名字，叫李绚。

“我们不为难你，你带我们下去一趟。”齐琳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就是下去办点事。”

“爷，您这还叫不为难啊？”李绚露出一个比哭也好看不到哪的笑脸：“您二位都是有大神通的主，我就是一个鬼差啊。”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肩章。“一级鬼差，很小的，就是个片儿警——不对，是片儿鬼啊，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做主呢？这要让我领导发现了，扣我工资咋办？”

齐琳好奇心一下就起来了：“还发工资啊？”

李绚道：“那不然咋的？我也是正式编制啊，哪有白干的？”

“一个月多少？”

李绚苦恼道：“不多，才七八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