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乎乎的东西速度非常快，甚至比轩辕夏禹全速飞行的时候都要快，嗖的一下就没了影子。

“我靠！”卫斯理半晌才缓过神来了，一边扒拉齐琳一边道：“看见了吗？你们看见了吗？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齐琳也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没看错的话，好像是口棺材？”

卫斯理转头看着威利斯：“你们特么真是来盗墓的？”

威利斯的表情却前所未有的郑重，看着齐琳正色道：“我们要找的就是那个，要出大事了。”

“别废话了。”齐琳摆摆手：“赶紧说怎么回事。”

要不是看在丫是外国友人的份上，齐琳真要骂街了。这特么不是废话么，那么大一口棺材呼啦一下飞了，傻子都特么知道出事了，用你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威利斯沉思了片刻，似乎也觉得这个变故他一个人应付不来，思忖之下决定和盘托出。

让齐琳几人无语的是，这货说的换个地方就是从荒山野岭换到了一间透着浓郁小资气息的咖啡厅。丫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喝咖啡。

“这里的咖啡一点也不好喝。”威利斯喝了一口咖啡，并且做出了评论。

齐琳拿手指头敲敲桌子，道：“说正事！”

“你们太着急了。”威利斯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他那身牧师服，慢悠悠道：“你们听说过吸血鬼吧？”

齐琳不由接了一句：“英国特产啊？”

“谁告诉你吸血鬼是英国特产的？”威利斯显得很惊讶，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齐琳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电影啊，不是吗？”

“当然不是。”威利斯一脸认真，像大学教授似的纠正齐琳：“吸血鬼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特产，甚至在几千年前就出现了，具体什么时候出现的并不清楚，但在古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古希伯来文明和古罗马文明中都有相关的记载。”

齐琳摆摆手，说道：“现在别说这些，你是说，那个会飞的棺材里是个吸血鬼？”

“没错。”威利斯点点头，语气刻意加重了几分，显得更加严肃：“如果我得到的情报没错的话，那里面应该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先祖，德古拉。”

齐琳迷茫的眨着眼睛：“德古拉不是只鸭子吗？”

众人一脸错愕，好半天，威利斯才试探的问道：“你说的是不是《怪鸭历险记》里的那只？”

齐琳高兴道：“你也看过？”

威利斯点点头：“小时候看过。”

卫斯理咳嗽了一声打断：“两位，你们跑题了！”

“哦，抱歉。”威利斯歉意的点点头，说道：“名字一样，那个动画片也是根据德古拉的身世改编的，不过德古拉不是只鸭子。”

齐琳道：“甭管他是什么吧，你先说你们为什么要找那东西？”

威利斯道：“你们听说过降临吗？”

卫斯理不耐烦道：“什么黑不黑的，你们老外怎么也磨磨叽叽的吊人胃口了？”

威利斯的涵养看起来是真的好，丝毫也不介意卫斯理的态度，说道：“黑暗圣经中记载过，降临的仪式其中需要的一种东西就是德古拉的血。”

齐琳问：“什么是降临？其中一种？也就是说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就跟世界末日差不多。”威利斯想了想，解释道：“是的，需要的确实不只一种，至于还需要其他什么东西，我不是很清楚。”

一直没开口的雅典娜不屑的嗤笑一声，道：“一群顶着神的帽子招摇过市的骗子罢了。”

“骗子吗？”威利斯摇摇头，看着雅典娜说道：“这位女士应该就是古希腊神族的战争与智慧女神，雅典娜小姐吧？”

被道破身份，雅典娜并不意外，冷声道：“是我，怎么了？”

“没怎么。”威利斯轻笑道：“我们同样都是别人的信仰，而信仰这种东西，你信它，它就存在。你不信，它就不存在。可你又是真是存在的，那为什么说上帝是不存在的呢？这本身就是一种悖论，不是吗？”

雅典娜下意识就想反驳，可张开嘴才发现这话她还真没法反驳。不得不承认，威利斯说到点子上了。既然你雅典娜都存在，那上帝为什么不存在？你要非说上帝不存在，那就是变相说雅典娜也不存在，可你又确实存在。

说完，他又转头看齐琳：“就像你们华夏道家说的阴阳，佛家说的因果，凡是都存在两面性，圣经自然也有黑暗的那一面。”

齐琳沉声道：“别管什么降临不降临了，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威利斯摊摊手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齐琳挑挑眉毛：“你确定？”

“确定！”

“你猜我信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威利斯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棺材去了哪里。”说完，他起身道。“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需要立刻回我的国家，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上报给长老会。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卫斯理立刻起身拦住去路，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手机是个好东西，你应该买一个，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好了，国际长途又不贵。”

威利斯低头看看手机，又抬头看看卫斯理，苦笑着摇摇头：“你们留下我也没有任何用处，我从来不会说谎的，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们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我得到什么线索，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这样可以吗？”

这时候，齐琳的电话忽然响了：“老徐，这么晚了，有事？”

电话里传来徐钢泰瓮声瓮气还带着小心的声音：“刚才发生什么了？”

齐琳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后，那边传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是一阵开门声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半晌，才传来徐钢泰的声音：“这样啊，那就先让他离开吧，你们立刻回局里，我们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