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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吗?(我跟蒋先生的一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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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4-11-27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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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区, 高层,还喘着气的他按了门铃。

  按门铃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相约的次数太少了。

  第一次, 她去自己家, 他有心让她录入指纹,又怕吓到她。

  第二次, 他们颠倒一切, 极尽缠绵,他提了, 她迟疑了下, 摇摇头。

  第三次, 他企图在她被自己亲得迷糊的时候把指纹录入,但她察觉到了, 反而把他摁在玄关上勾着他彻底头晕目眩。

  她那边的房子从未提过。

  所以今天他依旧摁门铃。

  但是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滴,门解开了,他发现里面完全黑暗。

  只有门口的微光能显现屋内有一个人隐约站在黑暗中,不让光点进入一点点。

  他顿了下, 走进去, 拉上门, 但没有开灯。

  也不出声。

  走过去。

  融入完全的黑暗中。

  在客厅开阔的空间中,在她于黑暗中看着他的空间。

  一只手落在了他衣领上, 手指摸到了第一颗纽扣。

  已经解开了。

  是他的暗示, 是他们自以前几次缠绵近乎默认的堕落标识, 她靠近, 身体贴靠他。

  他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穿着单薄,发丝还有一点潮湿, 皮肤上还有一点点温润的水气。

  好像是刚从国外出差回来,风尘仆仆洗完澡,换上了最舒服单薄的布料,无人窥视,无人可觊觎,无人可触摸....

  她只给了他到来的邀约。

  好久了,他好久才可以抚摸到她脖颈熟悉的触感。

  呼吸的血管,一动一静。

  她在解他的扣子,不紧不慢的,他不动,忍着不动,额头都好像在绷冷汗,也不说话。

  突然,她停下了。

  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觉得她忽然要消失的一样,他几乎快压不住,手指忍不住微微动的时候,对方离开了扣子的手指忽然落在他腰带上。

  大拇指摁在腰带盘口上,没有解扣,而是用食指手指微微触进腰窝、衬衫跟腰带以及裤子布料之间。

  手指沿着腰骨的人鱼线不轻不重抚摸过,就像是那次龙舟赛,他清楚感觉到她的目光避开了他的胸膛后,目光往下,在他腰上逗留了一会。

  她喜欢他的腰。

  她不正经。

  她很坏。

  终于,蒋森猛然扣住了她的手腕,拉开,按在腰带上,强自指引又控制着她的手一步步解开衣服扣子跟腰带。

  然后她后退,他追随着,外套,衬衫等衣物不断落下,直到她被抵在薄纱遮掩的窗户。

  细微声响中,绵软的布料坠落。

  黑暗中有鱼在呼吸。

  黑暗中有人类在堕落。

  ——————

  深夜了,外面又开始安静了许多。

  微光自打火机啪嗒一下照耀安静的客厅,坐在地上的两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鱼,一身湿漉漉跟疲惫,奄奄一息似的。

  好好的房子也好像沾染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糜烂之气。

  她曲着腿,微靠在他胸膛,倦怠着眼沙哑说:“你按门铃的时候,我才觉得对你好像不太好。”

  蒋森手指抚摸她背脊上因为湿汗而缠着她的青丝,也捏着她的手指,“无所谓,我可以每一天都像是刚认识你一样来赴你的约会。”

  奚凉:“那以后就都这样,可以?”

  蒋森捏她手指的动作顿了下,沙哑道:“假装,真的不行。”

  奚凉低笑,“啊,蒋总忽然这么坚定?”

  蒋森无奈,贴着她的左耳说,“阿凉,我也需要名分。”

  奚凉一时寂静,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左耳,“知道了?”

  “是,你去美国后就知道了。”

  “其实一开始就有怀疑,那时,你的左耳的听力有点弱。”

  过去的都过去了,奚凉也没有再次感伤的意思,只是微阖眼,低声说:“其实,好几次都听不清你说什么,只能装不知道敷衍你,虽然我的本意也的确是敷衍你。”

  蒋森:“你不是个好人。”

  奚凉:“是,坏人在你怀里,开心吗?我的同桌。”

  想到年少时他们为数不多的接触,为数不多的开心。

  蒋森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过去拿了外套。

  “别告诉我,你现在才想起买...那个东西。”

  其实好几次都有准备,但奚凉没让他用,蒋森最初不懂她的想法,后来却隐隐懂了。

  蒋森从兜里拿出了糖果。

  “这个。”

  奚凉惊讶,拿了一颗看着上面的糖衣。

  十几年了,她记忆好,加上从小没怎么吃过好东西,城里孩子都为了健康不能吃的东西,她倒是觉得很好吃。

  虽然是隔壁那个她不敢接近的少年给的。

  “还好没停产,糖吃多了不好,但偶尔吃一点没关系。”

  “是没关系。”奚凉吃着糖,将它藏在腮帮子那边。

  蒋森:“其实我很意外,那次...你没让我用。”

  奚凉看着兜里的那盒小东西。

  “我当时在想,如果真的走出那一步,说明我内心是还想求生的,我不想让我爱的人失望,不想这辈子以惨淡的结局收尾,也不想让尚眷顾我几分给予我天赋翻盘的老天爷失望。”

  “而且,可能我当时也很清楚我缺少支撑。”

  “当财富跟名望都到了我手里,其实予我小时候期盼的那种好日子已经超出无数,可是,人在巅峰,可以看到的风景只是很广,却很模糊。”

  蒋森沉吟片刻,说;“是这样的。”

  

  “你一向清醒。”

  不管是清醒沉沦于复仇,还是思考她的半生,谋划她的未来,抑或者清醒看到她内心的痛苦跟心性的残缺。

  这种清醒都让她痛苦,又有了摆脱痛苦的能力。

  双刃剑。

  “其实,如果只是你,不足以留住我。”奚凉这话有点残忍,但确实如此。

  蒋森苦笑,“沈昆也说过,他说爱是得到,是享受,但不能是救赎,那样太负重,也太危险,你怕万一将来爱淡驰,消散甚至背叛,会让你重归痛苦,所以你很犹豫。”

  加上他永远比不上陈念娣。

  后者若衰亡,他的爱再真诚,再长久,她也扛不住痛苦。

  爱打败不了爱。

  所以沈昆为此增加了砝码。

  用他的死跟云坤为她塑造另一份合约,助她熬过那段时期,一如当年她那么痛苦,也是靠着从小就十分强烈的责任感而走下去。

  “其实他跟我一样了解你。”

  奚凉听了后,垂下眼,嗯了一声,说:“我也想看看,如果我跟你有个孩子,我是否有勇气为过去的自己重塑未来,让她不再像我一样残缺。”

  “其实很功利,我从小做很多事,.....都是事先预设好了目标,再去策划。”

  “哪怕孩子也是。”

  “可能....也有一点被姐姐影响。”

  蒋森想到了,因为陈念娣的堕胎吗?

  奚凉低下头,声音变得很轻。

  没人能懂两个女孩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踩草垛上,在山野间,叙说着跟城里孩子截然不同的话题。

  父母,婚姻,未来。

  那时她们都十岁不到,却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又不甘接受这样的未来。

  起码她是不甘的。

  但她们什么都做不到,于是,她们开始设想一个很滑稽的可能。

  “姐姐说,如果她不想生小孩,但如果一定要有,希望她健康,完整,不要有残缺。”

  “其实当时我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很讨厌,因为我弟弟的缘故,我觉得那样的家庭跟小孩都像是地狱的笼子,笼子里还放了很多虫子吸血,逃不出去,又不会死,因为血肉会再生.....但是那一次,我陪她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着流产的时候,她一直抓着我的手,身体特别凉。”

  “后来,她出来了,趴在我身上,说:凉凉,我感觉我的生命跟她一起分裂消失了。”

  “她很愧疚,我跟她说如果抗争不了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会帮她就断掉,我们抛下一切去云南,带大那个孩子。”

  “她说她不能像她的父母那样....她知道恨自己最亲近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是每一个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但她是爱的。”

  “也是从那次后,我开始查周然跟蒋邺,打听他们的一切.....从姐姐那得知他们偶然泄露的秘密,通过这些细枝末节知道了沈昆,蒋邺为了对付你们父子而联姻叶家,以及那些脏事。”

  “我们是做了准备的。”

  “但来不及。”

  其实她这些年做任何事都透着几分古怪,因为没人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串联起所有线索,从而去解析她最后的行为跟后果。

  用十几年完成一场协议,其实不如说是完成她当时坐在妇产科门口看着手术灯熄灭时的心境。

  当时她就在疯狂策划一场逃亡。

  不顾一切地逃亡。

  “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能有孩子,算不算替她挽回那么一点遗憾。”

  “也算不算履行对她的诺言,跟爱的且很好的一个人有健康的孩子,过开心的生活。”

  她这一生都在靠承诺带来的责任活着。

  其实好多都完成了,唯有这一个,太难了,她其实当时答应的时候就做好了毁约的准备。

  蒋森拥住她。

  他爱上了一只鸟,一只无根的,痛苦的,孤独的小鸟。

  她是凤凰,也是无根鸟。

  她可能要用一生才能替自己,替陈念娣跟她们的过去和解。

  “沈昆推倒了他曾经的那个家,选择离开,我们还没到那个时间,那就把那栋居民楼买下来吧。”

  “云南那边可以准备,但这边的家也可以有。”

  “干净的房子,很大的院子,有鱼塘,有山里的果树,有你们小时候跑过的小路,有你们一起看过的花,她应该还算是喜欢老巷的,我记得你说过她会坐在窗子看老巷的烟火.....”

  “我们以后给她一个家吧,凉凉。”

  奚凉在黑暗中默默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握。

  “好。”

  ————————

  Linda再次关注了秘书们,让她们不要对昨晚的事太过放肆讨论。

  她很严肃,小秘书们却坏笑。

  “Linda姐,别说你没跟张总他们在小群里讨论哦。”

  Linda一本正经,“没有,我们没那么八卦,本来现在外面新闻就铺天盖地的,你们别往上凑。”

  “可是榆林跟四高的人,当年跟他们同届的...好像都开始认领了。”

  原来,也不是没人知道。

  “这里有个人说:我说怎么蒋森以前老爱往鱼池那边跑,还特地买了鱼食,我还说他怎么突然喜欢养鱼了,他那时跟我也不说,单纯因为我家是花鸟产业多理了我两句,他说鱼很好看。现在想来,是美人鱼很好看。”

  “下面有人回:也不是只有他知道奚凉好看,我这里还有榆林摄影部的学姐不经意抓拍下的照片,让我交给这两人呢,她那年刚毕业,但我不是跟他们两个不熟吗,一直留着呢,最近看到新闻才想起来。”

  Linda虽然绷着脸,但也凑过去看。

  她本以为是竞赛颁奖现场的照片。

  其实不是。

  那天蒋森站在榆林校门口,一如既往看着对面四高校门,但他那天没等到。

  反而是身后传来闹声,以及熟悉的“阿凉,小心。”。

  是那个老刀在喊人。

  他转头,看到从榆林里面拿着考试袋子赶时间快步出来的女孩差点被一个骑着自行车急速穿梭的少年撞倒,后面的秦元下意识往后躲闪以保全自己,惊慌时,她躲闪,避开了自行车,却撞在他的怀里。

  骑着自行车的少年差点摔倒,秦元白了脸,老刀如释重负颇有侥幸,她很茫然,只有他扔下了书包,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在怀里。

  她抬头看着他,也许仔细看,会发现她脸色很白,耳朵却微微泛红。

  他却凌厉看着那个在校门口乱冲刺的少年,没察觉自己掉落地上的书包洒出一些糖果跟几根发带。

  时光仿佛回到十几年前。

  那一年,那一天,太阳昭然,校园门口一片青葱,少年的心啊,是飞驰的自行车,撞到了命运的腰肢。

  他其实也曾抓住过她。

  ——————

  榆林富家子弟们不乏混吃等死的废材,也不乏家世败落后一片惨淡的可怜虫,但有些上进的小孩也是才艺满满,有个富有摄影爱好跟技术的女孩当时在校门口接着司机来接的时候,随手用挂在脖子上的昂贵相机拍拍拍。

  听到老刀的叫喊,她转身,下意识抓拍到了那一幕。

  每个人的位置,姿态,表情,都在那一刻淋漓尽致。

  也许很多年后,她看到那些新闻热搜,看到往日考场上不分学级也曾擦肩而过的竞争选手们,也曾想起自己往日的作品会心一笑,然后静静等着命运把每个人都推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一如这个拿到照片后因为无缘相给但还是怀着某种善心跟温柔留存好照片的少年,他如今已也长大了,在网上发出了帖子后,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办公室里的美丽女郎正在摆弄摄像头,看到来电后,眼底微微含笑,接通了。

  “啊,这么多年了才打给我?”

  那边沉默了一会,说:“我在你楼上的公司。”

  女郎一怔。

  那个四高的少年,竞赛排名并不在前列,前十都也很少入,也没拿过什么奖励,只是每次随着各个学校泱泱而聚在榆林校园的时候,目光扫过奚凉跟秦元这些出彩之人,往上停留。

  教学楼天桥上,那个女孩握着相机在拍他们,也不知看到谁了,忽然放下相机,朝他们这一笑。

  “其实,我当时是看着你笑。”

  “你很帅啊,同学。”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找机会,只拦着你给照片吗?”

  “可惜,你那时候傻乎乎的,拿了照片就走了,从来没联系过我。”

  楼上的青年低头含笑。

  榆林跟四高的相遇一刹那重现。

  ——————————

  Linda是一个细腻的人,已经通过这看似很意外的一张抓拍看到了一个故事中一小段的插曲,但她隐隐希望这是结局。

  她默默把照片保存,然后发给了蒋森,刚确定发送,却得到前台部门的经理激动发来的感叹号!

  众恒大厦楼下,前台之人看向进门的一个人。

  不只是她,他们正在接待的每一个客户,也都齐齐转头看去。

  女子很随意,就像是夏天散步的时候顺道去超市买菜。

  度假款的经典女士拖鞋,家居的小长裙,不像是盛装打扮,就很稀松平常的、舒服又有品格的衣服。

  但无所谓正式与否。

  反正她今晚来,显得就很不正式,没人提前知道,也没人被她通知,她就这么来了。

  什么东西都没带,也没带包,更没带手机,浑身上下就....脖子上的项链,以及右手漂亮手指上握着的一个小本子的。

  红红的小本子。

  随着她散漫从容的步子,从进门后,她时不时按平时拿文件袋的习惯,用它拍着大腿部位。

  所有人都茫然了,等人坐上电梯,大厅的人才陷入震惊中。

  因为众恒门外聚集了一批黑衣服的猛男。

  礼宾部的帅哥们。

  许山一身黑衣,单手叉腰站在大厅,看着鱼缸,而西装革履的沈叶时不时拉扯着领带,一边嫌弃边上的死胖子。

  “李叔,你为何老喝水。”

  “紧张啊,奇怪,我儿子过这一关我都没这么紧张。”

  “真没出息,亏你还是他们派出来的代表。”

  “卧槽,我可是门面!”

  “确实是门,还是双开大门。”

  “艹!”

  他们来势汹汹,又不顾形象掐起来。

  但上升的电梯.....

  前台那边摁住上传的消息,经理微笑着说有责任他来担。

  上面无人知。

  电梯正在直达。

  ——————

  然后,正在会议厅的蒋森结束完会议的蒋森看了下手表,拿起手机,发现Linda发来的照片,一时失神,后忍不住保存,也准备发给奚凉,再顺便督促她吃饭。

  昨晚在黑暗中发生一切,又在黑暗中,他悄然离开。

  他想着还没到时候,他还得配合她。

  无所谓的,幸福哪有那么容易得到,老太太说得对。

  一辈子的事。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正要走的众恒高层猝不及防,震惊看着门口推门的人。

  蒋森也抬头,看着门口握着门把手的人,对方像是来串门的,但抬起手,用手里的东西轻轻拍了下门。

  “记得昨晚你说过,要弄一个我们的家。”

  “你说的是以后。”

  “那么,今天算以后吗?蒋总。”

  她手里的是户口本。

  蒋森手里的手机啪嗒一下落在桌子上,他震惊到手松了,然后下一秒,他重新拿起它,用力扯了下领带,起身快步走过去,抽走户口本,攥住她的手腕。

  “他们还没下班,我们现在就去。”

  奚凉被他拽得惊讶,妩媚的长发略飘,又好笑,“可你户口本不在啊,下午也可以的。”

  “不行,怕你跑了,我的户口本等下会直接送到民政局。”

  “Linda,下午重新安排!”

  “通知蒋董跟柳女士,我要结婚了!”

  蒋森实在绷不住表情,满眼都在笑,一边喊着一边拽着奚凉进电梯,然后到了大厅,又在所有人的震惊下拽着奚凉跑起来。

  她的裙摆跟头发都在飘动,也在笑。

  这没什么可意外的,许山笑了笑,眼里却有些红,摆手让礼宾部的人上车。

  “兄弟们,送老板去领证了。”

  “走走走!”

  沈叶吹了一声口哨,朝前台的人喊,“通知你们那傻乎乎的蒋二公子,他输了,我才是第一伴郎。”

  ——————

  民政局的人都快麻了。

  往上数百年,这么高质量的夫妻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被这么多黑衣猛男以及十几辆车护送着来结婚的是凤毛麟角。

  他们这里是民政局不是纽交所更不是法院啊。

  这气派,一绝啊!

  不过,就算你来头再大,男的再帅,女的再美,带来的猛男再多,该排队还是得排队。

  在场其他等候领证的夫妻都呆滞了,时不时观望前面坐着的那一对男女。

  他们都刷新闻的,呆滞后就兴奋了。

  妈诶,没崩啊?

  天选夫妻啊!

  两人还在排队等着领证,热搜第一是他们在民政局牵手进去的画面,热搜第二就是全民预约投胎....

  奚凉两腿上下搭着,纤细漂亮的脚踝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她低头看着还在握着自己的手掌,感觉到掌心的湿汗。

  “蒋先生,你很紧张吗?”

  “没有。”

  “那你还抓着我。”

  “怕你跑了。”

  奚凉失笑,“在你看来,我就这么坏么?”

  蒋森转头看她,似乎在思考,后来低声说:“反正你昨晚不像个好姑娘。”

  那种事儿....又不是她单方面的。

  哼。

  奚凉耳根微红,唾弃他斯文败类,“彼此彼此。”

  不过两人倒也默默领悟到一件事:貌似....他们自打在一起,就基本都是那种事。

  每次一见面就是天雷勾动地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情侣都这样。

  奚凉:“可能,日子久了就变淡了,总会失去兴趣的。”

  “总觉得我们这样很影响工作。”

  天天起不来。

  很要命。

  她其实经常下不来床。

  更要命。

  证还没领,你就说变淡?蒋森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淡不淡是你的事,反正我不淡。”

  哎呀,蒋先生这样也能生气?

  奚凉觉得好笑,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谈论这种事,只能用手指挠挠他的掌心。

  蒋森这才松伐眉眼,而此时也轮到了他们。

  蒋森握紧了她的手,拿着管家已经送来的红本本,深吸一口气。

  “走了,奚女士。”

  “好的,蒋先生。”

  没多久,他们出来了。

  媒体也到了.....

  他们走出民政局,面对媒体,还没等记者开始采访,蒋先生就迫不及待一本正经说:“你们好,介绍一下,这是蒋太太,我蒋森的太太。”

  这种表态跟语言组织习惯有点像少年人迫不及待跟人宣布自己的男朋友。

  学生气十足。

  媒体:“......”

  好家伙,蒋总,你这嘴角就没压下去过啊。

  奚凉不太好意思,微红耳根正要拉着他走,结果这人又优雅补充:“我呢,你们都认识,我是她的丈夫,是奚凉的丈夫,发新闻的时候别弄错了,我太太可以随便拍,反正她怎么都好看,但得把我拍帅一点,跟她般配一些,谢谢了。”

  第一次见他话这么多,而且过分详细,还会提要求。

  后面的沈叶跟许山:“.....”

  妈诶,蒋森这么骚的吗?

  媒体们少见这位金融巨子如此接地气的一面,也是被逗笑了,但目标转向一直以来在公众面前都显得高冷且富有神秘危险气质的奚凉。

  面对这位,他们其实不好拿捏该怎么问。

  主要是后面特么的一流水黑衣猛男,太吓人了。

  礼宾部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彪,这位又是法律系的玩家,实在得罪不起。

  到底是一个老记者保守点问:“奚总,你有什么感想吗?”

  但....她看了蒋森一眼,眉眼微软,说了一句话。

  “可能对他来说我们今天是结婚了,但对我不是。”

  啊,众媒体一惊,难道她本心不想结婚?这场婚姻还有变故?

  结果,这位经历复杂的美丽女郎只是勾唇浅笑。

  “是我们开始从十四年前的自己相爱。”

  

  “我跟蒋先生的一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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