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20章 韩信名声被连累
首页
更新于 2025-02-11 19:41
      A+ A-
上一章 目录 到封面 加书签 下一章

原本时空中代国是刘喜为王时, 因刘邦忙着平叛,能空出的人手不多,他信任刘喜,没有从中央给刘喜安排相国。

这个时空, 刘盈提醒刘邦, 二伯父虽然是个好人, 但让他独当一面抵御外敌, 实在是太为难他。

刘邦想了想, 心疼地从身边一位深受他信任、能独自领兵的元从大将给刘喜为相国。

此人便是陈豨。

嗯, 就是后来被后世人误解为韩信“心腹”的陈豨。

陈豨在刘邦入秦前就拉着一支军队投奔刘邦。刘邦驻兵霸上, 就给陈豨封了侯。此时只有樊哙、曹参、夏侯婴等寥寥无几的沛丰系大将封了侯。

原本历史中, 被刘邦亲近重用,把全家性命相托付的吕家兄弟二人, 也是在刘邦入汉后才封的侯。

由此可见,陈豨为刘邦自认的心腹中的心腹, 与沛丰的老兄弟站一起。

刘邦被迫入汉中, 和彭城大败的时候,陈豨都对刘邦忠心耿耿。

陈豨为韩信下属的时候, 为刘邦为韩信增补三万人之后。这是韩信平定魏国, 刘邦第一次大摇大摆摸走韩信兵符后。

刘邦一共大摇大摆摸走韩信三次兵符。

第一次是韩信平定魏国后,他用完韩信的兵后, 给韩信补兵,并将陈豨等人派往韩信麾下;第二次是韩信平定赵国后, 他用完韩信的兵后, 继续给韩信补兵,并将曹参、灌婴等人派往韩信麾下;第三次,就是刘邦称帝, 夺齐王韩信兵权了。

前两次刘邦虽摸走韩信兵符,但之后都给了韩信更多的兵将和地位。如果没有第三次夺兵符,可能这两件事都不足被史家记住,只是普通的兵员的调遣。

无论是不是后世猜测的那样,刘邦刚出关中就忌惮韩信,从刘邦用陈豨,和用曹参、灌婴的方式差不多,就可以轻松得出结论,陈豨不是韩信的心腹,反而是刘邦掺进韩信军中的心腹。

现在的陈豨仍旧是刘邦的心腹大将,但因常在外独自领兵,性格又偏向比较好脸面的豪强,和刘盈不熟悉。

再不熟悉,陈豨都是刘邦心腹了,也知道刘邦、知道整个沛丰系的将领对刘盈是个什么态度。

他自然也知道,刘盈的战功是真的。

再加上陈豨是韩信的老下属,十分了解韩信的本事,刘邦在刘盈多次强调代国是和匈奴主战场时,头疼几日,把陈豨派往代国为相,其用意很明显了。

陈豨私下对韩信道:“陛下私下命令,若将军来到代国,我便听将军的。”

陈豨以为是私下两人对话。

刘盈从韩信的衣柜里跳出来,吓陈豨一跳:“什么?听阿兄的?不听我的?可恶!我要写信去骂阿父!”

陈豨差点被吓出好歹。

为什么太子会在将军衣柜里?!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但绕过太子独自见将军,就是大忌了!

韩信面无表情道:“别在意,盈儿就是想吓唬你。”

陈豨:“啊?”

看见陈豨震惊的神情,韩信很疑惑。

盈儿的顽皮不是尽人皆知吗?陈将军是军中老人了,还没习惯?盈儿这“惊吓”,专门给刘邦身边信任的老人,是太子对这些长辈亲近的表现。

韩信想了想,将其归结于陈豨回中央太少,被盈儿吓得太少。

他对有能力的下属很亲切,安抚道:“没事,被盈儿多吓一吓,你就习惯了。”

陈豨瞠目结舌地看着太子从衣柜里跳出来后,就倚着韩信坐着,大大方方对自己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代国还未流行座椅,比起矮矮的凭依,还是阿兄更适合当靠背。

“陈叔父,听闻你最重情报,入代国为相后,常从商人口中打听匈奴的消息。我有事要请教。”刘盈从顽童模式转化成温雅贵气的太子模式。

如果不看他倚靠着韩信的不羁坐姿的话。

陈豨心头一惊,见刘盈神情恳切,似乎没有其他意思,便安下心来,认真作答。

陈豨离开后,没参与刘盈和陈豨的对话,只埋头看书的韩信放下手中书卷:“你特意提到门客,可是他手下门客有问题?”

刘盈道:“现在可能还没有问题。大汉不追究过往的罪责,只要今后商人不要给匈奴人运送盐铁,就没问题。”

韩信眉头一拧,冷声道:“陈豨荒唐!”怎么能让有罪的商人为门客!

刘盈笑道:“他只是贪婪和愚蠢,嗯,还有短视。”

刘盈笑着叹气,眼眸低垂:“钱财再多,人的一生能用多少?美人再多,腰子能承受的能有多少?旁人的吹捧再多,又能把他吹上天了吗?身为阿父还未当汉王便封的侯,他的子孙明明可以和大汉同休啊。希望他以后谨慎点。阿兄,他是你老下属,你要多劝他。”

韩信否认:“他明明是义父的老下属。这等老将,除了在战场上,向来不听我的,是义父太纵容他。盈儿,你该写信给义父,让他义父多揍他几次,他就清醒了。”

刘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父是个事后聪明人?陈豨没闹出事前,他只会盲目信任陈豨,不会未雨绸缪。”

韩信想了想,认可了义父的愚蠢:“我会看住他。他不是昏庸之人,只是被钱财名声迷了眼。”

刘盈笑道:“我也是如此想。现在还用不上辩士,这些人先给阿兄用。”

韩信眼中流露出对陈豨的同情:“那便万无一失了。”

刘盈心道,自己盯上陈豨了,无论陈豨做什么选择,都万无一失。

陈豨叛乱的原因在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就是向匈奴走私。

把陈豨的叛乱和韩信扯到一起……不知道是历史中韩信确实如此短视,还是为了写明韩信确实有反心,才把他写得如此短视。

原本历史中,陈豨在白登之围后,才被刘邦任命为代国相国。

因赵王朝廷预谋谋乱(赵王张敖的门客贯高就是赵国相国),代王刘喜又因当逃兵被贬,陈豨这个代国相国被刘邦委以重任,领督赵、代两国,把持着中原和草原最主要的商道。

汉匈敌对,虽以和亲暂缓边境大的冲突,但禁止向草原走私,尤其是走私食盐金属,乃是铁律。

大部分商人向来不在乎什么家国利益,越是禁止,这利润就越是高啊。

商人便纷纷投向陈豨为门客,向陈豨奉献大量钱财吹捧,换取陈豨对他们走私贸易的保护。

周昌在赵国走马上任,察觉陈豨的门客竟多达千乘,其中又多商贾,忙向刘邦提醒。

刘邦派人查陈豨门客走私之事,多数牵连到陈豨,陈豨才急急谋反。

太史公对边疆和军政之事不太了解,所以写了一段陈豨和韩信屏退左右,单独在庭院里的谋逆悄悄话,好解释陈豨为什么突然怕了,突然反了,然后感慨陈豨被“逼”反是因为效仿信陵君养了太多门客,被陛下忌惮,又轻信小人,才起兵谋反。

不过太史公就算不理解,也如实记录了这段史实。

“上乃令人覆案豨客居代者财物诸不法事,多连引豨”,和“豨恐,阴令客通使(韩王信的下属)王黄、曼丘臣所”,就说明了陈豨命门客与已经叛逃匈奴的韩王信合作,从大汉向匈奴走私。

陈豨坐拥代、赵两国,当时代、赵两国的官吏几乎都是他的门客;代、赵当地豪强都和走私贸易牵连甚深;陈豨背后还有匈奴人暗中支持。

这也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了吧。刘盈轻笑。难怪汉高祖平定这场叛乱花了一整年。

此话,刘盈在汉匈之战前,没有和阿兄等人多说。

连汉武帝时,大汉和匈奴打成了血仇,太史公都不理解保护汉匈的走私贸易有多严重,为什么汉高祖严查此事会把陈豨逼反,为什么赵、代豪强都站在陈豨这一边。汉初大部分人就更不能理解了。

他提了,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被人质疑大题小做。

打草惊蛇无所谓,把蛇一脚踩烂就行。刘盈最厌恶别人对他没有道理的质疑,所以不说。

反正阿父能理解,和阿父多写信骂一骂就成。

什么?陈豨还没有做这件愚蠢贪婪的事?没做我就不能骂了吗?阿父你真奇怪,哼!

如今的大汉,建立都没几年,陈豨来代国也没多久,虽然对边境走私贸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没有到自己走私,或出兵保护的程度。

对勋贵而言,不做到这一步,就不算有罪。

因此刘盈在战前彻查赵、代商贾时,陈豨心没慌,性情软弱所以几乎把国务托付给门客的赵王张敖也没有心慌,还没能被封为韩王,只是被封为颍川侯的也叫韩信的人心有点慌。

他虽只是一个颍川侯,但因韩国老贵族多依附他,封邑又是韩国祖地,等同于地盘稍小的诸侯王。

此刻的彻侯(即列侯),都是有独立封国、独立军队的小诸侯。

因为都叫韩信,刘盈又对颍川侯的名字多次表示重视,韩信便对这一位颍川侯韩信挺重视。

他不希望颍川侯韩信做出了什么蠢事,义父和盈儿当着他的面大骂“韩信”。

这一盯,他就盯到颍川侯韩信多次向匈奴走私。

韩信便派人训斥另一个韩信,让他手脚干净点,别为一点小惠小利害了性命。

汉匈大战在即,若颍川侯的门客再不老实,他就要以私通匈奴之罪抓人了。

颍川侯忙派使臣来道歉,并缚了几个商人向韩信交代。

韩信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继续操心兵事。

他打仗向来只相信自己练的兵,默认来帮忙的诸侯都是只摇旗呐喊不干事,所以不在意颍川侯那一点兵。

再者,颍川侯被训斥,按照常理,肯定会为了赎罪拼命立功,比往常更武勇。

天气终于入秋,冒顿终于大军压下,却没有进攻看似防守最薄弱的代郡,而是进攻雁门郡。

韩信和刘盈是悄悄进入代国,只有代王刘喜一家和代国相国等少数皇亲国戚和勋贵彻侯,才知道两人已经夺了代国的军队指挥权。

韩信和刘盈对外发布命令,别人也不知道是从代郡发出。

虽然韩信派李左车镇守雁门郡,冒顿讨不了好,但自己在代郡设的包围圈落空,战场局势不是朝着最有利自己的局面发展,让韩信颇为愤怒。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韩信自然不会认为万事都如自己的意,他早早做了备用的方案。在冒顿调整进军方向时,韩信也及时做好了己方战略的调整。

但冒顿是怎么知道自己这方的安排的?查!

韩信一边派兵支援李左车,一边把代国查了个底朝天。

韩信还没在代国查出问题,冒顿调整兵锋的理由自己跳了出来——颍川侯韩信谋逆,与冒顿合攻雁门郡。

此事传到栎阳时,军报都还没来得及传到栎阳。

大汉朝野震动。

什么?韩信反了?!

陛下的义子,太子的兄长,韩信反了?!

刘邦扯掉了一根胡须:“啊?我的儿子通匈?”

萧何瞥了冷脸不言的张良一眼,安抚刘邦:“肯定是另一个韩信。”

刘邦疑惑:“另一个?有几个韩信……啊,还真有一个。”

刘邦丢掉扯下的胡须,竟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力气都泄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苦笑道:“吓坏我了,我还以为我的儿子还能通匈呢。”

吕雉一开始就没被“韩信叛逃匈奴”这个消息吓到。

她疑惑道:“盈儿和肥儿都在信儿身边,信儿怎么可能通匈?陛下真是多虑。”

刘邦解释:“正因为刘盈那孽子在信儿身边,肥儿又只知道一味纵容刘盈,我才被吓到。我担心的不是信儿通匈,而是盈儿有了什么奇思妙想,带着信儿和肥儿通匈啊。”

吕雉惊呼:“怎么可能!”

吕雉惊呼完后,攥紧了自己的袖口,咬牙切齿道:“他有什么不可能的!”

萧何和张良第一反应也是陛下在想什么啊,太荒谬了。

但听了皇后的话,两人也察觉,刘盈无事不可能。

太子如果仗着自己有神仙庇佑,跑去冒顿那里作客,韩信和刘肥说不定还真的会一同过去。

而冒顿看到刘盈、韩信、刘肥到来,定不会折辱他们,而是把他们捧得高高的,甚至让他们成为女婿,确实没有危险……嗯?自己在想什么啊!!

萧何歪着身子,捂住额头。

张良一开始就反应过来是哪个韩信谋逆,所以表情才那么冰冷。听了刘邦的担忧后,他的脸也冰不住了,心中居然有了一份庆幸。

韩王孙信谋逆,造成的后果没多严重,比陛下的最坏猜测好太多。

颍川侯谋逆投匈,确实造成的最大影响,不过是侮辱了和他同名同姓的某人的名声而已。

刘邦得到军报,发现儿子没有投匈后,就不再在意此事。

对韩信而言,战场上这点波折不过小菜一碟,用不着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刘邦做的事也就是赶紧辟谣,告诉朝野自己儿子没有通匈而已。

刘邦和吕雉的家书送到韩信手中,前者嘲笑,后者开玩笑,告知韩信现在栎阳许多人疑惑,为什么汉帝的儿子还能通匈,难道是带着太子和齐王去草原增长见识?韩信看完信后,暴跳如雷。

刘肥感慨:“所以盈儿才不满颍川侯和阿兄同名同姓啊!”

刘盈则拆穿阿父阿母:“他们想写的,肯定是我带着你们去草原增长见识,错都是我的!委婉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他们想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就骂我乱来!我什么时候乱来过?!”

刘肥忙道:“盈儿才不会这么做……”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盈儿这么做,肯定有道理,不是乱来。”

韩信给了刘肥后脑勺一巴掌:“闭嘴吧!你把嘴闭上,比什么都强!”

他现在有点后悔陪着弟弟玩耍,没有及时改姓。

为什么我和那个蠢货同名同姓?!气死我了!!

韩信亲自领军去救雁门郡,齐王刘肥拿出太子印和代王印,在代国官吏目瞪口呆中接管代国。

远在齐国得知此事的齐国相国曹参都气笑了。

如果大汉后世刘姓诸侯王叛乱,一定是因为有了齐王这样的先例。

谁家诸侯王会去别家诸侯那里暂代诸侯王!!刘盈这小混账,甚至不肯摸一个皇帝小印给齐王敷衍一下众人,拿着自己的太子印玺就能让齐王领代国??

这大汉,真是太乱来了。还好现在自己只是齐国相国。曹参庆幸。

曹参庆幸完,察觉不对。

等等,刘盈虽然喜欢乱摸别人的兵符印玺,但至少表面上还是遵行正确的制度,做事时该拿什么印玺兵符就拿什么印玺兵符,从未做出明面上的僭越之事。

刘盈有皇帝印玺,为何要用自己的太子印玺?

难道……

曹参起身去喝酒。

喝酒喝酒,不想了。反正自己又不是大汉相国。

刘邦得知此事时,脸都白了。

这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刘盈自己需要用皇帝印玺,且事情已经紧急到,刘盈连花个几日来栎阳向自己要个诏书的时间都没有了!

难道、难道……赵国也要反了?

刘邦利落地从躺椅上爬起来,披上兵甲,点兵点将。

“本来想把这次战功都让给盈儿,看来是不行了。”刘邦对老下属们道,“看来我们还是得和儿子们抢战功啊。”

儿子们都在韩信和刘盈军中的王陵、雍齿、吕泽等人苦笑。

萧何没有笑。他忙得脚不沾地,都没空回刘邦身边。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匈奴!该死的张敖!该死的韩信!!!

刚与李左车会合的韩信:“阿嚏!”

……

“没想到,寡人新练的壮卒,先用在你的身上。”

张敖一觉醒来,发现刘盈的刀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身边宠妾已经没了脑袋。

张敖吓得瑟瑟发抖,声音抖得不成句:“太子?太子为何,小王,不,臣、臣,臣没反啊?”

张敖都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太子会出现在自己卧室里?

浓厚的血腥味,呛得明明跟着父亲多次上战场的张敖,竟有反胃的冲动。

“你没反,现在脖子才在脑袋上。”刘盈嗤笑,“你的门客,哦,包括赵国相国在内的所有你的门客,都打算替你反了。起来吧,让贯高他们放下兵器。”

刘盈让人点亮屋内的烛火,没有绑住张敖,让张敖自己走出屋内。

不仅是张敖屋内的宠妾,还有屋外的仆从、护卫,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一行身穿黑衣,看不出血迹,只带着呛鼻血腥味的壮卒,牵着马站在庭院中列阵。

刘盈点了两百壮卒,借口传送急报,举着皇帝的诏书星夜兼程进入邯郸,突入赵王府邸,挟持张敖。

刘盈很敬佩张敖的好瞌睡。

他为了不惊动赵王府外围的侍卫,杀光了张敖内院伺候的仆从,张敖居然都没醒。

因刘盈杀得太快,张敖走出赵王府的时候,连赵王府外围巡逻的兵卒都没反应过来,贯高等人更是还在床上酣睡。

当刘盈挟持着张敖,命令赵国兵卒围了贯高等人的府邸,把张敖的门客全部抓起来时,天色才擦亮。

贯高等人大骂刘盈,说汉王侮辱张敖,连韩信这等黄口小儿都敢写信辱骂韩王孙信,逼反了韩王孙信,下一步一定会轮到张敖。

他们只忠于张敖,所以要反了刘邦,反了大汉。

可惜赵王昏庸,昏庸啊!张敖,你对不起我们这等忠心义胆之士!

张敖神色动摇。

刘盈不屑:“嗯,对对对,阿父那个皇帝要对你们的赵王恭恭敬敬,不然你们就要在匈奴南下中原,肆虐黎民之士和匈奴里应外合,替不想反的赵王反了根本打不赢的大汉皇帝,背上私通匈奴的千古骂名。”

“唉,现在你们不知道你们为何打不赢大汉,不知道为何逼反主父算不上忠诚,更不知道为何私通匈奴是千古骂名。”

“真是寂寞。”

刘盈淡淡道。

他没有让贯高等人再说出多么义正词严的忠心义胆之话。

他没有听张敖的哭求。

他甚至没有将此事告知父亲刘邦。

汉高祖刘邦因为贯高等张敖的门客的忠心义胆,明知他们谋逆,还放过了他们所有人。除了严刑拷打的贯高没有撑过去死了,张敖的门客甚至还被刘邦重用,当了高官。

千金买马骨,不过如此了吧。

这是汉高祖的魅力,但不是刘盈的性格。

“私通匈奴,都杀了。”

刘邦带着大军兵临赵国,竟是刘盈开城门迎接他。

“嘁,阿父想和我抢战功?怎么可能抢得到!”刘盈骑在高头大马上,倨傲地抬起下巴。

刘邦东张西望:“灰兔呢?”

刘盈道:“刘肥帮我喂着,过得可好了,别担心。”

刘邦嘴角扯了扯,无言地和刘盈对视半晌。

“盈儿,进城吧。”

“嗯。”

上一章 目录 到封面 加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