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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爆出大金币了啊(男人,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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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4-12-0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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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呵呵呵!

星期天挺冷, 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杜国强一家子一同骑车出门,杜鹃包的严严实实,这天儿也真是冷下来了啊!

“强子, 你们这一大早的干啥去啊?”

别看早, 大院儿已经有人进进出出了。下雨天人也不少, 难得的星期天,有活儿都是今天的。好几家腌酸菜呢。都是上班的人,只有周天最能干活儿了。

杜国强:“我前两天出去的时候听说有人在郊外抓到野兔子了。这不, 我也馋肉了, 正好趁着家里人都放假也去看看,保不齐有点什么收获。”

“啊?你这……”

人家别人能抓到你可不一定能抓到啊!

这想的还挺美,对自己的实力一无所知, 那玩意儿跑的贼快,哪是他们老百姓能抓到的。

这可真是……

“我看你就浪费时间。”

“是啊!你家腌酸菜了吗?你家冬天也不够吃吧?”

别看杜家人口不算是顶顶多, 但是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 都特别能吃。他家饭量不小的。

杜国强:“等我们从郊外回来腌酸菜, 来得及。”

他说:“这抓不到兔子,我能抓个野鸡也是好的啊!你还别说, 天冷了炖个鸡汤那是顶顶好的。贴秋膘, 总是要补一补的!”

杜国强还挺自信。

大家嘴角抽了抽,也不好劝了。

行叭。

你既然对自己有信心就这么干吧,不过我们对你可没有什么信心,别看还有陈家兄妹, 大家依旧不相信他们能抓到。那玩意儿可不是靠蛮力能抓的。

几个人正寒暄着, 就看葛长柱披着雨衣从后楼过来。看见杜家的人瞪了一眼, 随即进了楼道。自从上次被人泼了一身洗猪大肠的水, 他就单方面怨恨杜国强一家子。

哦不, 是从周如对他们家不满意开始,他就开始怨恨这一家子了。

葛长柱觉得这家子欺人太甚,周如那么好多人都委屈了,可见多过分。周如,周如啊!你在他乡还好吗?

葛长柱带了几分失落,咚咚上楼。

陈虎梅好奇:“这人来咱们楼干啥?”

杜鹃纠结了一下,说:“估计……找汪春艳吧。”

这男女那点事儿,真是让人一千个一万个看不懂啊。你的真爱不是周如吗?这又跟汪春艳扯上关系了,啧啧!

汪春艳也是有点能耐,捏住一个又一个。

“咦?”杜鹃刚说完,看见一个自行车进来。

这骑车的不是旁人了,正是冯长益。

冯长益就是那个深更半夜顺着绳子爬窗户也要下来偷情的那个。不过冯长益不是他们小区的住户,之前是因为家里儿子结婚要装潢所以才投奔亲戚借住。

如今已经搬回家了。

毕竟,装潢又能装潢多久。

不过冯长益这人怎么又来了?

难道……也是来找汪春艳的?

杜鹃还没反应过来,冯长益倒是主动跟人打招呼了。

“这是出去啊?”

杜国强:“是啊,冯哥你这是……?”

冯长益:“嗐,这不是昨天在街上遇见小汪了吗?她家今天腌酸菜,她一个妇女带着一家子操持也不容易,我过来帮个忙。到底也是邻居一场,我这个人就是心善,看不得这个。”

杜鹃:“……”

陈虎梅如同牙疼一样嗞了一下。

陈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冯长益。

倒是杜国强笑了,说:“您这人还是热情友爱,这跟你做邻居真是大好事儿啊。你看这就不是乡下,但凡是乡下,就冲着在邻居的关系,你都得给她家耕两亩地。”

冯长益尬笑,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怪呢。

阴阳怪气的!

杜国强:“那行吧。您忙着,咱回见。”

他自然得很,冯长益觉得自己想多了。

倒是杜鹃抬头看着楼上,又看了一下冯长益,冯长益跟葛长柱都去汪春艳哪儿帮忙了,她家那是多少活儿啊。还要找两个老爷们。杜鹃垂垂眼,好感慨的。

唔,他们家这是要出门,不然恐怕都能看一看热闹了。

不过,天大地大没有去挖宝更重要。

双方很快的打了招呼,杜鹃一家人推着车出门,走了好久才骑车离开。

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少,下雨咋了?半点也不耽误大家出行。

杜鹃小声跟爸爸说:“爸爸,你说我们这次能顺利找到吗?”

杜国强:“那咋不能?我们都算出来了,挖了就走。说实在的,我倒是没见过这种古玩。”

“我也没见过啊。”

大家都是没见识的人啊。

杜国强嘎嘎笑了一下,说:“这种好事儿不常有的,你别看今年咱家遇见好几茬儿,生活中有工作中也有,但是这是因为刚有政策变化,等慢慢的走上正轨,资本家也都下放了,就没那个事儿了。”

说句大实话,时间长了,革委会也更谨慎了,抄家哪可能突然好东西再流出来。

虽然街上人不少,出城的人倒是不多,一家子顺顺利利的出来,下雨天没人上山,到时候雨后不少,都采蘑菇呢。杜国强他们一路上山,杜鹃上山途中碎碎念:“这个小山头儿,倒是大家的黄金圣地,这一茬儿又一茬儿的,这是让人看不懂。”

她继续碎碎念:“上一次发现歪把子,齐队他们带人给这座山也搜索了一遍,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提前发现秘密……”

“你说大家藏东西咋不藏自己家里,非要弄郊外来,这玩意儿被人挖了都没处儿说理吧……不过也是,他也没道理说理,他还不是顺手牵羊。”

“上次那老小子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假收拾被挖走了,活该,让你要往山上埋。”

杜·小碎嘴子·鹃。

亏得小雨淅沥沥,这要是大雨,都能喝一嘴。

他们再三寻找,终于找到了坐标的所在地。

杜国强:“这里,就是这里了。”

杜鹃站在这一处往周围看了看,周围都是茂密的林子。这一处倒是没什么特别,几棵树有年限长的,也有年限短的。杜国强拿出了铁锨。

天爷啊。

天知道他把铁锨藏在雨衣里多不舒坦。

但是这玩意儿不敢放在面儿上啊,不然人家一看就晓得他想挖东西了,这可不行!

要不他咋走出一段距离才敢骑车,这样也不会第一时间露馅儿。

杜国强搓搓手,准备开挖,陈虎:“我来。”

他可看不上杜国强那点劲儿,陈虎呼哧呼哧的干了起来。

杜鹃几个人围在周围,眼睛睁的滴溜圆儿,满满都是好奇。

陈虎挖了能有半米,也依旧一无所获,而且这一块地的土壤跟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陈虎梅带着迟疑的问:“孩她爸,会不会是你们算错了?这什么也没有啊?”

杜国强:“再继续挖吧,我觉得我们没算错。你想啊。藏东西肯定要往深了藏,太浅的话很容易被人偶然发现的。那老太监也不傻啊。”

“那倒也是。”

陈虎继续挖,陈虎梅:“我来吧。”

她接手继续干,他们一直挖挖挖,杜国强倒是在附近溜达到处看,也是盯着看周围有没有人过来。警惕的很。

……咚!

突然间一声响起,陈虎梅激动:“强子你来看,找到了!”

其他几个人也激动起来,大家凑在一起往坑里看,这坑真是不浅了,差不多有一米深了。让人不可思议。竟然埋了这么深啊。杜国强:“快快,继续挖,赶紧给弄出来。”

他兴致勃勃的。

一家子都高兴呢。

陈虎梅更加勇猛,眼看盒子露出了全貌,她跳下去给盒子抱了上来,这盒子也不小了。大概瞅一眼约摸一下,长宽还是心里有数儿的。这得有个六七十厘米长了,宽也得有五十厘米。

长方形的木盒子,包的严严实实,一层又一层。

最外头这层跟他们雨衣的材料类似,但是已经有破损了,看着破破烂烂。里头还包了一层布,也是破破烂烂,再往里头,是包了一层皮子。

好在这皮子倒是好好的,再看皮子里面的盒子,杜国强:“嗞~”

牙疼一样,但是却还是震惊:“这盒子可是好东西,值钱啊,这盒子竟然是金丝楠木的。”

杜国强没看过实物,但是看过电视节目。

这么昂贵的木头,谁听说不得多看两眼。

杜国强:“嗞嗞~”

杜鹃抬眼看她爸,说:“你这咋跟蛇似的,嗞嗞个没完。”

杜国强理直气壮:“我没见过世面,还是第一次看见金丝楠木,这不得震惊一下?”

杜鹃:“也是哦。”

她摸着盒子,说:“看着就是好东西。”

可不是好吗?

这盒子本来就是金丝楠木的,还雕花了。

做工十分的精美,一看就不是寻常东西。

杜鹃不懂就问:“爸,我就听过那封建王朝的皇亲贵族用这个做棺材板子,这玩意儿还能做盒子吗?”

杜国强:“……”

他幽幽的看着闺女,说:“这都在你面前了,有啥能不能的?这世上的事儿啊,一切皆有可能。甭管什么合不合理,应不应该,那总归有例外的。我对历史也不是很懂,搞不清楚更多。但是咱也不用懂那么多啊。反正东西都在了,赶紧收拾一下。哦对,打开看看啊。”

“开不了,有锁头。”

杜国强低头瞅瞅,嘿,你还别说。

不过吧,这个锁头就是普普通通的锁头,没什么技术含量,还是几十年前那种老式锁头,做工十分简单。

杜国强:“就这破玩意儿我都能捅开,媳妇儿,你把你头上细卡子给我一个。”

陈虎梅拆下来一个,杜国强怼进去捅了捅,咔哒,杜国强:“成了,打开了,你看看,有个屁的技术含量。”

这种破锁头,哪能防人。

不过看着一层层都破烂了就可知那老太监把东西埋得挺早。

他低头打开盒子,这一打开,倒是看出来这里面还是两层呢。

杜鹃赶紧抻着脖子看,盒子里并排放着一枚枚印章,她忍不住拿起一个,反过来一看:“乾隆。”

放下,再看一个,抬头:“还是乾隆。”

她又看一个,这次没抬头了,说:“也是乾隆。”

杜鹃索性不看了,细细的数了起来,这盒子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里面是能看出来两层的,怪不得看起来挺高的,这盒子的宽和高差不多。

杜鹃:“上下一共一百二十枚印章。”

杜国强:“回家再看,这里不宜久留,收拾一下走人。”

“好。”

他家最大的默契就是配合好,陈虎梅立刻掏出来一个麻袋,把箱子放了进去,当然了,外面两层已经破破烂烂舅舅没有必要留着了。陈虎疯狂填土,杜国强在附近溜达,警惕的到处看。

一家子很快的做好了,杜国强上去把填上的坑踩实在了,说:“正好下雨,半点也不特别了。你们看,老天爷都帮我们。”

杜鹃:“那肯定会帮我们啊,这是落在我们手里,要是落在袁浩玉手里,这东西就要被倒腾出国了。我真是想一想就生气,这人到底有没有心,咋啥都能卖。他咋不卖他祖宗呢。”

真是缺德!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懂不懂啊,瘪犊子。

杜鹃:“我们回去。”

她也不赞成在这里久留的。

杜国强:“行,走吧。”

一家子来去匆匆,但是也是一路十分顺利。

不过这东西怎么拿回大院儿,就很得小心几分了,如果被人看见,难免生出事端。

杜鹃也是个机灵的,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一茬儿,说:“我们可以把它藏缸里,然后拿回家。”

“咱家才买,还买?没票啊。”

杜鹃:“我爸可以带着这个盒子等在外面,然后妈妈和舅舅回家腌酸菜,你们借口新买的酸菜缸有划痕,抬出来准备去换一个。然后装上箱子再回家,就说没换成……”

杜国强无语了,他真心的说:“闺女啊,你还是年轻啊。你要不要搞得这么复杂啊!来,爸爸教你,以我当了二十来年的公安来看,很多事情,你越是为了完美做的复杂,越是容易被人察觉。就跟杀人放火的一样,你搞一个圈套又一个圈套,自以为多厉害,其实反倒是线索多,你给人领山头啪叽一推,反倒是不容易查。当然了,事情完全不一样,但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你不想被人知道这个,只想悄悄把东西藏起来,就不要搞那么复杂也不要搞那么多事儿。我们就这么拎回家,直接回去。”

“啊?”

杜鹃:“可是被人知道怎么办?主要是啊,你不是说那个孙婷美一直找这个找那个吗?”

杜国强:“你回家就换鸡出来,我就说袋子里装的是鸡。等会儿我雨衣一脱一包,嗖嗖的窜回家,鸡汤味儿一出来,整个大院儿都知道我们是抓了鸡。”

他又说:“我是抓不到,但是我们可以说是跟村民换的啊,没抓着换一个吃奇怪吗?我干出这个不奇怪的。”

杜鹃:“哦。”

爸爸说的好像也对呢。

“杜鹃,你想瞒着人,就不用搞得很复杂,大不了用别的事儿掩盖一下就是了。”

杜国强:“你就瞧好儿吧?”

很快的抵达大院儿,杜国强火速脱了雨衣,包住了麻袋,抱着往家跑,你还别说,真是看不出是盒子的形状,雨衣就支棱八甲的。他飞快的跑,杜鹃他们紧跟在后头。

果然嗖嗖到家。

杜鹃紧随其后,还没到家,就看到汪王氏站在走廊问:“杜鹃啊?你爸抱着啥啊?这跑的这么快。”

杜鹃:“野鸡!我们家抓到野鸡了。”

汪王氏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野鸡好,野鸡好啊!

他家大外孙小顺儿最喜欢吃鸡腿了。

这野鸡可是好东西,鸡肉好吃,鸡汤还大补,最好不过!

汪王氏激动的赶紧回头,只是一回去,就看到家里两个老爷们干瞪眼。

冯长益和葛长柱表情都不太好看。

汪王氏:“这鸡汤可是好东西,大补的很……”

杜鹃也进了家门,正好赶上云婶子下楼,笑着跟迎头碰上的陈虎梅说:“你家行啊,连野鸡都能抓到。”

陈虎梅自然的很:“啥啊,啥野鸡啊!我们根本抓不着,那玩意儿可不好抓,那是在山下村子换的家养鸡……说野鸡那是为了撑面子,你说下雨天出去一趟,啥也没抓到,多丢人。”

云婶子了然,哈哈大笑。

他们两个压低了点声音,但是汪家正对着走廊,门又开着,听得一清二楚的。

汪王氏:“……”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是野鸡还是家养鸡,说:“闺女啊,等会儿你去给小顺儿要一碗鸡肉吧,咱跟他们家借,到时候还给他们家就是了。”

她可是个厚脸皮。

只不过吧,汪春艳苦涩的笑,说:“妈,算了吧?”

“什么就算了,我也晓得委屈你厚着脸皮干这个,但是这不是为了孩子?咱们吃不吃的不重要,可是孩子不能不吃啊,他长身体呢。”汪王氏红了眼,抹着眼泪儿,可怜巴巴的。

“我这当姥姥的,能不心疼?”

汪春艳:“我晓得,我晓得的,只是……”

她艰难的说:“咱家啥时候要东西,她们家也没有给过啊!他们家虽然条件好,但是都比较自私的。一次都没给过,我们就算是要,恐怕也只会被人撵出来……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

她红了眼,咬着唇哭哭啼啼。

冯长益看不下去,说:“都是邻里邻居,就一碗鸡肉而已,这都不舍得,也太抠门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家这个真的是不行!还公安家属院呢,素质真是差。你别哭,我这虽然只是借住几天,但是可是个热心肠,这个钱你拿着,你去寻摸着买……呃,换一只。”

他掏出来两块钱。

现在外面一只鸡的价格是两块五到三块,两块钱,属实不够的。

但是如果遇到不像样瘦小的,还是有可能拿下的。

冯长益:“你拿着,自己也补一补,我看你这日子也不容易。我这人没别的,人称及时雨宋江。就是一个好心肠,你拿着就是。”

汪春艳:“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

话是这么说,但是手却攥紧了钱,眼睛水汪汪的盯着冯长益。

你还别说,冯长益这个人虽然年岁大了点,但是真是不糙儿,那事儿的时候时间也长,不像许元,一首歌前奏开始,歌词还没唱,他就结束了。

快的像是一阵风,也不知道他媳妇儿袁妙玉怎么忍的。

也不知道周如这么瞎了眼就看上他了。

不顶用的玩意儿。

周如肯定没睡过许元,但凡睡过,都吃不了这个苦!

太亏了!

不为钱谁干!

冯长益就不同了,虽然长得不如许元,年纪不如许元,工作不如许元,家庭条件不如许元,但是!!!

冯长益那事儿给力,也舍得给她花钱。

她本来是想借着冯长益调去他的厂子的,冯长益本来答应的好好的,但是没办成也没忽悠她拖着她,直接跟她说了,今年下乡的政策更严了,各个厂子的工作也被领导拿的更紧了,他这样只有一点点小权利的,说不上话了。

不过虽然不能帮她调到他们厂子做临时工,但是好处他还是给了不少的。

冯长益,是个爷们!

你看,这不就是?

他掏钱迅速啊,她接触的这些老爷们,冯长益最不计较得失。

汪春艳:“冯大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看着冯长益,多了几分含情脉脉。

葛长柱看了,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同样都是老爷们,他也不差啥,再说,当他不知道?春艳姐都说了,这个冯长益一直追求她纠缠她,她不敢得罪人,也是没办法才只好周旋的。

苍了个天了,他也不是没有媳妇儿,还想追求别人?

春艳姐真可怜。

葛长柱死死的盯住了冯长益,随即看向了汪春艳,说:“春艳姐。冯大哥有家有口的,家里开销也大,你可不能要他的钱。不就是一只鸡?我这里有!你拿去用,不用还!”

他掏出三块,洋洋得意的撇了一眼冯长益,呵呵,你以为拿出两块钱就能忽悠人?

看见没,老子比你大方!

汪春艳心中一跳,心道自己今天这一步棋,走对了!

男人,就该给他们弄到一起互相攀比,这样他们才舍得给自己花钱,不然的话一个个的哪里会舍得那么多。吭吭哧哧的不掏钱,如今可是好了。

她强忍着喜悦,侧眸看了一眼老娘,两个人彼此交流了个眼神儿。

汪王氏立刻上手就把这五块钱夺过来,说:“既然给了就收着吧,我来收着,正好能买两次。钱放我这儿,我就替小顺儿多谢两位叔叔了。我就知道你们是这个大院儿最好最大方的。我闺女这孩子命苦,亏得遇见你们这些好人啊。不然日子还不知道过成啥样。这钱我来收着,我这就去菜市场看看。”

说完,捏着钱就走。

走到门口,说:“招娣来娣小顺,你们跟我一起去。”

三个大小孩子:“好。”

汪王氏领着几个人出门。

这是给人留空间呢。

汪春艳跺脚:“妈,你这是干什么,你把钱先还回来,我们不能要人家钱啊。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汪王氏已经下楼,没有回应。

汪春艳:“咱们怎么能要别人家的钱啊。”

她愧疚的看着两个老爷们,说:“我这,我这对不住啊!我……”

她开始掉眼泪:“我不该要钱的,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给你们,就是家里太穷,所以我妈才……”

“你不用说,我们懂。”

“就是,我们懂。”

只是话一说完,两个人抬头彼此对视了一眼,狠狠的瞪眼睛。

你算是个什么鸟!

在葛长柱心里,冯长益有家有口纠缠骚扰汪春艳,还想拿钱砸人。

在冯长益心里,葛长柱就是周如走了就把目标转到了汪春艳这里,想要喜当爹了。

呵呵,春艳跟他是什么关系,早就告诉他了。

两个人斗鸡一样,汪春艳:“你们别这样,别这样互相敌视,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该是清楚我日子的难处,你们能来帮我,我真的很高兴,但是你们不要这样……”

她委屈的说:“也是我的错,我不敢让你们两个都来帮忙,但是我也是怕,也是怕来一个老爷们,到时候邻居们说嘴,我被人说惯了,无所谓,但是我不能伤害你们的名声啊。三个人别人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样也稳妥。”

“春艳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何必在意那些长舌妇的话,她们都是嫉妒你,见不得你好。你要是伤心才是中计。”

“是的,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不必管别人说什么。”

一家子黏黏糊糊的……

他家这头儿黏糊着呢,那头儿杜鹃已经自家把每一枚印章都扒拉了一遍。

这些印章并不都是乾隆的,还有他爹雍正的,他爷爷康熙的。大部分都是玉石做的,黄玉碧玉白玉都有,除了玉石,还有金镶玉和纯金的,虽然藏在地下已经有些年头,但是并没有隐藏它们的光芒。

一共一百二十枚,其中八十枚都是乾隆的,还有十八枚是他爹雍正的,二十二枚是他爷爷康熙的。

杜鹃总结:“乾隆的最多。”

杜国强:“要不能叫章总呢。”

这位可是盖章狂魔。

他可是就好在各种好东西上盖章,受害者数不胜数啊。他曾经看过八卦,说是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人家一共才二十八个字,据说被他盖了一百七十多枚章,可见离谱!

不过这位也是真的好运,气运强。

最好命了。

杜国强走了一个神儿,随即说:“先收起来,我琢磨一下藏哪儿。”

杜鹃倒是又疑惑了:“这些皇帝的印章,皇帝去世,不是该陪葬吗?”

杜国强:“那谁知道呢?你爹我也不是无所不知啊。不过这老家伙倒是识货,这三个算是清朝最有名得了。”

不过甭管这些东西是缘何流出来。既然落在他们手里,好好收着就是了。

倒是这么大的盒子,该怎么藏呢。

好难啊!

杜鹃抿抿嘴,随即点开了系统。

也不知道,系统会不会有变化。

他们发现金水缸的时候,系统就是有变化的,给了十个金币。

这个不知道会给多少。

一件事儿不会重复给金币,但是先前只给了水缸的,并没有给印章,大概是因为当时印章还没有挖出来落入她的手中吧。不再就说明可能会有变故,所以没有给。

但是现在既然在了,应该给的吧?

“天降正义。”

杜鹃小小声,系统屏幕很快的弹出来,杜鹃:“两万四千八百。”

本来是两万四千八百一十的,但是她花十个金币换了一些鸡腿,这是要满满炖一锅的,嘻嘻。所以现在应该还有两万四千八百。杜鹃认真看向了余额,瞬间震惊,眼珠子差点凸出来,整个人不可思议的盯着系统,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掩盖住了尖叫。

她深深的吸气呼气,呼气吸气。

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了。

“杜鹃?杜鹃你怎么了?没事儿吧?系统出什么问题了?”

杜国强担心的赶紧扶住闺女,关心的问,不管什么事儿都没有家里人更重要。

“你别吓我,怎么了?”

杜鹃震惊的抬头,终于缓过来一点,结巴着说:“爸、爸爸爸、爸啊,系统给了我、给了我一万金币。”

杜国强:“!!!”

陈虎梅啪叽一下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压低声音几乎是不可置信:“这么多!”

杜鹃用力点头,用力用力点头,激动的不行:“我、我也没想到啊。”

妈耶!

谁能想到余额变成了三万四千八百金币啊。

真的整整多了一万。

杜鹃:“呜呜呜呜,我平时一个半个的攒金币,突然一下子给这么多,我好不习惯啊!”

她真的好不习惯好不习惯啊!

杜国强:“这一万金币都是冲着这些印章?”

杜鹃赶紧点头。

实时消息:提前找到老太监赵阿四藏起来的皇帝印章,避免了印章后期流落海外,奖励一万金币。

余额:三万四千八百金币。

杜鹃念完了,看向了亲爹。

杜国强挠头:“……”

他感叹:“果然这东西很值钱。”

杜国强琢磨,果然是要触发大事件,系统才会爆金币。

这系统一共爆了四次金币。

第一次金币是启动系统,涉及了好几条人命。

第二次爆金币是歪把子,这牵扯多少不言而喻。

第三次爆金币是抓到了特务团伙。

第四次就是这一次了,一下子给一万真的很少见,可见阻止文物流落海外也是极为重要的。

杜国强:“没事,淡定点,虽然给的不少,但是距离你下一次升级还远了去了,所以也不用太过张扬得意,稳扎稳打点。哦对,闺女,你看看你这个系统,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按钮。”

如果有个空间就好了,他们藏东西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杜鹃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跟以前,没有变化的。”

杜国强:“我还想呢,有没有那种花金币就能储存的空间兑换……”

杜鹃惊讶的不行,感叹:“爸爸,你这脑洞挺大啊,想的还挺美。不过没有的!”

杜国强:“果然不能事事如意。”

杜鹃咯咯咯的笑出来,说:“只能自己想办法藏了。”

杜国强:“是啊。”

不是他脑洞大,是他见识多。

但是,没有也不奇怪,杜鹃这个系统本来就不复杂,就是一个兑换系统,又不是百宝袋,哪能事事如意。

陈虎梅:“强子,这东西咋藏啊,真是不太好藏。”

杜国强:“我琢磨一下吧。”

一家子正被这个事儿刺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呢,就听走廊里传来吵杂的声音。杜鹃麻溜儿的把箱子塞在仓库的架子下面,又用屯粮挡住,一家子这才关上小仓库的门,开门来到走廊。

这会儿走廊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竟然是汪春艳他们家。

杜鹃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

杜鹃探头探脑。

这吵架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冯长益和葛长柱。

两个人都跟斗鸡一样,瞪视着彼此,互相薅着对方的衣领子。

葛长柱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你也不是没有老婆,你来找春艳姐干什么,你就是没安好心眼。”

冯长益:“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怎么就是不安好心眼了。你按好心眼儿?你一个单身的大小伙子过来,你就是好人了?”

要说两个人为什么吵起来,那就要从葛长柱说起了。

葛长柱一不小心,看见冯长益拍了一下汪春艳的屁股。

在他看来,这就是冯长益为人不老实的证明,这人果然是对春艳姐图谋不轨。

葛长柱,一个一秒就能跟人交心的奇男子。

周如为她说话,他就一秒将周如当成最好的朋友,并且很快爱上她。

汪春艳靠近装好人,他又一秒就觉得自己跟汪春艳是铁打的关系,亲如姐弟。

这汪春艳受欺负,他自然不能算了。

不过他总归不能这么说,不然就败坏了春艳姐的名声,但是这个冯长益,他饶不了她。

葛长柱:“冯长益你个老登,你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岁数了,还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人又不是我们大院儿的,怎么这么恬不知耻。”

冯长益不甘示弱:“你管我,汪春艳跟谁交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真是管天管地的,怎么的?春艳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说我花花肠子,我看你才是有花花肠子,你没安好心眼,我们纯洁的朋友关系都被你亵渎了。你就是个恶心人的狗东西。”

两个人互相对骂!

两个人都很不客气。

大家一个个看的津津有味儿,杜鹃觉得,汪春艳果然好有魅力哦。

这俩二傻子都能被糊弄住。

袁妙玉厌恶的看着汪春艳,说:“道德败坏的玩意儿。”

她看着这两个,深深觉得还得是自家男人。

他家许元是个正经的,才不会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带了几分得意,这找对象,最是要看人品。

“许元,你以后可得离他们远点。”

许元温柔含笑:“你啊,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杜国强默默的移开了几分。

杜鹃默默的忍住了自己干呕的冲动。

大哥,谁不知道谁啊!

袁妙玉不在家的时候,汪春艳都登堂入室了啊!

杜鹃扁扁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又是对男同志失望的一天呢。

杜鹃扫了许元一眼,许元还在甜言蜜语,他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其他女人真是入不了我的眼。你也不想想,遇见你这么好的,我还哪里看得上别人。”

袁妙玉强忍着喜悦,矜持的嗯了一声,说:“你说这些干啥,竟说大实话。”

两个人黏糊的对视一眼。

杜鹃:“……”

无语!

真恶心!

杜鹃内心戏超级丰富,小眼神儿瞥呀瞥。

袁妙玉更得意,羡慕吧?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见。

杜鹃从她的眼神儿看懂了,陷入深深的沉思。

袁浩玉那个革委会副主任,心机深沉为人阴狠,袁妙玉咋是个傻白甜啊!

真单纯!

果然一个妈生的,性格也是天壤之别啊!

虽然袁妙玉夫妻也挺能膈应人,但是葛长柱和冯长益还没停呢,两个人互相对骂。

汪春艳:“你们不要这样,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为我争吵不要为我大家,你们这样,我会跟着难受的。”

她哭哭啼啼:“大家都是朋友,既然都是朋友,就不要互相误会好不好,你们这样我会很难受很伤心的。你们这样,我真的不到怎么的对你们更好。”

她一手拉着一个,咬着唇:“求你们,不要这样了,如果别人误会,可怎么办啊!”

杜国强看着这一出儿,莫名的就想到了琼瑶剧。

那个剧叫啥来着?

记不住了。

你们不要争论孩子是谁的,不管是谁的,巴拉巴拉……

这不是一个样儿?

杜国强默默摇头,真是脑袋都要摇掉了。

“好你个冯长益,我让你在家帮我腌酸菜,你倒好,说是单位有事儿,你单位有事儿就有到这里了!汪春艳你个狐狸精!我饶不了你!”

这正闹着,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女同志。

这大姐不是旁人,正是冯长益的老婆,她嗷呜一下子冲过去,薅住汪春艳就开始甩大嘴巴子!

啪啪啪!

“我说你最近怎么整天跟死鱼一样,原来都是出来觅食!”

“你个贱人,你竟然勾搭我男人,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

“我饶不了你……”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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