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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疼痛教育(中)(“弄痛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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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4-10-11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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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 闻知尧和兰泽都申请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只不过一个去美国一个去法国,在物理上隔开了天堑。

剩下的高三时光忽然悠闲起来, 闻知尧发展出新的爱好,交了一个男朋友。

那是他的同班同学许言诺,一个非常优秀的极优性OMEGA,两个人一起去国外打辩论赛,一起捧了金奖杯, 回国的时候就一起牵着手了。

闻知尧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兰泽不得而知,但眼前有个现成的参照物——裴渡。

他裴叔叔是公认的好男人,在外能赚钱, 回来又顾家, 把在外叫人闻风丧胆的闻大导演毛撸得顺顺的,在家一点脾气没有。日常当个贤夫良父不说,还变着花样制造惊喜浪漫,坚持把婚后的每一天都过成新婚蜜月。

兰泽冷眼旁观,发现闻知尧身上也有点那个苗头, 花孔雀一样抖着尾巴展现他那该死的魅力。和他那个小男友谈了不过一个月,就把对方谈得死心塌地——毕竟不是谁都有闻叔叔一样的免疫力的。

“许言诺不是高一就对你表白了吗?”那天放学后他俩在家打游戏,兰泽忽然问道, “为什么现在才答应他?”

闻知尧的角色刚吃了个魔药, 正在疯狂喷火, 他噼噼啪啪地按着手柄,头也不抬地说:“那时候他年纪太小,太幼稚, 现在好点了。”

说这话的时候, 他好像完全没想过自己比同级生还要小一岁, 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放在了主导者的位置上。

“嗯……但是你们现在谈的话,毕业后怎么办?”兰泽操控角色,在他制造的一片焦土上捡怪物爆出的金币,“听说言诺要去加拿大。”

“不知道,可能会异地恋,也可能会分手吧。”

“分手……他不会很伤心吗?”兰泽转过来盯着他的侧脸,“他那么喜欢你。”

听那话音,仿佛是在指责他不负责任。闻知尧按下暂停键,也转过头来,委屈地瘪嘴道:“到那个时候,我也会很伤心啊。”

“但是因为知道未来渺茫,就不去尝试了吗?那会错过世界上多少美好的东西啊。”闻知尧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嗯,至少我们现在玩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兰泽拿手柄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渣。”

闻知尧笑了笑,把脑袋凑过来搭在他的肩上,发丝痒痒地扫过他的锁骨,他身上清新的味道也盈满了鼻间。他熟练地开始撒娇,第一万遍可怜兮兮地问道:“兰泽,你真的要去法国吗?就不能不去嘛,你和我一起多好,我们学校的生物系排名比你那所还高呢。”

兰泽不为所动,第一万次地告诉他:“为了申那所学校,我学了三年法语。”

“那我去你那里吧!虽然我没学过法语,但还有半年的时间呢,应该不难……哎哟!”闻知尧的异想天开还没说完,脑袋上又被K了一下。

“兰泽,你现在越来越暴力了!”敲他脑袋如此顺手,果然都是和他妈学的吧!

兰泽慢条斯理地回敬道:“如果我说了混账话,你也可以打我。”

“我才不要呢,”闻知尧伸手在他脖子上虚虚一握,笑道,“只怕那不是在惩罚,而是在奖励你哦。”

兰泽呼吸一滞,睁圆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喉结便贴着他的虎口滚动了一下,好像一条挣扎的活鱼。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两个人盯着对方一时都没有开口,眼神里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秘密。

然后闻知尧没事人一样收回了手和目光,拆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若无其事地想要继续打游戏。

兰泽怔怔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一会儿他忽然倾过身去,凑到闻知尧的耳边,声音轻飘飘地咬着他的耳朵:“你和许言诺做过吗?”

闻知尧简直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当然没有,他们还没成年呢!在他很小的时候,闻秋就把他脑袋里的这根弦绷紧了,所以闻知尧在这方面很有自觉,即使有意乱情迷、对方主动的时候,即使校园里很多对情侣早就打破了禁忌,他也始终恪守原则。

答案本该脱口而出的,但是此刻闻知尧却有些犹豫。他想了想,还是对兰泽说:“我觉得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因为,嗯……这毕竟是我男友的隐私嘛,我不能在背后跟你讨论这个。”

兰泽的眼睫缓慢地眨了一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说了声:“对不起,以后不问了。”

闻知尧虽然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事,可是听到他道歉,心里又有些难过。

从小到大,他们之间从来无话不说,没有任何秘密。甚至包括那些被闻秋严令禁止的行为——比如闻知尧分化后的第一天,就把兰泽按到自己的胸口让他吸,得意洋洋地说:“你闻啊,我的信息素是阳光的味道!”

兰泽分化比他早,真把人按进怀里了,刚分化的闻知尧才发现,原来好朋友一直都散发着甜甜的栀子花香。

可是随着他们渐渐长大,尤其是上高中后渐行渐远,好像再也无法回到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光了。他们渐渐地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圈子,也渐渐地有了不能分享的秘密。

/

在高调官宣两个月后,许言诺就和闻知尧分手了。

理由是:“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

“可是我对你那么好!”就差挖心挖肺了!闻知尧不解地抓着他不肯放,“我们明明天天都在一起,每天都说好多遍喜欢……”

“但我从来感觉不到我对你来说是特殊的。”许言诺同样也是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孩子,对方是否百分百对自己付与真心,他很快就能察觉到。

闻知尧虽然很好,但如果不能完全拥有他,整天患得患失,他宁可不要。

高傲的许言诺提了分手,换句话说,闻知尧被甩了。

那一刻,不知有多少人喜大普奔,又不知有多少人跃跃欲试。当事人则跑到好朋友面前哭唧唧,他投入了那么多感情,可是却换来了这样狼狈的结局。

兰泽默默地拍着他的背,看着怀里少年委屈地哭成一团,心想你被甩不是理所当然嘛,“你不可能同时得到所有人的爱和一个人所有的爱。”

不是所有人都甘愿当一根草,愿意与众生分享太阳,经年地抬头仰望,等待他无心的照耀。

闻知尧抱着他的腰不放,“呜呜呜还是你对我好……”

又擦了擦眼泪,他真挚地望过来,那被泪水浸透的绿眼睛像是无机质的玻璃,闪烁着天真烂漫的光彩,“人的一生里或许会有很多伴侣,但最好的朋友一定只有一个。”

他在说,自己才是最特殊的一个。兰泽沉默,品尝着这颗玻璃做的糖,咀嚼着它所有的甜蜜和残忍。所以不是恋人,只能是朋友,因为爱情是玄妙复杂、注定充满波折的,而闻知尧需要的是一段坚固的、不会变质的伟大友情。

/

兰泽迅速变质,背叛了闻知尧的伟大友谊,交了一个男朋友。

Duke是江河市小有名气的纹身师,他的店里除了纹身外也做穿孔,售卖一些S/M道具,是他们那个小圈子的聚集地。

自从发现自己那异于常人的癖好后,兰泽就一直在该领域深耕,最开始不过是在网上看一些片子,后来发展到自己玩一些小玩具。前不久他想给自己打个耳骨钉,于是找到了那家店,认识了Duke。

Duke浑身散发着亚逼的气息,痞帅痞帅的,身上能想象到的地方都做了穿刺。兰泽很喜欢他耳朵上琳琅满目的饰品,喜欢那些被血肉包裹着的冰冷金属。最酷的是Duke背上的人皮扣,用银链和黑色缎带穿起来,血腥又华丽,第一次看就叫兰泽入了迷。

关于自己为什么会恋痛,兰泽怀疑和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他曾面临过许多无法逃避的痛苦,也许就是那时形成了心理防御机制,模糊了痛楚和快乐的边界。

小时候闻叔叔带他接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吃了很多药,所以很多具体的细节他早就记不清了。但是那黑暗的根系并没有被拔除,依然在他身体里扭曲地生长蔓延。

Duke是个经验丰富的Dom,即一段主仆关系中的支配者。也是通过他,兰泽才知道原来这世上也有像自己一样享受疼痛的人,也有能从服从和受虐里获得快感的人,在不见光的幽深黑夜,他们像蛰伏的野兽一般寻找同类。

Duke严厉而富有耐心,用了很长时间来考察他。第四次约会的时候Duke用戒尺抽了他的手心,兰泽被打得泪眼朦胧,但是身体给出了很好的反应。作为奖励,Duke终于为他的左耳穿上了他心心念念的耳桥钉。

/

在耳洞的发炎症状还没好透的时候,兰泽参加了学校的毕业舞会。刚成人的少年少女们都努力将自己打扮得丰盛,女生踩着高跟鞋还站不稳,男生的正装还撑不起肩膀。但也无人在意,毕竟年轻才是他们真正的资本。

兰泽照样低调地入场,没有做什么打扮,他看到大厅里最灯火通明的那个角落,闻知尧端着一杯酒,倚着吧台和三两朋友聊天,外面则等候着想要与他社交的人们。这个富丽堂皇的世界,就像他手里的鸡尾酒,被轻轻地摇晃着。

整整三年,因为入学前自己一个任性的要求,闻知尧真的忍住了在学校里没和他发生任何交集,虽然放学后也就变黏人了三倍吧,但也的确给了他很清静很自在的高中生涯。

踩着高中生涯最后的尾巴,大家都无忧无虑地挥霍青春,酒精无限量供应,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人头涌动,大家都玩得发了疯。

兰泽收到了一些ALPHA的邀请,也有这几年玩得好的朋友,拉着他去跳舞。

笑也笑过,闹也闹过,可兰泽始终感觉隔着一层什么,与这群同龄人的快乐格格不入,这种孤独感不亚于他第一次听说海豚是海里的哺乳动物,和所有的鱼都有物种隔离。

脚有点发酸,是刚才跳累了,兰泽一个人穿过舞池,向僻静处挪动。他喝了两杯,脚步有些凌乱,眼神也有些迷离,一条长裙的纱袖像春风般拂过了他,乐声是耳边一浪浪的海潮,迎面吹拂来醉醺醺的云朵。

而就在这无穷尽的狂欢盛宴里,他分开人群,忽而望见了一双清冷的眼睛,碧绿幽深,好像远离尘嚣的深林。

兰泽一愣,看到闻知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长腿交叠着,百无聊赖地望着舞池里狂欢的人群。他好像一直在喝酒,但始终没有醉。

他好像永远应该是人群里闪耀的明星,可是这一刻他是那暗淡无垠的夜,不知怎么的,兰泽望着他的眼睛,忽然感到了一种孤独的共鸣。

闻知尧定定地看了他三秒,忽然坐直了,朝他招了招手。

尽管有些疑惑,但兰泽对怀有他百分百的信赖,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过去。

他以为闻知尧不过是想要装作半生不熟的同学,偷摸说几句话,谁知道他直接伸出了手。

兰泽猝不及防被他拽了过去,被他夹在了两腿中间,好像被捕兽夹擒获的兔子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过于暧昧,远超正常同学该有的社交边界,兰泽不安地挣动了一下,低声问:“怎么了?”

闻知尧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揽过他的后脑勺叫他低头,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这是什么?”

“耳桥……”

“我知道,”闻知尧的手指点了点耳桥钉上的银色栀子花,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传来一阵疼痛,“谁做的?”

“……”兰泽抿着唇不说话,他们之间的动作实在过于暧昧,周围已经有许许多多的目光看过来。他稍微挣扎了一下,闻知尧就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两个人顿时调换了位置。

闻知尧撑着扶手俯下身,将他围困在沙发椅中,不容拒绝地拆掉了他左耳上的银色长钉。

那么长的一根钉子,穿过还未愈合的两个耳洞,带来了新鲜热辣的痛感,兰泽心里发出了无声的尖叫,体内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

闻知尧把没收的耳桥钉丢进自己口袋里,皱眉道:“做伤害自己的事之前,要先告诉我一声——以前不是约好的吗?”

兰泽靠着椅背,心有余悸地喘着气,他很怕闻知尧居高临下地审视自己,怕他对自己露出不悦的神色,怕他用那种严厉责备的口吻说话——他怕自己会兴奋得当众发情。

“卧槽,闻少你居然和兰泽认识啊?!”还好这时有不长眼的同学上来搭话。

“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又有朋友笑道,“哼哼我早说你俩有一腿,那天兰泽忘带运动服,身上穿的明明是你穿过的,袖子都长一截呢!你还说不是!”

面对朋友们,闻知尧很快恢复了晴朗的笑容,仿佛刚才眼中的阴霾不曾显现。他倾过身,胳膊搭着椅背,遮住了还在晃神的兰泽,神秘兮兮地跟朋友卖关子:“你猜啊。”

/

第二天,兰泽在一个不同于以往的时间收到了Duke的信息,要他去一趟纹身店。

虽然他们还未建立正式的伴侣关系,但是Duke告诉他服从和听话是Sub最基本的素质,因此兰泽没有问原因,直接就去了店里。

纹身店的门半掩着,兰泽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头Duke杀猪般的嚎叫声。

他愣了一下,悄悄推开门望进去,发现Duke被绑在那张狭窄的工作床上,而他身边拿着工具站着的人,赫然是闻知尧!

只见闻知尧拿着一根穿刺用的针,慢条斯理地敲着Duke的太阳穴,好像猫在尝试着勉强不弄死老鼠的力道。

“你不是喜欢疼痛吗?怎么不笑啊?”那双天真迷人的绿眼睛里,仿佛真的闪烁着疑惑,“对一个高中生出手,我看你不是恋痛,而是恋童吧?”

针微微刺入皮肤,戳出了一颗小血珠,Duke的嚎叫声更加惨烈,身体拼命地扭动挣扎,然而那些py用的束带却将他捆得动弹不得。

闻知尧被吵到了,把一块抹布塞进他嘴里,他背对着门,很随意地问道:“不进来吗?”

兰泽咬了咬唇,推门走了进去,小腿肚子有些发软——重申一次,他真的受不了闻知尧用严厉的态度对待自己,尤其是他此刻身上还散发着难掩的兴奋和戾气。

闻知尧拉着他的手腕,走到Duke跟前,“分手不分手?”

“呜呜呜呜!”

闻知尧揭开了他口中的抹布,Duke忙不迭地叫道:“分,马上就分!我再也不招惹他了,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一个小时前这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走进店里,穿着宽松的卫衣和牛仔裤,戴着耳机,斜挎着书包,除此以外身上一点装饰也没有,是乖乖崽好学生的样子。Duke招呼着走了过去,就见这人面带灿烂的笑意,迎面给了自己一拳,自那之后Duke就再没爬起来过。

“嗯,记住你说的话哦。”闻知尧很好说话,立刻拿剪刀剪开了他手上的束带,Duke手忙脚乱地卸下自己身上的束带,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门外,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发出震天响的动静。

“你看,他同意了。”闻知尧转头看向兰泽,“你呢?”

“……”兰泽的手蜷在他手心里,微微颤抖着,尽管这并非一个问句,但他还是怀着私心提了个要求,“我可以和他分手,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他那么不果断,闻知尧又不开心了,嘟囔着说:“什么啊?”

“帮我打个耳洞吧,”兰泽反握住他的手,“你给我打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再让身体留下任何印记了。”

闻知尧看着他坚决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好吧,但我没给人打过耳洞。”

“很简单的,而且……”兰泽仰头看向他,“弄痛我也没关系。”

于是在Duke狭窄的工作室里,他乖乖坐好,教闻知尧怎么用耳钉枪。在耳垂上打耳洞很简单,但闻知尧做得很认真,先戴上手套,然后用酒精给他细致地消毒。

他的手指来回地揉捏着,叫兰泽的整只耳朵都开始发烧,那薄薄的一片耳垂好像变成了花瓣,在他手里快被攥出汁水。

“唔……”兰泽咬着下唇,但还是没忍住漏出了喘息声。

“我要打咯。”闻知尧的话贴着他的耳侧响起,兰泽禁不住诱惑地投去了目光,就看到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托着自己的耳垂,在手套和衣袖间,露出了短短一截白皙的手腕。

他情不自禁地磨蹭着腿,然后是一阵毫无预兆的疼痛,闻知尧按下了耳钉枪,干脆利落地在他的耳垂上留下一个洞。

“哈啊……”兰泽低下头,双手捏住自己的校服下摆拉到腿上,欲盖弥彰地遮掩着什么。但是那伴随着栀子花香的气息,依然无可遁形地弥漫开来。

闻知尧假装没发现任何事,就像他假装不曾发现兰泽一直在用自己的照片和小玩具自我慰藉一样。他轻轻摸着兰泽绸缎般的黑发,明明不是什么很痛的过程,但可怜的OMEGA还是被汗水浸透了,脸上浮着一层薄红,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眼瞳不安地颤抖着。

啊,只是轻轻地掐住花的枝茎,甜蜜的汁液就流出来了,如果再稍稍用力一点,那么一定可以……闻知尧的心雀跃地跳动了一下,很快又被他的理性压了下去。

然后他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灿烂笑意,脱下手套丢到一旁,顺便把250块材料费压在用过的耳钉枪下,“怎么样?我的技术很好吧!”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装傻,”兰泽并着腿坐着,脑袋低垂,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我可以不要Duke,你也没真的喜欢过许言诺,为什么我们不能就这样在一起?”

这些话太沉重了,他没有办法看着闻知尧的眼睛说,因而也无法得知他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可是闻知尧想要看他的样子,所以这个高个子的少年蹲下来,手搭着他的膝盖,自下而上地看向他。

“我也喜欢你呀,兰泽。”

兰泽怔怔地睁大眼睛,不解地看向他。他不知道为什么闻知尧说任何话都可以那么轻易,好像“爱”这个词的分量,在他们心中有泰山和羽毛的区别。

“可是你还记得吗?那条狗链,”闻知尧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脖子,很认真地告诉他,“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不想让你受伤——我不能做那个给你戴上狗链的人。”

(本章完)

作者说:嘛,虽然元素有点过激,但本质上还是小狗贴贴的puppy love~

其实完全按我的癖好写的话,这篇番外应该会香得多,可惜一是不能过审,二是怕把一些比较洁癖的读者创飞(捂脸

另外我发现,隔日更6000和日更3000+虽然字数差不多,但是前者的码字节奏舒服多了,感觉文字里的胶原蛋白量都上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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