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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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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5-03-10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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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宝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在这里?”

见她真的信了, 宗钧行唇角浮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明显带着嘲弄:“现在怕了?咬的时候怎么不怕。”

他低下头,在她脖颈旁闻来闻去,手掌掐着她的腰:“喷了什么香水, 这么香。”

他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脖颈处的软肉上, 弄得她有些痒。

蒋宝缇躲闪了一下, 手臂因此与他的胸膛贴得更紧。那里又硬又软, 只是手臂放上去都如此让人迷恋。

嗯......她好想摸。

“没有喷香水,是护肤精油的味道。”她说。

“是吗。”他笑了一下, 松开了她。视线重新回到比赛上。

这个话题戛然而止。他抽离的如此迅速, 仿佛刚才的亲昵暧昧只是假象。

束缚在腰上的力道突然松懈, 蒋宝缇愣了一下, 心里无端涌上来一阵失落。

她在心里吐槽, 这人完全具备拔吊无情的恶劣品性。

她觉得现在的宗钧行对自己忽冷忽热的。

呼之即来, 挥之即去。一切全看他的心情。

蒋宝缇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还不如变回二十八岁的宗钧行呢。

原来以前的宗钧行这么讨厌。

她拿起桌上那杯薄荷柠檬水, 咬着吸管小口喝了起来。

宗钧行先是看了她一眼, 然后走到离她稍远些的地方, 点了一支烟。

他抽烟的样子也很迷人,高大的身形将西装完全撑开,量身裁剪的高定非常具有质感, 将他自身儒雅古典的魅力拉到最高。

此时站姿放松, 西装外套已经脱了, 衬衫被他的肌肉完全撑开。该饱满的地方饱满, 该结实的地方结实, 该内收劲窄的地方内收劲窄。

嘴里叼着烟,一旁的William立刻拿着打火机过去, 低着头为他点燃。

男人单手掌着腰,烟点燃了,他咬着烟尾抬眸,视线恰好就落在蒋宝缇的身上。

正在偷看的本人被抓了个现形,有些局促地移开目光。

蒋宝缇低下头,紧张地咬着吸管。尽量去忽视那道仍旧放在她身上的视线。

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了,眼神也是。难以忽视。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安静抽着烟,但蒋宝缇却觉得振聋发聩。

现在的宗钧行所带来的压迫感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不再是让人敬畏,想要仰望。

而是害怕,恐惧,不敢直视。

她甚至没办法和他面对面待着。

他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不可一世,骨子里透着狠劲。

当然,这种狠并不外放。

他有一点始终不变,那就是喜怒不显。

有些时候就算他是在笑着的,但蒋宝缇知道,笑不代表他很开心,或是对你有意思。

他的笑极大可能是轻蔑、漠视、不以为然。

真的......傲慢到恶劣。

蒋宝缇带着一种对他的恐惧以及抵触。发自内心的觉得还是年长的宗钧行更好。

儒雅绅士,还很有风度。

杯子里的柠檬水已经见底了,她仍旧拼命咬着吸管。

不敢看宗钧行,只能看比赛了。

这些人还真是拼,鼻青脸肿到看不出原本样貌,仍旧不断地爬起来往上冲。

手臂...是她看错了吗,手臂好像朝后扭了一圈。

天呐,不会是骨折了吧?

其中一个人被对方双腿反剪,脸朝下趴着,那人不管不顾地对着他的后脑勺猛捶。

手臂上的肌肉紧绷至仿佛要将皮肉都给撑开,足以可见每一下都是下的死手。

蒋宝缇看的有些揪心,虽然这两人她都不认识,但任何一个有点人性的人,应该都看不了这样的场面。

万一真像宗钧行之前说的那样,这里的人都是签了死亡免责声明的。

那岂不是一方被打死也是存在的?

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宗钧行,既然整个地下拳馆是他的,那他一定可以阻止这场比赛继续下去。

那个人明显没有还手的能力了,裁判却并不叫停。

但在她开口之前,宗钧行冲身后的William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马拿着手机出去了。

蒋宝缇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该死的机器人,永远只在宗钧行的面前如此听话。

蒋宝缇在心里吐槽他,吐槽的有些认真,与此同时,看他的眼神也变得认真。

等她注意到另一道如芒在背的视线正在看着她时,她的手臂上已经无意识地生出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她抬起头看过去,正好对上那双意味不明的深邃眼眸。

宗钧行叼着烟,眼神阴沉沉的。他站在背光处,整张脸全在阴影之中。

这一刻,蒋宝缇甚至不清楚他是二十八岁的宗钧行,还是二十岁的宗钧行。

他们仿佛在此刻重叠了。

同时拥有着一样的神情和情绪。

也是,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为了满足她那些幼稚的求知欲。

嗯...

蒋宝缇抿了抿唇,面对这个注视竟然有些不安:“你看我做什么?”

他掸了掸烟灰,手指修长,声音很淡:“好看吗?”

他的反问让蒋宝缇彻底愣住:“什么?”

宗钧行微笑:“William,好看吗。”

原来是在问William。她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William好不好看和她又没有关系。不过他的确长得还蛮帅的,虽然由于长期待在宗钧行身边,被衬托的有些不太起眼。

但在普通人之中,不,哪怕是在帅哥如云的超模圈,他也属于样貌身材以及气质同样出众的类型。

所以蒋宝缇偶尔会疑惑,他哪怕是靠出卖色相都能发家致富,何必跟着宗钧行卖命呢。

至少在蒋宝缇看来,William是真的把自己的性命以及一切都交付在宗钧行手上。

他对宗钧行的追随和忠心是盲目的,有点像信奉邪教的教徒。

“嗯?”没等来她的回答,宗钧行微微挑眉,声音有些沉,同时带着淡淡笑意,“哑巴了?”

蒋宝缇一脸认真的回答:“比不上你的百分之一。”

“还真会偷换概念。”

他对这个回答不算满意,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目光再次回到拳台上,他的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淡笑。

烟灰缸被另一位身材高大的男性双手举着,此时站在宗钧行身旁。

对方看上去像是一尊不会动的烟灰缸支架,这显然是他在此刻唯一的用处。

看着宗钧行态度冷淡地将烟蒂捻灭随手扔进去。

蒋宝缇在心里吐槽,真该死,封建奴隶制度早就过去了,他却不把人当人看。

完全就是当奴隶在使唤。

她能断定,宗钧行一定注意到了自己此刻正在看他。

但他的神情无比放松,根本不愿意将半点注意力分给她。

单手揣放西裤口袋,走至玻璃窗前,看着楼下的赛况。

他性感的薄唇再次不动声色地往上扬了扬。

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场面。

蒋宝缇好奇地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缓了一会儿之后,她愣住了。

她看见裁判举起了胜者的手,对方连站起身都是一件难事,需要两个人在旁边架着他。

看起来,似乎连意识都涣散了。

摇摇欲坠地,随时都会昏死过去。

这个人刚才不是被按在地上打到失去知觉了吗。

他赢下这场比赛简直比她打赢宗钧行的概率还要小。

嗯...虽然宗钧行不可能会还手。

她下意识看了眼后者。好吧,现在这个就不确定了。

蒋宝缇觉得他属于会玩SM的变态类型。会用绳索捆绑她,还是那种非常色情的手法。

也会在做的时候掐她的脖子,让她体验一次sexual asphyxia的感觉。

蒋宝缇居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怎么,嗓子疼?”他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嘴巴张开。”

“要...做什么?”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幻想当中,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裤-裆。

她害怕自己的喉咙里会被塞入什么粗长的东西。

譬如‘保温杯’

宗钧行忽略了她的胡思乱想,弯下腰,离她更近:“我检查一下。”

他已经将手伸了过去,这一次蒋宝缇表现的更加抵触,甚至还往后退了退,企图避开他的触碰。

与此同时,她的手更为警惕地握住了自己的喉咙。

生怕自己的脖子会被另一只大而有力的手给捏住。

“不掐你的脖子。”他动作温柔地将她的手拉开,“我看看你的喉咙,你说话的声音不太对。”

他每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蒋宝缇都很难抗拒或是拒绝。

只是稍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地将嘴巴张开了。

宗钧行从她的杯子里取出吸管,压放在她的舌头上,以免挡住他的视线。

“嘴巴再张开一点。”他说。

蒋宝缇听话照做。

宗钧行往里面看了一眼:“扁桃体肿了。”

他将吸管从她舌头上取出来,“感觉不到疼?”

听到他这么说,蒋宝缇才后知后觉感到的确有一股干涩。

她还以为是口渴了。

宗钧行让人去弄了杯蜂蜜水,和梨一起煮。

“既然不舒服,今天就早点回家。”他替她将衣服整理好。领口有些歪。

他粗略地看了一眼,眉头微皱,“是不是又瘦了。”

“没有啊!”她立刻反驳。

她已经不想再喝那些养生汤了。

再好喝的东西喝得多了也会腻的。更何况她这么挑剔的人。

宗钧行看了她一眼,明白她是为什么抗拒:“我让厨房给你换成其他的,太瘦了免疫力会变低。”

他的语气很温和,似乎是在和她商量。但其中又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强硬。

蒋宝缇明白,这是完全没得商量的意思。

好吧。她不情不愿的同意。

她居然开始感到不太适应,或许她潜移默化间已经有些习惯那个傲慢并且有些自大的宗钧行了。

虽然面前这个她更加喜欢。终于敢缠着他去撒娇了:“为什么另一个人会赢,他明明站都站不起来了。难道你刚才让William去给他打了一针肾上腺素?”

宗钧行很淡地笑了一下:“我只是让他去打了个电话。”

“打电话?”她不解地歪头,自然流露的娇憨让宗钧行心脏一紧,情不自禁地将她抱入怀中。

“嗯。”

蒋宝缇还是一头雾水:“打了一通电话那个人就赢了?什么电话,居然比肾上腺素还......”

她愣住,顿了顿。

见她一副茅塞顿开的神情,宗钧行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我们Tina变聪明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作弊是不公平的!”她一本正经。

宗钧行其实不太想和她解释这一切,他希望她所见到的世界都是阳光的。虽然今天这场比赛的确有点血腥。

他本不该带她来。

只是她一直好奇过去的自己,如果不满足她这个好奇心,以她的性子恐怕不会消停。

她娇气得很,大点声音与她说话都不行,容易吓到她。

讲道理?讲道理似乎也没用。

她的叛逆战线因为他的宠溺而无限拉长。只能起一时的作用,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所以,与其让她自己去探索,从而找出一些不该被她知道的事情。

还不如他主动让她知道。

“有些时候,公平只能适用于小部分人,Tina.”他的声音很平缓,像是在告诉她一些基本的常识。

只可惜蒋宝缇根本不懂得这些。虽然她出生的地方本身就不怎么公平。

不公平的家产分配,不公平的爱,不公平的地位。

正是这一切的不公平组成了一个有些畸形的家庭。

可蒋宝缇觉得,社会和家庭不同。家庭的畸形是源于畸形的罪魁祸首。

也就是爹地。如果他不滥情,不撒谎,家中就不会多出那么不公平。

可社会上的不公平.....

蒋宝缇突然看向了宗钧行。

好吧...看来他这样的人就是造成社会上那些不公平的罪魁祸首。

宗钧行无视了她有些异样的眼神,无比从容地将外套穿上:“比赛结束了,接下来的表演没什么意思。走吧。”

她的注意力一下被拉开了:“还有表演?是什么?”

宗钧行停下了整理领带的动作,垂眸:“你想看?”

“想啊。”她点头。上一次来的时候就没看到有什么表演。

虽然她和莉迪娅根本就没坚持到比赛结束。她们只看了一场就走了。

今天的比赛显然比她们那天看的更加高端一些,不仅选手更加强壮,观众席上的座位安排的也不多,每个人只看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

就连比赛也只有一场。

既然蒋宝缇想看,宗钧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解开刚扣上的西装前扣,重新落座。蒋宝缇也挨着他坐了下去,身体下意识地靠近他,这完全是一种本能的依赖。

和刚才完全不同。

蒋宝缇终于确信了他之前说的那句话。

二十岁的宗钧行的确对自己不感兴趣。

想到这里她有些沮丧。如果真是这样,假设他们同龄,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他也二十岁。

那她主动勾搭他,是不是一定会被他身边的保镖拦住?

他们说不定还会将她给扔走。

并且宗钧行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她。

甚至都不是看狗的眼神。

狗可比垃圾可爱多了。

她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一些烦恼,然后再陷入这样的困扰当中。

她居然为自己不被二十岁的宗钧行所喜爱而闷闷不乐。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和大学时班上那些白男一样的审美吗?喜欢身材高挑性感的金发美女?

蒋宝缇低头看了眼自己肩上的黑发,又看了眼自己不算高挑性感的身材。

的确没有一点沾边的。

她愈发闷闷不乐,直到亲眼见到所谓的赛后表演。

居然是一群穿着性感的金发美女在跳热舞。

宗钧行神情平淡地看着,坐姿放松,手臂搭放在膝盖上,并没有要移开视线进行避嫌的意思。

蒋宝缇瞬间就有一种心脏被放进醋里反复浸泡的酸涩感。

她在他旁边坐着,他就能看的如此光明正大。如果她不在呢?

蒋宝缇气冲冲地站起身,想要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爽。

她刚打算离开,手腕被宗钧行轻轻握住。他只是稍微用力,便将人拉了回去。

她跌回他的怀里,那张带些肉感的巴掌脸此时因为过于生气,脸颊鼓起,像是一只小河豚。

眼睛更是装模作样地瞪着他。

宗钧行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是你要留下来看吗,怎么生起我的气来了。”

她用两只手去捂他的眼睛:“但你不许看!”

“为什么,这么霸道?”他的声音很轻,并未将她的手拉开。

蒋宝缇死死捂住他的眼睛,生怕露出一点缝隙。

掌心下的鼻梁过于高挺了,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鼻骨的硬度。

或许是一些职业习惯,她看人习惯先去看对方的骨相。

他的轮廓线条深邃立体,所以常给人一种冷冽、疏离感很重的观感。

的确是这样,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

与他的外在无关。他的内在更加冷冽疏离。

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蒋宝缇不敢想自己竟然还有如此任性妄为的时候。

——用手捂他的眼睛,不许他看别人。而且还是语气重重的警告。

是啊,放在以前,她哪里敢对他提出这种无礼的要求和行为。

宗钧行在这种事情上向来不会纵容她。

有些人会允许自己养的宠物趴在脸上,而有的人,对于宠物,抚摸还是一脚踹开,全看他的心情。

‘宠物’该做的,是在他有需要的时候乖乖抱着自己分开的腿。

“我平时没有这么对过你。”他的语气略微变得严肃起来,这次将她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拉开了,“Tina,哪怕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比起回答他的话,蒋宝缇更在意的是窗外的演出。

她们居然脱掉了外衣。

蒋宝缇觉得自己的心理绝对不属于雌竞的任何一种,她只是想到他看其他女人,心里就有些不爽。

她将这一切归功于正常的占有欲。

他是她的丈夫,难道不应该只看着她一个人吗?

他的眼里就应该只有她一个。

他要遵守男德!

蒋宝缇挡在宗钧行面前,不许他看任何人。

“你以前对我本来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一个月甚至只能见到你两天,还是在床上!”

她借着这次机会翻旧账。同时将刚才的情绪也一并发泄了。

关于这点,宗钧行不做反驳。

“我果然不是你的理想型。”他的沉默让蒋宝缇委屈地抿紧嘴唇。

“如果你是我的理想型,那么我们之间的感情萌发只是依靠皮囊。可是这样的感情是肤浅的,也不长久,Tina.”他好笑地替她擦起眼泪。

又娇气,又爱哭。

还说想要认识二十岁的他。如果真的见到二十岁的他,恐怕还没相处十分钟,就怕吓到尿了裤子。

这次见到的只是为了满足她的心愿,而幼稚地扮演起八年前自己的宗钧行。

所有的心软和心疼,都来源于二十八岁的宗钧行。

宗钧行真实的二十岁,远比她刚才看到的更加可怕。

他不会心软,不会对她感到心疼,更加不会如此温柔,也不可能耐心地听她讲话。

“一天下来,你觉得还符合你的心意吗?”宗钧行无比自然且流畅地将话题转移开。

蒋宝缇太单纯了,思想总是被他牵着走。

“比赛吗?”她一脸认真,“我觉得吓人,而且不公平。”

“不是比赛。”他再次替她将衣服穿好。

的确瘦了,衣服总是往下落。

看来接下来该让营养师重新替她定制一份食谱。

衣服整理好了,宗钧行问她:“是我。符合你心目中那个想要了解的宗钧行吗?”

符不符合的.....

蒋宝缇认真地想了想。

虽然他有些不可一世、自大、散漫、傲慢。

甚至是吓人。

但是...

只要一想到他和自己说话时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就觉得心脏跳动地有些快,脸也红了。

“其实......”她刚要开口,宗钧行脸上的温和瞬间荡然无存。

他平静地笑了,打断她:“走吧,先回家。”

“我还没说完呢。”

“那就等回家再说。”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来。

这边几乎没什么夜生活,大家都睡得很早。所以路上更是见不到几辆车,畅通无阻。

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洗完澡后,蒋宝缇在卧室没看见宗钧行的人。于是穿上拖鞋去了书房。

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他。

不过他没有办公,而是坐在沙发上抽烟。桌上放着醒酒器,以及盛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

现在的他有种散漫贵公子的感觉,周身气质慵懒,还带着一点很淡的疲惫。

难道他又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好像的确是这样,蒋宝缇已经连续好几天半夜醒来没有看见躺在身侧的男人了。

或许他是特意陪到自己睡着了才离开。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书房,偶尔会出门一趟,但很快就会回来。

当然,工作方面的事情他一直瞒着蒋宝缇,所以蒋宝缇也不再多问。

她以前好奇过,虽然现在也好奇,但能够控制住这份好奇。

听到动静,男人朝前方看了一眼。蒋宝缇小心翼翼地朝他走来:“我有打扰到你吗?”

他看着她,怔了几秒。随后掐灭了烟,摇头笑了笑。

朝她伸手:“让我抱一会儿。”

她主动坐到他腿上,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这样可以吗?”

他点头:“可以,Tina”

蒋宝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呢?”

宗钧行没有立刻开口,喉结滚了滚:“嗯。”

她沿着他的整张脸到处吻来吻去,柔软的嘴唇贴着他冰冷硬朗的脸部轮廓。

像是世间上最温柔的画笔。

他的味道是烟草辛辣的苦涩,而她是甜的。

“这样呢,有没有缓解一些你的疲惫?”她歪着头,冲他露出一个无比甜美的笑来。

宗钧行的喉结滚动的更加厉害了,在他修长的肩颈线条处,锋利的仿佛要将那层皮肤给顶破一般。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可以再多一些吗,Tina.这些似乎不太够。”

蒋宝缇佯装不懂:“什么样的才是多呢?”

宗钧行笑了笑,在她从自己脸侧退离时,在她唇上吻了吻。

他伸手解开皮带,用皮带去摩擦她的大腿根,动作暧昧轻浮:“这样,可以吗?”

说这句话时,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磁性中带着不加克制的性感。

蒋宝缇觉得自己的耳朵要怀孕了。

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从里面生出一个和她一样可爱的小宝宝。

宗钧行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天马行空的幻想;“Tina,更想让谁干你,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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