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缇的心脏不由得开始颤抖, 和她的身体一起。
她清楚这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某种诡异的期待和兴奋。
是的,没错,她是在期待。
她居然在期待。期待到她没办法说出那个答案。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宗钧行不再说话, 抱着她换了个方向, 让她看着外面。
夜晚的玻璃变成窗户, 蒋宝缇清晰地看见了倒映中的自己。
蓬松柔软的卷发, 长度已经快要及腰了,甚至一部分散落在宗钧行的身上, 像艳丽的藤蔓。
上周她缠着宗钧行, 让他帮自己稍微剪短一些。
宗钧行也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于是他拒绝了。
要是剪毁了, 她又该哭了。
Tina平时最宝贝她的头发, 每天洗完澡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来护理。
蒋宝缇偏要缠上他, 说他那么厉害,一定比外面的理发师剪的更好。
宗钧行被她的无理取闹弄得有些无奈。
原来他在她心里全能到这种地步, 剪头发都会。
前天甚至直接扔给他一本spa的书籍, 让他看一看, 学会了就可以在家里给她做了。
她娇嗔地埋怨,不想让别人碰她的身体。
“我得脱光了躺在上面,然后对方会用精油涂满我的全身, 再用手去推开按摩。”当然了, 她还不忘补充一句, “是女按摩师。”
同时, 她委屈巴巴的强调:“乳-房按摩可以加速血液循环, 调节内分泌,可我不好意思让别人来。”
这话的意思就是必须得他亲自上手了。
宗钧行没有直接拒绝, 但通过他转移话题的方式就可以看出,他并不认可这样的行为。
他不是专业的,更加不可能因为看了几天书就熟练地掌握按摩手法和力道。
她的身体娇嫩,如果伤了痛了,宗钧行不敢往这方面去想。
他只是说:“我可以给你找几位更专业的,她们只服务你。”
她撅着嘴:“你想让别人碰我的身体吗?”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嗯。
他好像回了一句不想。
他自然不想,她的身体是他的私有物,使用权在他手上。
-
画面回到现在,散落在他身上的长卷发,很柔软。
“Tina,这是二十岁的力道。”
他让她缓了缓,然后继续,“这是二十八岁的力道。”
他贴近她的耳边轻声笑笑,“更喜欢哪一种?”
蒋宝缇没有开口。
他恶趣味地威胁道:“不说我就不继续了。”
蒋宝缇紧紧咬着下唇:“你...更喜欢你。
这个答案显然并没有宗钧行他满意:“两个都是我,具体是哪一个。”
与此同时,他从后面掐她的脖子。
当然没有真的掐,只是将手放了上去:“这样的方式,二十岁的我会很喜欢。你想要试一试吗,一瞬间的缺氧窒息,你可能会昏迷,也可能不会。但会很刺激。”
她说不出话来。
她憎恶面前的玻璃,让自己此刻不堪的模样悉数落在他眼中。
宗钧行一定正透过这面落地镜,观察她的表情,以此判断她更喜欢哪一种。
“看来哪一种你都很喜欢。”他咬住她的耳朵,气音微沉,“贪心。”
“那我交替着来?”
他的声音性感的要命,反问句,似乎是询问她的意见。可蒋宝缇能够察觉到他语气中,游刃有余的强势。
他很轻易地就掌控了一切,她的身体,她的情绪,她的思想。
以及她的欲望。
蒋宝缇还能说些什么呢,平时对他的那些任性妄为都是在他纵容的前提下。
这段关系的主导者其实一直都没有变。因为爱她,所以才愿意主动放下身段,弯下腰,在保留底线和不触犯原则性错误的前提下纵容她。
至于什么属于原则性错误。
譬如——出轨,和其他男人表现亲昵。
亲昵的范围表现在对视,微笑,以及超时的交谈。
好在她的眼光挑剔,看不上其他人。
宗钧行低下头,宽肩下的背阔肌收紧,将她完整地包裹在身前。
结实有力的手臂绕到她的身前,贴着小腹将她牢牢抱回自己的怀里。
蒋宝缇能清晰地感受到透过单薄的羊绒衫传来的,他身体肌肉的线条与硬度。
铺天盖地的体温和男性荷尔蒙令她心跳加速。
她喜欢这种感觉,诱人的、性感的、强壮的感觉。
但皮带硌地她有些疼,她将臀部往前弓了弓,企图避开这种不适感,又被宗钧行按了回去。
“别乱动。”他的手隔着她的衣服,在她腹部游走,“能接受什么程度,是到这儿,还是这儿?”
他每说一句话,手指就往上移动一寸。
蒋宝缇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不等她回答,宗钧行在手指最后停留的地方轻轻戳了戳:“就这儿吧,适应适应。”
蒋宝缇听了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种未知危险的恐惧。
可她在宗钧行面前完全没有挣扎逃脱的可能,他单手就能抱起她。
她回过头去想要和他求饶,但刚扭头,就对上他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
因为处在完全背光的位置,所以蒋宝缇什么也看不清。
他的整张脸都陷在阴影之中,唯独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像一块被冻住的冰。
同时又像是蛰伏在黑暗森林之中,伺机而动等待一口咬断猎物脖子的野兽。
冷静,但是凶狠。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向正前方,让她去看玻璃里的自己。
“里面的爱哭鬼是谁?”他笑着问她。
蒋宝缇这才发现自己早就被吓到眼泪流了满脸。
不是她胆子小,而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氛围,加上未知。身体会绕过大脑的控制,自发的感到害怕。
蒋宝缇抬手去揉,被宗钧行握住手腕轻轻拉开:“别用手揉,容易细菌感染。”
“可......”她开口。
宗钧行的指腹继续在她的小腹上打着圈,动作很慢:“让它流吧,眼泪可以清洗眼球上的灰尘。也能给我助兴。”
助兴?
助什么兴?
好吧,半小时后她终于理解了他的话里的意思。
她听见了他的声音,不断地从身后传来。
“嗯。”
“嘶。”
“Tina,真好,真舒服。”
他传来低沉的叹息声,带着巨大的餍足。
蒋宝缇透过玻璃窗去看身后的男人,他微微抬高了头,下颚线与肩颈线条同时绷紧。
领带是从什么时候解的呢,衬衫扣子又是什么时候解开的。
他的锁骨真性感,胸肌真发达,胸肌中缝深邃。透明的汗珠顺着的脖颈流淌进锁骨。他手臂上的青筋都爆起了。
蒋宝缇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见他......这种状态下的样子。
但很快她便没了心思去管这些。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放声尖叫。好像是一台机器被安装上了完全不适合它的高功率发电机。
当接口插进去的瞬间,一旦开始运作。
会坏掉的,一定会坏掉的,肯定会坏掉。
可是机器没办法喊救命,机器只能发出痛苦的叫声。
或许,也不全然是痛苦。
太久了。
真的持续了太久,久到蒋宝缇觉得外面的天都亮了。
玻璃窗上的倒影都开始变得不再清晰,慢慢地模糊起来,能看见窗外的景色。
好在她提前知晓,这面落地窗是可以调节的,好比现在,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即使天亮了,庄园内的佣仆开始工作。
他们有的修剪花枝,有的忙着运送刚刚空运而来的新鲜食材。因为蒋宝缇昨天随口提的一句想吃刺身,今天便运送到了许多的海鲜。
一定是刚从渔轮上打捞的。
因为很新鲜,在水中游来游去。
其中一尾鱼有着绚烂的鱼鳞,太漂亮了,让人舍不得吃。
蒋宝缇想,或许她可以将它养在鱼缸里。
她喜欢一切漂亮的皮囊。当然,她最喜欢的就是宗钧行。
宗钧行之前说,如果他因为她的皮囊而爱上她,那么这份感情是肤浅的,不会长久。
可她却是因为这副皮囊才开始爱上他的。
太完美了。
怎么能有人从头到脚,包括头发的长度,眼瞳的色泽,以及他的身体。
“好了,角色扮演的游戏到此为止。”
宗钧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持续走神。
男人弯下腰,宽阔的肩背舒展,像是一头振翅的雄鹰。他彻底变回那个从容冷静的宗钧行。
蒋宝缇的心脏和身体同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
按照平时,这个点Addams先生已经在书房了。佣人走上楼,想要去敲书房的门。
这是一栋足以称为古董的老房子,隔音效果相对来说比较差。
不过三楼平时除了打扫没人上来。
佣人站在门外,伸出去的手顿了顿。
隐约听到女人的哭泣声,不是那种难过或是痛苦的哭。
而是带些娇媚和极致的愉悦。
女佣一瞬间面红耳赤。
Addams夫人的声音真好听,和她本人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宠爱的娇气。
哪怕是她也很难抵挡她的撒娇。
平时Addams夫人和她们说话总是带着笑。她很年轻,据说比Addams先生要小上六岁。
刚大学毕业就被Addams先生娶走了。
平时Addams先生对这位年轻妻子也是严厉与纵容并存。
当然,大部分时间里是纵容的。
太娇气了,有些时候和小孩子无疑。动不动就生气,生气就不肯吃饭,还得Addams先生亲自去楼上哄。
有时候哄不好,一哄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在楼上做了些什么。
几个小时之后总算被哄下来,就是走路时双腿一直在打颤。
抖得厉害,腿也像合不拢一般,稍微并拢一些,就看她闭着眼睛轻轻吸气,如同突然遭受某种刺激。
就好像......有什么地方充血肿了一样。
可是什么地方肿了能产生这样的反应。
面红耳赤,呼吸不顺,双腿发抖。
现在,她似乎懂了。
“啊!哥哥,daddy,Kroos哥哥,老公......”里面的哭声突然转为一阵尖锐的叫声,她开始慌忙求饶,各种称呼胡乱喊着。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要死掉了,啊!!!!!”
佣人急忙转身下去。
这不是她有资格闯入的私人禁地。
因此,那顿早饭无人享用,一直到下午,楼上才有人下来。
Addams夫人先下来的,她穿戴整齐,和往日一样,随意简约,优雅的长裙,外面搭了件小披肩,长卷发蓬松地垂在肩上,整个人有气无力。她带给人的感觉很像一只名贵血统的波斯猫,精致漂亮。
此时仿佛被吸干了全部的精气神和气血一般。
佣人走上前:“照常给您来一杯热牛奶吗?”
蒋宝缇摇头,声音有些不稳,听起来无比地疲惫:“给我来杯咖啡吧。”
她需要提提神。
佣人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她脖颈处那一串密密麻麻的吻痕上。
她低头时,隐约可以看见脖颈至领口内,同样密密麻麻的痕迹。
“那个.....”蒋宝缇抬起头。对方立刻移开视线,投以一个谦卑的微笑:“您说。”
“咖啡麻烦放两块方糖。”
“好的,夫人。”
佣人转身进了茶水室,冲泡了两杯热美。
其中一杯放了糖,一杯没放。
通常都是Addams先生起床时间比Addams夫人要早。
虽然今天是反着来的,但Addams先生不会晚很久。
果然,当她端着咖啡出去时,Addams先生已经在Addams夫人身旁坐下了。
不同于Addams夫人的随性懒散,他已经穿戴整齐。
一丝不苟的正装,西装马甲套在质感考究的衬衫之外,袖口往上卷了卷,大臂上的袖箍固定好。
领带的颜色和Addams夫人的连衣裙颜色一致。都是勃艮第酒红。
他们一个儒雅绅士,一个甜美乖巧。
明明给人一种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偏偏坐在一起却无比契合。
“腰还疼吗,我看看。”男人已经伸出手,扯开了她腰上的绑带。
蒋宝缇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她觉得自己被吸干了,她实在太累。
她不想说话,不想动弹,连吃饭都恨不得有人能够嚼碎了喂给她。
她真的好累,怎么能累成这样。
具体的时间加起来绝对超过了十个小时,甚至中途她还睡着过。
分不清是筋疲力尽到睡着,还是直接昏死过去。
总之等她醒来的时候,宗钧行还在继续。
见她醒了,他低下头亲吻她:“亲爱的,我很担心你。”
撒谎。她含着他的舌头,呜咽着说不出口。反正没力气反抗了,只能让自己完全放松地享受。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不忘向她提问。
“我是谁,Tina.”
“你是......”塞满整个口腔,并不断在里面搅弄的舌头终于离开了,蒋宝缇得以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她喘息了好久才回答他,“你是kroos,是宗钧行。”
“不对。”她答错了,作为惩罚,他狠狠扇了她的臀部一巴掌。
丰盈的臀肉都被扇到颤抖。
“呀!”她尖叫一声,想要避开,同时急忙改口道,“daddy......”
他还是摇头:“也不对。”
这一次,蒋宝缇在他动手之前蹭到他怀里,轻声哀求道:“不要打,我受不了了,再打的话我可能.......”
听懂了她的欲言又止,宗钧行将手指伸到她嘴边:“含着它。”
她听话含住。
“用舌头舔。”宗钧行的语气更像是在命令。
她也听话照做。
“好孩子。”他赞美她,“这是你自己的味道,好好尝一尝。”
她愣了一下,动作停了。
宗钧行很淡地笑了:“很不错,是吗?甜的。”
“不......”她小声反驳,一点也不甜。
“哦?”他低下头,抽出手指,用自己的舌头替换了它,“可我每次尝起来都觉得像花蜜一样甜。”
最后,他再次问了她一遍:“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蒋宝缇急忙点头:“是.....宗钧行,二十八岁的宗钧行。”
他总算满意:“更喜欢哪一个?”
“更喜欢......”她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
好紧实的线条,好结实的肌肉,好让人迷恋的味道和体温。
“喜欢现在的、喜欢会摸我的头叫我好孩子的、喜欢能当我daddy的宗钧行。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她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对他的爱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因为她整个人已经彻底被宗钧行搂进了怀中。
“喜欢死了。”她的声音甚至带了些哭腔。
宗钧行笑了笑,替她擦去眼泪:“好孩子,怎么这么乖。”
她不说话,脸埋在他胸口不肯出来。
他身上的强势霸道,在此刻统统化为温柔的引导。
“好孩子要听话,背对着我,手扶着墙。”
蒋宝缇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他拿起一个装满液体的瓶子,往自己的手上倒了大半瓶。
然后......
餐桌上,蒋宝缇不肯再去回想。
她好累,同时也好困,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倒头就睡。
她加起来只睡了五个小时不到,宗钧行让她再睡一会儿,可她睡不着了。
有好几个女佣在半小时前上楼去收拾房间,现在还没有下来。
中途蒋宝缇看到女佣陆陆续续抱着床单被子,以及地毯,甚至还有桌布,从楼上下来,拿去清洗。
蒋宝缇不敢多看,仿佛这些是罪证一般。
匆忙低下头,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才喝下第一口就苦到皱紧眉头:“啊。”
她甚至想吐出来,可又觉得这样有失礼仪和不雅观,于是强行咽了下去。
宗钧行无比从容地将自己手边的那杯和她的进行调换:“你拿错了,这杯才是你的。”
她喝了好几口水,那股苦味仍旧没有消散。她感觉存在于自己全部的味蕾之上。
“你是怎么喝得下去这么苦的咖啡的。”蒋宝缇对于他的喜好实在不理解。
“苦吗?”宗钧行端起来,喝了一口,“我觉得还好。”
蒋宝缇注意到,他嘴唇碰到的位置,是她刚刚碰过的。
明明以他手臂的角度,他的嘴唇是碰不到这里的,但他十分刻意地将杯子转动一圈。
想明白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之后,蒋宝缇内心涌上一种得意的窃喜,身体上的难受似乎得到了减弱。
晚餐是她昨天提过的刺身,此时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蒋宝缇咬着筷子,突然有点想出去堆雪人。因为这里位置偏僻,所以鲜少有人经过,外面的雪非常干净,并且厚重。
很适合堆雪人。
蒋宝缇觉得堆雪人最好的时间在晚上,白天并不适合。刚好天快黑了。
真是神奇呢,刚睡醒,天就要黑了。
想到这里,蒋宝缇略带怨念的瞪了宗钧行一眼。
后者无比平静地为她盛了一碗热汤:“暖一下胃。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她故意在下腹揉了揉:“这里感觉很涨,像被什么东西灌满了。”
她问他,“你知道是什么吗?”
宗钧行笑容优雅:“洗澡的时候流出来了很多。如果还是觉得涨,吃完饭后回房间,我替你检查一下。”
啊!!!!
她想要尖叫,想要捂耳朵,不想继续听他讲下去。
该死的美国佬,说话一点也不委婉。
看到她这个反应,宗钧行没有继续逗弄她。
他担心他继续说下去,她或许会将整个人都躲进桌子底下去。
“用完餐之后有想去的地方吗?”
蒋宝缇看了眼外面,天都黑了,她还能去哪儿。
去找莉迪娅?
她突然很想吃她姑母做的苹果派了。
她刚要开口,莉迪娅的名字的还没说出来,宗钧行便淡声打断:“太晚了,还是待在家里吧。”
“.......”她觉得他霸道,“不是你问我吗?”
“嗯,我以为你会回答‘待在家里陪我’”
蒋宝缇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你想让我陪你?”
“不可以吗。”他反问,“还是说,你不想?”
他的每次反问都很强势,显然是不打算给她拒绝的退路。所以蒋宝缇才时常觉得这人很犯规。
“怎么陪你呢,你要工作,我又不要。”
“那就在书房陪我,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在沙发上休息。”
他书房内的沙发很大,是和他品味完全不搭边的洛可可风。蒋宝缇选的。
她来这边之后立刻就以女主人的身份,按照自己的喜好更换了大部分的家具。
以前那些都属于古董了,她怕弄坏之后失去收藏价值,便让人收了起来。
面对宗钧行的这番话,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于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可以在旁边玩游戏吗?”
“可以。需要用到电脑吗?”他非常贴心。
她说:“不用。”
书房内很安静,蒋宝缇坐在宗钧行的身旁。
她的任性只表现在平时的一些琐碎事情上,宗钧行处理正事时她很有眼力见,绝不会打扰。
男人坐姿放松,手放在她的腰上,偶尔会伸进去摸一摸,揉一揉。
电脑屏幕中,视频会议正在继续。每一个人都给蒋宝缇带来一种十分直观的高层精英感,冲击力很强。不用问也知道他们通通毕业于世界TOP级别的高校。
当然,这只是基本门槛而已,能被宗钧行留在身边的,手段能力同样不可或缺。
他是一个挑剔的完美主义。他自身就是完美的,顶级完美。
所以对于蒋宝缇这种极度慕强和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他是令她无法抗拒的。
他的手已经从她的腰移到了臀上:“会很无聊吗?”
蒋宝缇摇了摇头,她举起手里的switch,让他看自己正在玩的那款游戏。
宗钧行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重新看她:“要是无聊的话就和我说。”
她问:“无聊了你就会让我离开吗?”
她想和Max打电话聊天。
宗钧行摇头:“很抱歉Tina,你可能还得继续在这里待着。”
“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
宗钧行需要她。
蒋宝缇一时分不清宗钧行是真的需要她,还是故意说出这番话来的。
他总能精准拿捏她的想法,以及她抗拒不了什么。
总之,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她都没办法继续拒绝。
“好吧,我可以再陪你一会儿哦。”她故意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来,下颚抬着,眼睛还得往下看。企图弄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
宗钧行看了她一会儿。屏幕中的会议还在继续,现在似乎是自由讨论时间,那些人说起话来都非常有条理。果然是精英,逻辑和思维无比清晰。
蒋宝缇被宗钧行看的有些发怵。她担心他会不管不顾地脱掉她的裤子,然后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强行让她坐下去。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
可现在是在开会,还是开着视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看穿她的小心思,宗钧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拿来遮挡物挡住摄像头,同时关闭他这边的声音。
然后才将蒋宝缇抱到腿上。
没有脱掉她的裤子。
“要是无聊的话,我陪你说会话。”她此时是侧坐着,他的手贴放在她的腰上,头低着,和她温柔对视。
他们的蜜月即将进入尾声,好像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去。所以宗钧行打算最后几天好好陪着她。
“有想去的地方吗?”
蒋宝缇其实有点想骑马,但她担心宗钧行真的会在马背上和她......
“马也会累,承担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他的话打消了她的顾虑。
也对哦。
蒋宝缇想,她就不用说了,虽然她的体重轻,但宗钧行个子高,肌肉密度大。
他每次压在她身上时,她都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所以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会自己承担大部分重量。
“骑马危险吗?”她还存在着别的顾虑。
宗钧行环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不危险,有我在旁边。”
“马不会乱跑吗?我之前看过几次马术表演,那几匹马突然就发疯了。”
“表演会有一些人为刺激的行为,马受到惊吓才会发疯。”宗钧行说,“我的马都很听话,它们和你不一样,Tina.”
他笑着说:“你最近越来越叛逆了,比我养的那些马还要不听话。”
蒋宝缇不满他拿自己和马作比较,重点却有些跑偏:“我什么时候叛逆了!”
她刚从他怀里挣脱,他立马就将人给抱了回来:“嗯,是,没有。”
这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用带着轻微笑意的宠溺语气说出来,蒋宝缇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不断紧缩,又开始缓慢膨胀。
“你最听话,我的Tina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