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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只希望怀里的女人能够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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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5-03-10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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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短短几分钟内, 蒋宝缇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切换了好几种情绪。

宗钧行怎么知道?

宗钧行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是说......他一直都知道??

或许是见她久未动作,男人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果你今天不想去学校,我可以替你请个假。”

不用!

蒋宝缇在心里回答,心乱如麻的同时还得进衣帽间换衣服。

她出去的时候, 刚好碰到那位客人离开。

他是一个十分风趣的人, 非常优雅, 待人彬彬有礼。在这点上和宗钧行不太相同。

宗钧行的儒雅基于他的傲慢之下, 给人一种难以高攀的疏离和高高在上,一点也不亲和。

面前这人却不同, 非常好相处。见到蒋宝缇后, 甚至摘了他的帽子弯腰和她打招呼:“这位美丽的淑女, 早上好。”

蒋宝缇属于那种, 对待和善的人没办法使小性子的类型。她先是因为陌生人的主动热情而有些不适应, 随后又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您也是, 早上好。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

对方转过身,冲身后的男人笑道:“你的妻子很可爱, kroos, 这真让人羡慕。”

‘妻子’这一称呼让蒋宝缇警惕起来。

宗钧行却只是笑而不语, 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这让蒋宝缇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像很久以前,她同时拥有爹地和妈咪宠爱的时候。

如果有叔叔阿姨夸奖她,爹地和妈咪也总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有对她的爱, 也有一些引以为傲。

似乎她的存在对他们来说, 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才不是他的妻子, 我是他的主人。”

蒋宝缇闷声扔下这一句, 转身跑下了楼。

她隐约听见身后传来那位年仅四十的男士, 略带好奇的询问:“Kroos,你们私下还玩这种游戏?”

一道更低沉, 更富有磁性,更好听的男声从容响起,带着淡淡宠溺笑意:“Yes,She is my master.”

去了学校之后,Max见她一脸愁容,问她怎么了。

蒋宝缇将今早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于她。

Max脸色微变。她立刻举起手和上帝发誓,说她绝对没有背叛朋友,那位叔叔的确是信得过的人。

并且,她可以百分百去确定他没有去通风报信。

蒋宝缇说:“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Max,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你。”

Max疑惑:“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蒋宝缇叹了口气。

宗钧行知道这些似乎并不意外,是她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他才是掌控一切的上帝。很有可能Max刚才对着上帝发誓的那些言论,他已经知道了。

“我毫无胜算。”她说。

Max说不出安慰她的话来,只能和她一起叹气。

反倒是卢米,她有个非常不错的心态:“马上就毕业了,等到毕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提到这个蒋宝缇更加绝望:“如果他让我去他的公司工作,那我不止需要在家里遇到他,很有可能每天都要被他职场潜规则!”

好吧。

这下连卢米也乐观不起来了。

她见过那位Kroos先生,虽然第一感觉是害怕。对方身上有种无形的危险气息,令人想要退避三舍,压迫感太强了。

不过,他长得非常帅。

是卢米此生见过最出众优越的长相了,身材也很顶。哪怕是对于她家里这种普遍高个子的人来说,他的身高也让卢米不由得多看。

穿上西装时有种优雅低调的绅士感,但能快速辨认面料考究的西装下,硬朗结实的肌肉线条。

卢米认为丑男不能搞强制爱,但帅哥可以。

不过蒋宝缇不愿意的话,再帅也没用。

这天的课程结束,他们几个又分到了一个小组,还有那位白俄罗斯的男生。

他带了些家里的特产分给她们,同时还包揽了替她们清洗画具的工作。

卢米感叹小组内有个好用的工具人还真是方便。

Max打断她的臆想:“我之前和他同组过,他可从来没有给其他人清洗过画具。”

卢米疑惑:“那这次怎么......”

Max看了眼旁边正低着头,专心画画的蒋宝缇。

卢米恍然大悟。

敢情是顶着一张花花公子的脸在这里搞暗恋玩纯爱。

只可惜。

卢米再次看了眼专心沉浸在绘画世界中的Tina,又联想到她那个帅到让人无法呼吸,强大到令人退避三舍的男朋友。

突然有点同情那位白俄罗斯同学了,他毫无胜算。

作业上交的时限是七天,因此小组时间也是七天。

那位白俄罗斯男同学除了为她们清洗画具之外,偶尔也会从家里带他母亲做的一些食物。

属于俄罗斯那边的特色。

蒋宝缇虽然公主病严重了些,但也算是有礼貌的好孩子,作为交换,她将Saya烤的曲奇饼干送给他。

当然不止送给他,还有Max和卢米。

她虽然有礼貌,却也非常偏心。

把完整的给Max和卢米,烤糊的,或者碎掉的送给那位白俄罗斯男同学。

后者却高兴得要命,各种找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发INS.

蒋宝缇觉得他有些夸张了,几块曲奇饼而已,又不是很稀罕的东西。

难道他是第一次收到女生送的礼物?

嗯......看他这张脸,似乎不太像。

宗钧行的行程其实一直很忙,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经常往返好几个国家。

蒋宝缇想看他一眼简直难如登天。

可是现在,他尽量将所有的工作都放在家里完成。

偶尔需要出国几天,也会尽快回来。

蒋宝缇和他之间的‘地位’似乎颠倒过来了。

以前是她配合他的行程,他在家的那几天,无论她有没有事情,都需要随时洗干净自己,等待他的‘享用’

但现在却变成了他为了她,而尽可能地将工作都放在家里完成。

蒋宝缇刚洗完澡,有人在外面敲门,她知道是谁。

这么晚还找过来的,也只有宗钧行了。

她不情不愿地过去将门打开,堵在门口,不许他进来,凶巴巴地问:“干嘛?”

男人穿着米白色毛衣,浅棕色长裤,刚洗过的头发很柔顺。

蒋宝缇时常感叹一个人在外形上的可塑性。

他是如何做到背头成熟冷硬,顺毛又自带温润少年感的。

无论她怎么说他老,但他的真实年龄都放在那里。

他甚至不足三十,并且,他的骨相比任何人都扛老。

所以,她一开始的凶巴巴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

蒋宝缇躺在沙发上,天花板在她眼中变得模糊不清。

她全程咬着牙忍耐,样子娇媚脆弱的像一朵随时会被揉碎的玫瑰花。

她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双手下意识地抓住男人的脑袋,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吸尘器在将她的灵魂往外吸。

受不了了。

不要再吸了。

不知过了多久,灵魂离体,直接从她的体内喷泻出去。

喷了很久。

她弓着腰,身体战栗,小腹一直在抽搐。

尖叫和哭泣声同时响起。

宗钧行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起身躺在她的身后:“又哭。”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些宠溺。拿来纸巾替她擦眼泪。

蒋宝缇早就说不出话来了,也没有推开他的力气。

事实上,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想推开他。

所以宗钧行很顺利地用手臂抬高了她的左腿膝盖。

“你最近身上一直有股男士香水味。”

在一阵粘腻的‘咕叽咕叽’水声之中,宗钧行的声音有些低沉。

“嗯....学校那些男生几乎都会喷香水。”她扭动身体,“别碰那里。”

宗钧行能分清她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此时找准她说的地方,反反复复:“这几天都是同样的味道。”

“啊...嗯,你居然连这个都能闻出来。”她舒服地舔了舔嘴唇,眼睛像靥足的小猫一样眯起来,“可能是因为小组作业有个男生。”

“是吗。”听他这个平淡的语气,显然早就知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他问什么?蒋宝缇觉得他莫名其妙,明明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却还在要多此一举询问她。

“他是白俄罗斯人。”不过她现在被伺候的非常舒服,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比平时要好,更有耐心。

居然主动和他解释起来,“和你是反过来的,他在美国出生,在俄罗斯长大。”

“嗯。你很了解他。”是陈述句,而非反问。

“毕竟是同学,而且还同组,知道这些基本信息很正常。”她沉浸在极致的愉悦当中,根本没有听出身后那位男性微妙的语气变化。

他好厉害,在这方面的能力和他的工作能力一样强。

只可惜愉悦戛然而止,因为男人突然停了下来。

蒋宝缇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回头看他:“哥哥.....”

这种时候知道叫他哥哥了。

她有些难以启齿地将手伸到身后,去摸他的腰,索求道:“继续,可以吗?”

他的语气比刚才更淡:“累了,我歇一歇。”

“......”她咬着嘴唇,自己扭着腰。

宗钧行眼眸微眯,离开了她。

“呀!”

她不满地回头,声音娇嗔。

他漫不经心地在她屁股上拍了拍:“真拿我当你的小玩具了?”

“你......”她觉得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明明是他先来自己的房间,先主动的。

反而变成了她的不是。

他坐起身,靠着床头,毛衣早就脱了,露出肌肉强悍结实的上半身。

“说说看,和他到哪一步了。”他的语气有点像在兴师问罪。

什么哪一步?

“最后一步啊。”她觉得他莫名其妙,“作业收尾就可以上交了。”

“我不是问这个。”答案显然令他不满意,他的巴掌再次落在她的臀上。

声响清脆。

“啊!”她弯下腰,身体又开始抖。

宗钧行似笑非笑地勾唇,专心观察起她的反应。

她抖了好久才缓过来:“你问什么.....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

“一个男人突然对一个女人殷勤,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什么原因。”她不解。

他笑了笑:“他觉得你很慈祥,像他的祖母。”

蒋宝缇瞪大眼睛,急忙反驳:“怎么可能像他的祖母!”

“既然不可能,那你认为是因为什么?”

他不明说,循循善诱地引导她自己找出答案。

蒋宝缇想了想:“因为他.....喜欢我?”

宗钧行很轻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问题,而是说:“我以为你需要思考很久。”

蒋宝缇虽然短暂的惊讶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喜欢我也很正常,我本来就人见人爱。”

虽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却还是用那种挑衅的笑问他:“还是说,你吃醋了?那你可有得醋了,追我的人加起来能站满整个足球场。”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和他比起来,她的一切都显得很小。

很可爱。

身体小,手也小。

“是吗,还有谁?”他漫不经心的询问,对答案不感兴趣。但她此刻的表情很可爱,他想多看一会儿。

“非常多,肯定比你的追求者多。”她不肯在任何方面落下风。

宗钧行点头,淡笑:“的确,我没有追求者。”

蒋宝缇愣了愣,显然不信:“就算没有很多......一两个总有吧?”

他轻笑,语气遗憾地重复:“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追求过我。”

“原来......只有我追过你?”她很惊讶。

这个答案的确匪夷所思,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竞争者肯定非常多。学校里稍微有点姿色的男生都能获得无数追求者,宗钧行这样的,居然只有她一个?

“是只有你敢追,”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气音性感,“不知死活的小牛犊。”

那里同样感官灵敏,本就被拖的不上不下的身体此刻更是紧绷起来。

“我还以为你很难追,原来也不怎么样。裤子这么好脱。”

她还在嘴硬逞强。

宗钧行只是轻笑,没再开口。

反而是蒋宝缇先受不了,屁股主动往后撅了撅,被宗钧行用手挡住,不许她靠近自己。

他明显是故意的,故意吊着她。

他的笑声贴着她耳朵传来,宛如质感上乘的法兰绒,柔软优雅:“今天让你看看好不好脱。”

“......”蒋宝缇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不想再求他,于是决定自给自足。

......

......

“嗯.....”

没感觉。

她自己弄了很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难受了。

宗钧行从身后抱她:“你的那里和你一样,被我养的非常贪婪。这种程度是没办法满足的。”

她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身体却很诚实,在他抱上来的瞬间主动躲进他的怀里。

“很难受。”她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很委屈,脸贴在他的胸口。

贴上去的瞬间就埋进去了。她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宽肩,这里的肌肉早就开始发热发紧。

蒋宝缇完全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反复的蹭。

嗯......久违的地方。

“应该叫我什么?”他的语气平和下来,显然是打算再给她一个机会。

蒋宝缇红着眼睛,声音很娇:“哥哥。”

“不对。”他不为所动,让她重新说。

蒋宝缇想了想,从他的怀里离开,爬到他身上去,用自己的脸去贴他的脸。

他长出了一些胡茬,肉眼看不出来,但贴上去的瞬间能感受到那种轻微扎人的感觉。

“宝贝,宗钧行宝贝,我的亲亲老公。”她甚至还侧过头,对着他的脸狠狠亲了好几下。

“Mua,Mua~”

一条手臂突然就攀上了她的腰肢,将她抱紧。

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抱断了。

等她从这种紧束感中喘息正常后,她看见宗钧行失去松弛笑意的脸,那双眼睛深邃阴沉,像是一头蛰伏许久的野兽,看着势在必得的猎物的眼神。

嗯......

蒋宝缇突然开始害怕。

好像...玩脱了。

Saya上来的时候,宗钧行刚从书房里出来。

他让Saya吩咐厨房去做点宵夜,清淡些的,另外再煮点滋补安神的汤。

Saya点头:“好。”

“对了。”他从金属烟盒中取出一根烟点上,“书房内的那张床质量不太好,通知家具公司重新换一套,还有沙发。”

“好的,kroos先生。”

他在楼下办公,将书房留给蒋宝缇休息,并让saya不要上去打扰。

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宗钧行将她的手机也一并拿了下来。

中途来过几个消息,他没有看。

直到三分钟前的那几条。

卡尔:【你今天去学校吗。】

卡尔:【我母亲做了Paskha和Golubtsy,上次看你似乎很喜欢吃,所以我让她多做了点(*^_^*)】

上次。

宗钧行将桌上的手机拿过来。

视线漫不经心地在屏幕上方扫过。搭放在电脑控制面板上的那只手没有收回,此时若有所思地敲了敲。

他的神色十分平静,眼眸也没任何起伏。一如既往的从容。

上次。

很喜欢吃。

片刻后,他将对方的信息点开,进行了一键删除并拉黑。

此时蒋宝缇已经睡好了,从书房出来。

她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撕成破布,身上穿着的估计是从书房里随便找的一件,宗钧行的衣服。

普通的毛衣在她身上变成了加宽加长的Oversize。

肩线不在肩膀上,反而垂在了手臂两边,双手更是被掩盖在袖子里,长长的两截,一左一右的垂着,像是登台唱戏的水袖。

领口对她来说同样过于大了,露出一边白皙柔滑的肩膀,上面的吻痕深到开始发紫。足以可见始作俑者究竟有多贪婪。

她打着哈欠,声音困倦:“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

宗钧行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才移回面前那张桌子,平静地将问题还给她:“这个吗?”

“对。”她走下楼,嘴里嘀嘀咕咕,“我怎么放在这里,是昨天忘记拿了吗?”

她拿了手机就要走,宗钧行叫住她:“午餐马上就好了。今天去不去学校?”

她低头看手机,对他的态度再次变得冷淡。就像是叛逆的青春期少女常有的状态。

虽然她不是处在叛逆的青春期,但她没忘记自己还在生宗钧行的气。

她现在非常符合那种提裤子不认人的渣女人设。明明昨天晚上一口一个宝贝叫的非常动听。

但蒋宝缇觉得自己不渣,有问题的是宗钧行。

“当然要去,你不是早就把我的课表调查清楚了吗?”她露出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来。

宗钧行看了眼她的大腿,语气关心:“如果身体不适的话,请一天假吧。”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声音温柔了许多,“腿疼不疼?”

不疼,但是酸。

她走路的时候还在抖。宗钧行一定是发现了所以才会这么问她。

但她也不好意思责怪他,毕竟是自己一直在要。

“不用,小组作业今天要交,我是组长。”她的眼神有些不太自然。

“嗯。我让按摩师上门来替你按一按。是这里疼?”

他的手找准了她腰后的一个地方,力道适中地按了按。

蒋宝缇顿时有种从脊椎到头皮都开始发麻的感觉。她觉得宗钧行比那些获得许多证书和奖项的私人按摩师还要擅长做这种事情。

因为他很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她最适合哪种力道。

比起让那些按摩师为她按,还不如他本人亲自来。

但,蒋宝缇当然拉不下面子说这些。

她觉得自己的态度一旦松动,那这辈子就别想从他的身边离开了。

只剩下很短的时间,她就要毕业了。

如果毕业典礼结束之后她仍旧没有回去,妈咪肯定会担心的。

虽然宗钧行说,可以将她的妈咪也接过来。

这怎么行!

蒋宝缇认为他只考虑了自己的感受。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妈咪能不能够适应新的环境。更加不在意她想不想留下来。

想到这里,她的态度便更坚定了。

重新摆着一张臭脸,从他身上离开:“我不饿,我洗个澡就去学校了。”

她的思绪很活跃,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所以上一秒扭捏,下一秒愤怒的事情时常在她身上发生。

不出意外,她一定又在脑海里为他构想了一个狠毒冷血的‘情景剧’

宗钧行拿她没办法,他不可能一直靠勉强也胁迫她来让她听话。

偶尔松一松绳也是很有必要的:“那就随便吃点,你耗费了太多体力,也流失了很多水分。”

蒋宝缇脸有点红:“我喝杯牛奶就可以了。”

“牛奶。”他似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你昨天晚上已经喝了很多,不用再喝。”

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后,蒋宝缇的脸更红了。

她捂着耳朵不肯再听。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她还是按照宗钧行的要求简单吃了点。然后由那位女性司机将她送去学校。

小组讨论的时候,她觉得那个白俄罗斯男同学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欲言又止,又有些伤心。蒋宝缇当作没有看到,专心正事。

她脑子里想的事情除了顺利毕业就是顺利回国,根本无心儿女情长。

窃听的事情彻底败露了,只能换其他办法。

Max对于她们三个猪脑子能想出什么好点子非常怀疑。

但卢米无条件支持蒋宝缇。

由于不想单独和宗钧行待在家里,蒋宝缇邀请卢米和Max去做客。

二人倒是都想去。毕竟上次只在外面看了眼,对那个占地面积好几万平方庄园感到无比好奇。

那条湖甚至被部圈在了庄园内,同样也是他的私人领地。

尤其是之前听蒋宝缇讲起,里面不止有马场和高尔夫球场,甚至还有私人牧场农场,以及动物园等等。一望无际的盈绿草地,风景很好。

至今为止,蒋宝缇都没能将这里全部逛完。

“我们真的可以去吗?”卢米兴奋的同时又有些担忧。

她对于Tian的那位老钱贵族男友总有种害怕。

他看上去并不友善,即使他也没有表现出太凶的样子。相反,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永远是优雅得体的绅士风度。

可有些东西是能被身体优先察觉到的。

譬如他身上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的那种冷血危险。文字难以形容出来,哪怕不是面对面站着,隔了很远也能感受到。

那种即使无声,也能让四周空气凝固的压迫感。

卢米觉得年纪轻轻就能获得如此庞大的成就,能是什么正经好人。

所以她是非常支持蒋宝缇离开的。

蒋宝缇让她们不用担心,今非昔比了,现在宗钧行非常听她的话。

“我前几天还扇了他一巴掌,他非但什么都没说,还把另一边脸也伸过来让我打。”说起这些,她又变回那只神采飞扬的小波斯猫了,得意得很。

“天呐。”卢米惊讶到捂住嘴,“你确定不是你临死前的幻想吗?”

Max瞪她一眼,说她晦气。

蒋宝缇立马反驳:“当然不是,是真的。我感觉他现在一定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心软留下来。”

但她态度坚定,“想也别想,我肯定是要回去的。”

卢米第一次去她家做客,不是空手去的,她给蒋宝缇带了点礼物。

——新的流感病毒。

最近大降温,蒋宝缇这副娇弱的身体在宗钧行的悉心照料下,躲过了寒流,倒是没躲过卢米。

她这一病就是好几天,躺在床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和宗钧行对着来了。

得知她晕倒的消息,宗钧行几乎是立刻就让飞机返航,回了NY。

他此刻本该出现在俄罗斯。

烧到神志不清的蒋宝缇能够听见门外传来的那阵非常急促的脚步声。

她甚至认为自己烧到出现幻觉了,都没想过会是宗钧行。

因为一向稳重的他,从未有过如此着急忙慌的时候。

直到房门被推开,风尘仆仆的男人大步走到她的床边,连椅子也忘了拿一把过来,就这么在床边蹲下,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私人医生此时就站在门口。

宗钧行眉头紧皱,回头问她:“血液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对方有些局促:“是病毒感冒,一般没什么大问题,输几天液就好了。”

虽然不是大病,但看kroos先生的在意程度,她也不敢松懈。

医生给她进行了臀部肌肉注射,宗钧行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将她的裤子往下扯了扯。

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小半个浑圆挺翘的臀部。

医生用棉球消毒,然后找准位置扎针。

蒋宝缇疼到一口咬宗钧行的手臂。

男人面不改色地抚摸她的脑袋进行安慰,没有将手抽离,而是尽量放松肌肉,让她咬的更轻松一些。

直到医生走后,蒋宝缇神志不清的询问他:“她以前是射击专业吗。我感觉她拿我的屁股当靶子在瞄准。”

还有心思开玩笑,宗钧行稍微松了口气:“没有,她一直都是医生。”

她趁机告状:“你也经常那我的屁股当靶子,只不过你不是用针扎,你是用......”

“好了。”他打断她,“今天早点休息。”

“好吧。”她没有任性,软绵绵地点头。

她的确很困了。

蒋宝缇的抵抗力很差,她从小身体就不好。算是早产儿,还在保温箱里待过一段时间。出生就比其他人要轻。

感冒放在她的身上也比其他人更加折磨,并且这次的流感的确来势汹汹。

那几天她一直在睡,宗钧行寸步不离地照顾。

吃饭也是由厨师端上来,宗钧行在旁边喂她。

他卷着袖子,耐心哄她吃饭的样子真的很daddy。

她吃不下他就哄她:“最后一口,吃完就不吃了。”

结果这个骗子,吃完这口又继续用同样的话骗她吃下一口。

等她勉强吃完半碗,宗钧行也不再强迫她,一只手温柔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拿来纸巾喂她擦嘴:“不吃饭抵抗力会更差的,所以不想吃也得吃一点。”

这样的话好熟悉。

妈咪以前也在她生病的时候说过类似的。

她突然好想妈咪,可是他带给她的感觉和妈咪也好像。

这似乎是人类的天性,在脆弱难过的时候会想到自己的妈咪。

蒋宝缇尤其想。她哭哭啼啼地靠在宗钧行的怀里,喊他妈咪。

“我好难受。”

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宗钧行的动作顿了顿,最后还是将她抱住:“先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她小声请求:“妈咪能在我的身边陪我吗。”

安静持续了片刻,对方还是点头应允了:“嗯,我会陪你。”

她瘪着嘴,委屈地靠着他的胸口蹭了蹭:“缇缇好想你,可是有个很坏的美国佬不许我回去。”

很坏的美国佬:“......”

蒋宝缇夜里醒过几次,渴醒的。宗钧醒一夜没睡,一直在替她擦汗,中途还替她换过几次衣服。

穿着被汗淋湿的衣服容易加重感冒。

旁边放着热水,她一说渴他就起身兑温了喂给她。

喝完了水,她很快又睡了。但眉头一直皱着。

宗钧行将她的眉头抚平,轻声询问:“很难受吗。”

没有等到回答。

他叹了口气,将人抱进怀里,不敢抱太紧,怕弄疼她。

他对于感冒其实没什么概念,因为体能强身体好,偶尔生个病也能很快自愈,更别提感冒这种持续不了半天就能完全恢复的小毛病。

所以他没办法体会她的痛苦。

她瘦瘦的,小小的,像花瓶一样易碎。

曾经动过让她怀上自己孩子的念头,这样就能将她彻底绑死在身边。

可是现在,这个念头被打消。有她一个孩子就足够了,他的精力他的爱已经没办法分给第二个人。

怎么能有人娇气成这样,让人无法放心。

他并非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太正义的人是很难成功的。人心险恶才能畅通无阻。

他精明,有城府,爱算计。

即使他坚持去教堂做礼拜,也不影响他将宗教禁忌通通做一遍。

如果人死之后真的会下地狱,那也是死亡之后的事情了。

他异于常人的野心让他成为一个非常贪婪的人。

同时也是一个冷血绝情的人。

人人都能成为他向上的踏脚石。

但是。

宗钧行再次叹气,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此刻突然没那么多远大的抱负和野心了。

只希望怀里的女人能够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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