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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宗日常(3)(你很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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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5-03-1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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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相触的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微生溟视线垂落时,玉蝉衣将她的手指穿过他手指的缝隙,很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

一时间心跳如擂鼓,身体微微僵硬。

微生溟本能想要将手缩回,但最后还是顺从地被她握住了。

玉蝉衣的手心因常年握剑覆一层茧,反倒是微生溟千年未持剑,手心里除了有几道伤痕,茧早已褪去。

留意到玉蝉衣手心里的茧,微生溟垂了垂眼,指尖拢紧了一些。

“樊小凡……微生洄的事,谢谢你。”

“是指帮他清理魔族旧主残部的事?”玉蝉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任何一个有心卫道的修士都会这样做。”

“不。”微生溟道,“是多谢你当年破了我的杀招。”

他奋不顾身想要救下她时,一定想不到,原来在之前,她早已经拯救过他一次。

“倘若没有你,有朝一日我与他兵刃相见,我一定会杀了他。”

微生溟顿了顿,苦涩道:“事后再知道他是为人利用,我一定无法原谅我自己。”

这本该是他的命运。他少年时所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杀了弟弟。

可笑的是,在杀了他之后,知道微生洄是被魔族利用这件事,也可能是魔族的人想逼他后悔莫及、逼他生心魔、堕魔道,成为他们手里下一个杀器。

他这人心里本就有着许许多多的纠结、犹豫,倘若没有玉蝉衣,那些都是他心里永远杀不掉的魔障。

不知是哪个时刻,微生溟意识到,是玉蝉衣让活着这件事变得有意思。

这时软软的唇贴了上来,微生溟愣了一愣。

“没有倘若。”亲了他一下后,玉蝉衣拍了拍他愣住的脸。

“别怪我无礼。”没想到她只是轻轻亲了他一下就让他呆住了,玉蝉衣解释道,“因为你看上去很好亲。”

尤其在他看着她,露出在面对其他人时从不会有的神情时,看起来格外好亲。

而且,玉蝉衣真的很不喜欢微生溟过度反省自我。

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他反省的尽头是想……死。

之前微生溟心魔在时,一心求死,虽说今日他心魔已消,余症犹在。这余症却留在玉蝉衣身上。

玉蝉衣不是微生溟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有时也会隐隐有些担心,担心微生溟是不是又要一个想不开,想要寻死了。

这种时候,要是出其不意地亲微生溟一下能让他不想那么多……那她可要常常亲他了。

但微生溟身体实在是僵硬太久了。

玉蝉衣试着戳了戳他,没动静。

她之前就发现了,虽说论起来微生溟算是长她不少年纪,按楚慈砚的话,做她祖宗也使得,但却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玉蝉衣死过一回,哪怕有时也会有些羞,但对待自己的内心却很诚实坦然,看上去比微生溟大方多了。

玉蝉衣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她一句“你很好亲”,好像是将眼前这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调戏得有些狠了。

心底有几分好笑,面上却有些热,玉蝉衣也有点不好意思,起了身,语气故作轻快道:“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不随随便便亲……”

“你”字还没出口,就被堵在唇齿间。

冰凉的指骨顺着她的手腕摸了上来,压着她倒在甲板上。

她的背没有撞上甲板,而是底下被灵力接着,像躺在云上一样柔软。

眼角余光瞥见云天渺渺,丝丝流云如棉,只是很快微生溟的身体压过来,盖住了她的视线。

几下轻轻的啄吻之后,他吻得越来越深。

逐渐放肆的动作,让玉蝉衣觉得微生溟有些不像平日里的他。

倘若方才,玉蝉衣看得仔细,就能注意到微生溟身体的僵硬,不是真正的僵硬。

更像是在隐忍着细微的战栗。

但好像在他主动吻上来那一刻,他不打算再隐忍了,亲吻越来越深入。

吻着吻着,玉蝉衣闷哼了一声。

听起来不太舒服。

“疼吗?”微生溟停下来问。

嗓音哑哑的。

他居然还是能停下来……玉蝉衣眨了眨眼,眼里涣开的光亮逐渐聚齐。

她想说什么,但最后没有说话。

因为她恼火地发现,在微生溟停下来之后,手虽然没有继续在她身上作乱,但却在摸她身侧落下的影子。

修长的食指,指尖摁在她影子的腰侧,缓缓往下划。

就像是落在她身上相同的位置。

指尖越来越往下。

玉蝉衣呼吸渐渐绷紧了。

她最终也没有用言语回答什么,只是抬起手来,勾住了微生溟的脖子,将他拉向了自己。

玉蝉衣贴在他耳边说道:“长洲有不尽树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你要是想进去的时候不受太大阻碍,最好多染上些我的气味。”

“想染上一个人的气味,最差的法子,是要拿到那人穿过用过的衣服器具,其次,是牵手、是拥抱、是接吻,再好一点,是得到我的□□。”她声音冷静,像是在背诵书上的内容,像是报复微生溟刚刚对她影子的作弄,回吻的力道大了些,故意咬在他的唇上。

轻微的疼痛让微生溟微微眯了眯眼,却使他一双瞳仁变得更黑了。

“还有最快的一个法子。”咬了他一口后,玉蝉衣伏在他肩上,问道:“你想怎么染上我的气味?”

“想得到我的衣服?”

“想牵我的手?”

“想抱我?”

“想亲我?”

“还是想……”

她伏在微生溟耳边,轻声问了最后一句话,却在他要吻向她时故意避开了去,趁着他错愕时,翻身在上。

……

剥开微生溟衣服这件事,玉蝉衣想做很久了。

当她将他上半身的衣服完全褪去,看到他胸口竟然还残留着一点斑驳赤红的印记,如同烙伤留下的疤痕,银杏大小,玉蝉衣停下动作,挑了挑眉。

“心魔印原来无法完全消掉吗?”

微生溟别开眼去,不敢承认这是他故意留下的。

若是他心魔一日不消,她就会一直记着他。这样即使有一天他们分别,他这里总还有一个让她能想着他的理由。

但微生溟很快就无暇想这些了。

玉蝉衣摸了摸他留下的这点心魔印。

她的手心覆有薄茧,摸过去的触感异常明显。

而玉蝉衣似乎格外在意他的心魔印,流连摸了好几下。

在上的位置她是抢了过来,但好像她的注意力过分地被这块心魔印给吸引走了。

“不知道该怎么做吗?”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玉蝉衣想了想,诚实点了点头。

“你教我。”但她并不想放弃自己在上的位置。

她会学得很快的。

她话音一落,微生溟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出来了

……

几日后。

当飞舟停在长洲外,两人下了飞舟,微生溟摩挲了下玉蝉衣的手心里的茧。

察觉到手心的异样,玉蝉衣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挠她手心?是怪她这几日手劲太大,将他挠出太多伤来了吗?

微生溟笑而不语,将她的手拉得更紧了。

他不讨厌她手心里的茧,他只是……想离她更近一点。

贪心。

得到一点满足之后,就想索要更多了。

……

不尽宗。

从聚窟洲来到炎洲后,涂山玄叶在星罗宫宫主一刻不停的注视下,根本找不到离开她回一趟不尽宗的机会。

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鼓足勇气逃出来,回到不尽宗,却发现让他心焦的罪魁祸首并不在不尽宗内。

而他的大徒弟正使唤着风息谷少谷主薛铮远、太微宗首徒李旭、玉陵渡沈笙笙,以及一众五大门派里有头有脸的弟子在帮她干活,看得涂山玄叶两眼一抹黑。

还有那个魔域之主微生洄……他这宗门实在是热闹得有些过分了吧?

涂山玄叶连忙招手将樊小凡叫了过来,问他:“你三师姐呢?她人呢?”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只有玉蝉衣不在?

总不会是和陆闻枢同归于尽了吧?……涂山玄叶将自己吓了一跳。

樊小凡道:“她去长洲,找朋友去了?”

“长洲……朋友……不尽树!”涂山玄叶道,“诶!怎么不等等我和她一起过去?”

他扫了一眼院子里这些五大宗门的才俊们,心想着他如今可算是真的功成名就了,也是该去看看不尽树了。

虽然这功成名就都是靠徒弟给自己赚的,而外面的人提起不尽宗来也只知道玉蝉衣,不知道他涂山玄叶,但那也碍不着涂山玄叶去找不尽树显摆显摆,反正他从小不管东西有还是没有,就爱和不尽树显摆。

“你师兄师姐几时走的?”涂山玄叶又问。

樊小凡的视线游移开:“师父你怎么知道师兄他也一起去了的?”他本来还想着,要是涂山玄叶不问,他就不说了。

涂山玄叶拍了樊小凡脑袋一下:“眼神别这么鬼鬼祟祟,这要不是我知道你师兄师姐是怎么回事,看你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都要误会他们两个是要跑出去偷偷结契了。”

没想到涂山玄叶竟然这么精,樊小凡立刻噤声,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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