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爷子这比喻...绝了哈哈哈哈”随之我和关吏云都没有再接话,把目光聚集到了老爷子的身上,只等着他嘴里的故事开场。
“在这个吹唢呐他们的丧乐队里,有个打鼓的,叫郭东,他和之前我说那摸穴的陈瞎子一样,也是好喝两口。可郭东没有陈瞎子那么好运气,他家里有个妻子,一直对他喝酒这事儿管得特别严,丧乐队里的人跟他老婆也都认识,在出工的时候,他也就收敛着,不敢明着来。所以,他只能每天在回家的路上喝点儿酒。”老爷子说着,从身后掏出旱烟枪来在桌子角敲了敲,随后卷上烟丝点燃抽了一口“这天啊,他们丧乐队到西寿村去出工,头天做完祭祀都已经是半夜了。他作别了其他的队友,说是要到附近亲戚家去住,出了东家家门,偷偷揣着一罐酒就往亲戚家走。他一路走一路喝,当时是夏天,头顶的月光有点偏红,也就是毛月亮那种吧,照在这路上啊,可以隐隐约约看清前方大概五十米的样子。他就这么走着走着,感觉这酒就上了头,脑袋晕乎乎的。他在那山路边的一棵大树脚下坐下来,想好好歇一口气,把那小罐子里的酒喝光。他坐了差不多五分钟,只感觉头顶的那棵大树微微动了一下。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山里的风刮的。他又收回了目光,将手里的那罐子酒一仰头倒进了嗓子里。就在这时,那头上的大树又晃了一下,甚至于繁密地枝叶都是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这时,郭东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立马从那树脚下站起身来,抬起头眯着眼睛在那茂密的树冠中左看右看,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个什么端倪。可就在他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那树冠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嬉笑,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嘿嘿,嘿嘿。郭东浑身汗毛竖起,心想这下莫不是碰到霉头了。他也算是个老手,跟着乐队走过不少地方,见识颇多。想了想,他干脆又坐了回去。”
“后来呢?树冠里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我追问。
老爷子白了我一眼,继续讲道:“就在郭东坐回那树脚之后,那树冠就响得更加肆无忌惮了。郭东借着酒劲,朝树上喊了一句,头上的大兄弟,你倒是该早点儿来呀,这酒都他妈喝光了。树冠上的家伙好像真的听懂了他的话,从树梢上缓缓下来,和他背对背坐着。郭东只感觉从身后传来一阵蚀骨的凉意,他忍住好奇没有回头,冷冷地问道,兄弟,你躲在这儿干吗呀?那身后的家伙不知道有没有听清郭东的问话,又发出那阵瘆人的嬉笑。末了,他说,我在这山头等他等了四十多年了,我在这山头等他等了四十多年了,我在这山头……身后的家伙就这么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郭东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可老到的郭东倒是并未胆怯,他猛地转过身去,鬼使神差地冲到了那人的面前,就在那张脸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眼睛一瞪,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啊?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可那家伙的真面目却稳稳勾住了我的好奇心。关吏云亦是被吊了胃口,又凑近了些。
“这郭东就这么睡了过去,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几百里之外的家里。起初他以为自己是做了个噩梦,可后来听媳妇说,他就是被人在那山中发现的,亲戚得知这个事情之后,才通知的他媳妇。他已经在家里昏睡了整整两个月。从那以后,郭东就再也没有跟过乐队,一直闲散在家里。至于那天晚上他看到的真相,也是在他又一次醉酒之后讲出来的。”老爷子深吸了口气,“郭东看到的那个人的脸就像.....。”
我和关吏云看着老爷子伸出的两根手指,纷纷瞠目结舌“一张脸只有二指宽?!!”我瞪大了眼睛,“妈的,那会是个啥样子?要是我啊,啧啧。”
“我好像听过!郭东后来是不是死了,然后....背上长出了枝条?!”
老爷子听了,顿时洒脱地一笑,说:“这种说法在民间倒是有太多,不过都是你传我,我传你。再说了,人在极度害怕的状态下,是很容易看走眼的,所以啊....”“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吧”我和关吏云竟出奇的默契,在听到老爷子断句所以的时候变一同脱口而出。
我倒是觉得老爷子的话有些道理,这鬼怪神灵的毕竟我还是不愿相信,只当是个猎奇的故事,照老爷子的说法就当是东方安徒生童话了,只是,这童话小孩子可不敢听哈哈。
这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老爷子起身打开门来,只见长褂男人站在门外。他俯身过去,在老爷子的耳边一阵耳语。老爷子听后,扭头对我和关吏云说:“这事儿也了了,你们两个小子回去休息吧,今晚是‘头七’,老头子我啊现在得着手准备了。”我看懂了这个空间里眼色的交流。心想也好,自己一行本就为寻寻线索,现在细节之间知晓了凶手正在挑衅警方从另一个方向看便也算是放心了,药菩寺不用再去,还是尽快回市里比较好。随之点头,察觉关吏云还想耽搁便几步过去搂住他的肩膀,断了他的念。关吏云见状翻了翻白眼:“怎么,现在回去叫上她们往回赶?”“怎么,打断你的好奇心很不舒服?”我说着呵呵直笑,关吏云挣开我的手随之朝门外走去“得得得,还是睡我自己的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