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半个小时，齐琳总算是了解了这个超管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简单点说，这就有点像电影《黑衣人》里威尔史密斯工作的那地方，不同的是那管的是外星人，他们管的是超自然事物。
超自然事物包括什么？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或者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至于到底有没有，谁也说不准。
不过话说回来，超管局这名字听着是挺牛的，可规模实在有点对不起这么牛的单位，甚至说都有点丢人。别的城市先不说，就他们这座城市，三百多万的人口，超管局真如小白所说，就俩人，胖子徐钢泰是局长，鸟人卫斯理是副局长，人口少的可怜。
最让齐琳在意的不是什么超管局，而是据徐钢泰说，老神棍齐大胜居然是这个超管局的大头头，据说级别高的没边，谁都不鸟，直接受国家最高领导人领导，而现在，老神棍居然给他在超管局找了一份工作。
“工资一个月多少？”齐琳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卫斯理的心果然很大，这么一会已经忘了被妲己按在地上摩擦时的怂样，很自来熟的搂着齐琳的肩膀，嘻嘻哈哈道：“哥们儿，你算是捡着了，我跟你说，我们那的待遇老好了，朝九晚五有双休，法定节假日绝对不加班，逢年过节还有各种福利，就说我吧，我现在是副局长，一个月工资交了五险一金妥妥还有一万多，厉害吧？”
小白冷不丁替他总结：“就是个闲散部门。”
卫斯理脸一黑，挠挠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嘛，我们闲是因为社会比较稳定，这是好事情啊。”
小白：“其实还是个闲散部门。”
卫斯理顿时不爱跟小白说话了，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变鸟人了。
齐琳好奇道：“那你到底是个啥？天使？”
“虽然你是麒麟大圣，但你这么污蔑我我也会翻脸哦。”卫斯理不高兴了。“别拿我跟那些鸟人比，我可是精卫，正儿八经的精卫，大神来着。”
齐琳惊讶的看这他：“就是精卫填海的那个精卫？”这故事不要太熟悉啊，上小学的老师就用这个故事和愚公移山的故事来教育他们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打死他都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看见真人。
卫斯理得意的打了个响指：“没错，厉害吧？不过确切的说，我不是填海的那只，那只是我们精卫一族的祖先。”
说着，卫斯理忽然拍了拍开车的徐钢泰，问道：“老大，按理说麒麟大圣这么牛逼，到咱那给他个啥职位呢？”
齐琳一听也竖起了耳朵，毕竟事关福利待遇，得好好听听。
徐钢泰想了想，慢悠悠说道：“齐爷已经定下了，副局长。”
“啥？副局长？”卫斯理龇牙道。“啥意思嘛，他当副局长，那我当啥？”
徐钢泰道：“行动组组长。”
卫斯理老大不情愿了：“凭啥啊？走后门也没这么走的吧？他这一来我咋还降级了？”
“没降级。”徐钢泰道。“最近事情多，我们局要扩招了。”
齐琳咂咂嘴：“不能是去学校招应届毕业生吧？”
卫斯理道：“肯定不能啊——行吧，行动组组长就组长，只要别给我降工资就行。”
齐琳这会感觉自己就像里的那种巨牛巨牛的主角，爹妈是首富，爷爷是大领导，自己又是抢手货，各种高官显贵哭着喊着要跟自己结交，国家部门也抢破头要让自己去任职。
这可能是一种错觉，但关于老神棍的部分应该不是，只是齐琳怎么也无法接受那个逮谁骗谁的老家伙还是一个这么牛部门的大头头。
还别说，超管局的待遇确实像卫斯理说的一样非常不错，就说徐钢泰开的这辆车吧，省委的一号车才是低配的奥迪A6，他却开了一辆上百万的高配奥迪Q7。
只是当车开进超管局的基地后，齐琳惊呆了，这地方他太熟悉了，前年才新盖起来的市公安局大楼。
“这啥意思啊？”齐琳不解道。
“呐，我们超管局的办公地点就在这啊。”卫斯理解释道。“刚才也说了嘛，我们超管局人少，不值当的再花钱弄个单独的办公地点，正好市公安局新盖了大楼，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分我们一层很合理的。”
齐琳讷讷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算是警察？”
“不是警察，我们算是军人。”卫斯理神秘兮兮的凑到齐琳耳边道：“知道龙组吗？”
“里见过。”齐琳惊讶道。“还真有龙组？”
“怎么可能。”卫斯理撇撇嘴。“龙组算个毛线啊，那里面的人顶多算是幼儿园中班级别的，咱们这有一个算一个，最少得是硕士。”
虽然不了解卫斯理对于能力等级的划分是怎么回事，齐琳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两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为了养活两个妞绞尽脑汁想办法赚钱的穷D丝，摇身一变，要当官了？还是副局长？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哎呀。”妲己惊呼一声，看着齐琳一脸委屈。“为什么掐我呀。”
“疼吗？”齐琳关心道。
妲己嘟着嘴点头：“很疼的。”
齐琳点点头：“看来不是在做梦啊。”
——
这会市局大部分警察都已经下班了，只剩下一些值班的人，停好车，卫斯理牛逼轰轰的走在前头，大厅门卫一看见他连问都不问，刺溜下一转头就跑。
市局大楼高十七层，超管局办公的地方在十四层，接近上千平米的一层楼，就俩人，让齐琳不得不感叹超管局是真够牛的。
徐钢泰这个局长连个秘书都没有，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找出一份文件让齐琳签，齐琳逐字逐句的把好几页文件全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陷阱后才签了字。没办法啊，不小心不行，以他对老神棍的了解，一个不注意就容易让卖了。
签完字，齐琳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小白和妲己道：“她俩怎么办？”
徐钢泰想了想，沉吟道：“嗯，倒是还有一个名额，可以给白虎的。”
小白撇撇嘴：“稀罕。”
齐琳忙问：“管饭吗？”
徐钢泰掏出一张饭卡：“这里有食堂，我们超管局的标准伙食费是每人每天五百块。”
齐琳戳戳小白：“两百跟王中王！”
小白大眼睛雪亮雪亮的：“成交。”
齐琳又问道：“那她怎么办？”
徐钢泰还没说话，卫斯理就不干了：“不行不行，她是妖啊。”
“嗨，你这话说的。”齐琳辩解道。“就这屋里，有一个是人的吗？”
卫斯理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吭吭哧哧道：“那也不行，没名额了。”
妲己弱弱的举起手：“你们这缺刷碗的吗？我可会刷碗了。”
小白忽然道：“让她当个秘书嘛，这么大个局长连个秘书都没有，像话么。”
徐钢泰不知道想到啥了，一下扭捏了起来：“不好吧？”
“你想多了。”小白嘿然道。“我是让她给副局长当秘书。”
齐琳诧异道：“那你呢？”
“哇，我都保护你多少年了？还不能轮个岗？”小白咋呼道。“以后保护你的任务就交给她了，傻乌龟，别说你这么点主都做不了。”
徐钢泰憨笑的挠挠头，道：“倒是可以的。”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是合同工哦。”
齐琳无语，好歹咱也是国家级别的单位，怎么招人就招的这么随便呢？
徐钢泰都决定了，卫斯理也不多说啥，这货心也大，转眼就忘了，立刻咋呼道。“哈，多少年了，总算有新同事来了，走，今天老徐做东，咱们吃饭去。”
齐琳问道：“还有这传统呢？”
“也不是传统。”卫斯理道。“主要以前实在没人，你不知道，老徐这人妻管严，想让他出出血太难得了。”
徐钢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到旁边的书柜下层拉开门，拎着一套衣服递给齐琳：“差点忘了，这是你的制服，去换上，我给你照张相。”
齐琳从善如流，包装袋里装的是一身崭新的军装和大盖帽，等看到肩膀上的军衔，齐琳再次震惊不已，少校？什么情况？
“来，看这里。”徐钢泰不知道从哪摸出个拍立得，咔嚓一下对着齐琳照了一下，拿着相片甩了半天，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剪子浇水，把相片剪成一寸照片，背面抹点胶水，pia的一下贴在了一本证件上，用大拇指把相片按瓷实，又从抽屉里摸出个钢印扣在上面，最后连同一张ID卡一起递给了齐琳，正色道：“这是你的证件，以后来上班都要刷卡的，最后就是你的证件，你拿好哦，千万别丢了。”
齐琳小心翼翼的收好，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丢了会有什么后果？很麻烦吗？”
“很麻烦。”徐钢泰缓缓道。“补办证件需要交八块钱的工本费呢。”
齐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