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事情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先是宋扬被鬼上身跳楼，接着又是钟嘉遭遇车祸顺带着连聪哥也被牵连，这只鬼却藏的挺好，除了残留下的灵气，没留下任何一丝线索。
“这个活不好干啊。”卫斯理拄着下巴唉声叹气：“擒贼先擒王，那得也找到王才行啊，这小鬼没地方找去啊，怎么办呢？”
“要不就按照警察查案那一套来办？”齐琳提议道。
“开什么玩笑，咱们抓的可不是人。”卫斯理道。“警察能搞定这些事还要咱们做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给你说啊。”齐琳组织着语言，说道：“你看，咱有老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吧？那反着理解，是不是可以认为宋扬和钟嘉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导致鬼来敲门呢？”
“那都是封建迷信，你多大的人了。”
“我靠，还有比咱们封建迷信的吗？”
卫斯理一愣，旋即点点头：“是哈，你这么一说也挺有道理的。也就是说，他俩都做了亏心事所以才有此一劫。可问题来了——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同时惹上同一只鬼？”
这个问题齐琳也没办法回答，碰了碰正抱着杯冰咖啡滋遛滋遛吸着的姚瑶：“大学生，开动你的脑筋给提供点思路吧？”
卫斯理嘿然道：“你问她？她的思路肯定不靠谱。”
就见姚瑶眨巴着大眼睛说道：“这个我有想过哦，我觉得吧，他们俩肯定是去盗墓来着。”
齐琳跟卫斯理对视了一眼，果然不靠谱啊。
“你是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呢？”齐琳哭笑不得道。“盗墓？咱这地方有古墓吗？”
“也不一定是古墓啊。”姚瑶的思维像被小孩儿尿过的褥子，在有限的空间里无限扩张。“你们想啊，宋扬是什么人？他就是一个宅男哦，整天坐在电脑前上网，最近不是流行什么盗墓寻宝风的电影电视剧嘛，宅男都爱幻想，没准就突然脑子抽筋，想把幻想实现一下呢？”
“这个——也算你有道理。”齐琳咂咂嘴：“可问题是他跟钟嘉有什么关系呢？”
“那不是得找个金主嘛。”姚瑶好整以暇道。“干啥不用钱啊，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背后总得有个投资商啊。”
无语了一会，齐琳摆摆手道：“咱还是说正事吧，反正我是觉得这俩没有交集的人惹上同一只鬼的可能性很低，但既然出现了这种情况，肯定是有原因的。”
卫斯理道：“那什么原因呢？”
齐琳摸着下巴思忖道：“嗯——不知道，但宋扬跟钟嘉肯定在某时某地产生过交集，而且肯定跟这只鬼有关。”
“这还用你说啊。”卫斯理嘿然道。
齐琳道：“我的意思是，让老陈那边查查呗，看看这俩人有过什么交集。”
宋扬那边是需要陈晓年去查的，钟嘉这边就容易多了，这货说死说活非要拜齐琳为师学修仙，对齐琳的话现在是言听计从，结果让齐琳很失望，钟嘉的生活听起来很乏味，但是很有规律。
早上七点到下午五点，没有特别重要的事的情况下，这是他雷打不动补觉的时间。
五点起床，六点吃晚饭，吃完晚饭就开着他的小跑车出去浪，基本上就是酒吧和夜店，而且他去的地方还是固定的，最近一个月他都是这么生活的，根本没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齐琳又麻爪了，这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嘛。钟嘉的生活都规律成这样了，怎么会被鬼纠缠上呢？然而宋扬就更不可能了，每个月靠打游戏和给人家代练也就赚个三千多块，钟嘉去的酒吧和夜店那可都是高消费场所，进去再出来没个万八千的都不够看。
这郁闷的薅头发呢，陈晓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哎，你刚才说让我查钟嘉，他经常去的那个夜店叫啥来着？”
“叫啥？”齐琳眼珠子一凸，讪笑道：“我给忘了，反正是一串儿英文，叫烦啥来的？”
“FIRE是吧？翻译过来就是燃烧。”陈晓年说道：“我刚翻了一下宋扬家属的笔录啊，发现宋扬在五天前也去过那附近。说是跟几个网上的朋友聚会，在那附近吃饭的。”
齐琳闻言大喜，啪的一拍大腿：“我就说不可能没有交集的。”
卫斯理不解道：“咋了？”
齐琳惊喜道：“找到钟嘉和宋扬有交集的地方了。”
“至于一惊一乍嘛。”卫斯理翻着白眼道。“吓我一跳。”
齐琳兴奋道：“我高兴啊。”
“高兴你拍你自己大腿啊，拍我的干嘛？”
“拍错了。”齐琳摆摆手：“走走走，咱们去那个燃烧酒吧看看去。”
“去酒吧？”姚瑶瞬间来了精神。“好呀好呀，我回去换身衣服。”
齐琳纳闷儿道：“为什么要换衣服？”
“因为要去酒吧啊。”姚瑶歪着脑袋笑嘻嘻道：“我要打扮的美美哒，FIRE耶，那地方可有名了呢，我想去已经很久了，就是消费太贵——咱们这算公费吗？”
齐琳：“——”
“急啥啊。”卫斯理压根儿就没打算挪地方。“这才几点啊，酒吧最早也得六点半才开门，现在才才三点。”
齐琳一呆：“你很有经验啊？”
“一般般吧。”卫斯理摆摆手，说道：“这么着，咱先找个地方休闲一会去，回头回局里打卡下班下班，晚上再去酒吧。”
齐琳问道：“这事用跟老徐提一嘴不？”
“你傻啊，咱这是出来接的私活。”卫斯理道。“你跟他说完就变公事了，咱怎么跟钟大财主要钱？你知道他出多少钱么？”
“你知道啊？”齐琳诧异道。
“废话不是，不谈好价钱怎么行？”卫斯理撇撇嘴：“三百万！见过这么多钱吗？”
“这么多？”齐琳惊呆了。
“这不算啥。”卫斯理笑道：“见者有份，咱们三个一人一百万。”说完他看着姚瑶道。“丫头，我对你好吧？”
姚瑶一脸警惕道：“你要做什么？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