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先是一愣，旋即气急败坏道：“小丫头片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合着我就是随便的男人？我有女朋友的好嘛？而且我们感情也非常好，明年就准备结婚了。”

姚瑶被训的一脸委屈，低头挖弄着手指：“我妈说的，随便给女人钱的男人都对女人没什么好心思。”

卫斯理白眼都翻上天了：“你脑子进水了吗？不要拉倒。”

齐琳却忽然问道：“哎，你要结婚了啊？”

“是啊。”卫斯理道。“日子定好了，找人特意算的日子，明年五月八号。”

“你还找人算日子？”

“啧，我知道你想说啥，可这不是我媳妇家里人定的嘛。”卫斯理咂咂嘴道：“你知道的，我没爹没妈的，要不是经济能力还不错，那都得倒插门，算日子就算日子呗，谁叫这是传统呢，我又不少点啥，车都上了，就当找个日子补票了。”

齐琳挠挠头：“我不是想说这个，就是有个不明白的地方。”

“哪不明白了？”卫斯理不解的看着他。“来，跟哥说说，作为前辈，哥不说多有经验，不过总比你有经验就对了。”

“我不缺经验。”齐琳摆摆手，旋即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我其实就想问问，你是精卫对吧？”

卫斯理点头，不解的看着齐琳：“对的呀，你想问什么啊？”

“呐。”齐琳一脸人畜无害的摊摊手：“我就想知道，你是精卫，那你跟你女朋友结婚以后不得生孩子吗？你们到时候会生出个啥？娃娃还是蛋？”

卫斯理听都着个问题着实愣了好一会，然后就跟神经病似的嘀咕了起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会生个什么呢？”

齐琳拍拍他的肩膀：“你别担心，不行回头你找小白，让她给你将一下进化论和物种起源什么的，看看能从里面找到答案不。”

卫斯理面露绝望：“听说生男生女都在男方，按照我这种情况，要是真生个蛋怎么办？”

姚瑶冷不丁在一边一脸天真的说道：“卫哥，你还没有考虑如果真生个蛋谁孵的问题呢，你抱窝吗？”说完还四十五度角看着天，一根手指头戳着下巴做思考分析状：“不应该吧？家禽类好像都是母的才抱窝。”

卫斯理现在都没心思管姚瑶了，他现在蹲在马路牙子上，双手薅着头发，就像个出差在外，提前一天回家想给老婆一个惊喜，却意外的发现老婆送了自己一顶原谅色的帽子。纠结、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齐琳看不下去了，同时也有些歉意，毕竟这个到底是生娃还是生蛋的疑问是他提出来的。

脑子飞快的转着，忽然眼前一亮，哈哈笑道：“你这是干什么？精神点。”

卫斯理痛苦道：“我精神的起来吗？我还好说，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可我媳妇跟她爹妈都是普通人啊，这要怀胎十月，真在医院噗的一下生出个蛋来，怎么解释？怪我还是怪她？”

“真没必要。”齐琳安慰道。“你看啊，老许不是玄武么？玄武是什么？王八啊。那王八也是卵生的是吧？你看老徐也结婚了，老婆也是普通人，那不还是生出个普通孩子么，也没见生个蛋，是吧？”

卫斯理一愣，旋即犹豫道：“说是这么个道理，问题是我俩不是一个物种啊。”

“那你可以向老徐请教一下经验嘛，怎么人家生出来的就是娃娃呢？”

“也对哦。”卫斯理豁然开朗，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旋即脸一板，扭头看姚瑶：“小丫头片子，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我抱窝？”

姚瑶一缩脖子：“家禽不都抱窝嘛。”

“你还说？”

姚瑶喏喏的低头不敢还嘴，卫斯理正想着顺嘴再教育两句下属来着，电话就响了。

“歪，谁啊？”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哥们，名雅花园八号楼下面那辆车牌号NB788车牌号的宝马是你的吧？”

“是啊，咋了？”

“哦，就是跟你说一声，你车让人花了。”

“什么？我靠，谁干的？”卫斯理直接蹦了起来，气急败坏道：“你谁啊？你怎么知道我车被刮花了？”

“我是物业保安。”

“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卫斯理挂掉电话匆匆忙忙就要走。

齐琳听了个大概：“咋了？你车被人刮了？”

卫斯理拉开车门坐上去发动车子：“我靠他大爷的，老子车挺的好好的，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老子车刮了，千万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不然给他打出韭菜馅儿的粑粑来。”

齐琳纳闷儿道：“你今天上班没开车？”

“没，被一个乱停车的傻逼堵住了。”卫斯理哼哼道。“老子车被堵了都没说拿别人车泄愤，哪个王八蛋敢动老子的车？”

三个人上了车，一路超速到了卫斯理住的小区。

小区还不错，中高档，还是新的，均价都超过八千了。

也就因为是新的，小区的配套硬件设施还不完善，摄像头不多，只有大门口有。

“谁，刚才谁给我打的电话？”卫斯理直奔门卫室，看着里面俩保安问道。

其中一个站起来说：“我打的，你是车主吧？你是我们小区的吗？”

“我特么就住八号楼，你说呢？我车到底怎么了？”

保安面色古怪道：“那你自己过去看看吧。”

拉着保安来到楼下，卫斯理那辆骚气的小宝马说不上面目全非也差不到哪去了，车身上不是被刮花的，是真花了。前机盖上让黑色的自喷漆喷的乱七八糟，车门上还有字。

“欠债还钱，不还钱杀你全家！”

齐琳一看就乐了：“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直接的？不怕警察上门啊？”

卫斯理气的肺叶子都疼：“王八蛋，老子什么时候欠钱了？”

“哦，对了。”保安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是住八号楼二单元十一楼东户的吗？”

卫斯理愣了一下：“是啊，怎么了？”

“那就对了。”保安说道。“半个小时之前来了个搬家公司，搬的就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