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钱——”魏宝龙都快哭了，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啊，这钱哪来的？”
卫斯理在一边幽幽道：“这算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吧？哎哟，重罪啊。”
齐琳差点乐出声来，还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呢，一万块钱算个屁的巨额财产？可问题是魏宝龙不懂啊，前面的不用听，光听重罪这俩字就吓坏了。
“别啊，我说，我说还不行么。”魏宝龙哭丧着脸道：“我这不是来源不明，就是有人跟我问个路嘛，我就给指点了一下，人家就给了我这些钱。”
齐琳嘿然不已：“问个路就给一万？下次再有这好事你叫上我吧？”
魏宝龙绝对不傻，齐琳的话他哪能不明白，连忙解释道：“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就是今天下午三点多嘛，我准备去买盒烟来着，然后就碰见俩老外，那俩老外汉语说的可好了，就问我去后岭的路怎么走，我就告诉他们了，还提醒他们那蝙蝠可多了，刚咬完人。他俩说没事，我也就没当回事。然后他俩就给了我一万块钱。”
齐琳乐道：“你就不怕他们给你假钱？”
“我拿李冬瓜他们家的验钞机试过了，全是真的。”
“瞧把你聪明的。”
卫斯理起身道：“行了，既然说清楚了，那就没事了。”说完冲齐琳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
“啊？这就没事啦？”魏宝龙呆道。“也就是说我没犯法？”
齐琳道：“你还想犯点法？”
魏宝龙连连摇头：“不想不想。”
——
出了魏宝龙家，齐琳从兜里摸出烟，递给卫斯理一根，抬头看了看远处漆黑的山，道：“蝙蝠刚炸了窝没多久，俩老外就跑到这来问路，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卫斯理乐了：“靠，你这是看了多少电影？别用这种悬疑片里男主角的语气说话行不行？”
齐琳喷了口烟，摊手道：“那不是为了营造气氛嘛。”
“行，气氛已经有了。”卫斯理也看了看山的那边，说道：“肯定不是巧合，不管那些蝙蝠是被什么惊到了，那俩老外的身份就有问题，走吧，咱俩先上山看看去。”说完，他开始左顾右盼。
齐琳纳闷道：“看什么呢，钱包丢了？”
“我看有没有人。”
“没人你想干啥？”齐琳指了指身后：“多大了人了，文明点啊，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厕所就在村口上呢。”
“大哥，我得往过飞啊。”卫斯理无语的翻着白眼，一边脱掉上身的半袖衬衫：“这黑灯瞎火的，我晚上又看不清，大老远走过去啊？”说完还从裤兜里掏出一副眼镜带上。
“正好，你带上我。”齐琳摆摆手说道。
“你自己飞啊。”卫斯理抖了抖肩膀，背后呼啦一下出现两只翅膀。
看着卫斯理眨眼间就飞没了影子，齐琳咂咂嘴，嘀咕了一句真小气，叫出轩辕夏禹，追着卫斯理而去。
后岭其实很好找，因为这边的山都是东西走势的，所谓的后岭其实就是一段山脉的最西边靠北的方向。简单点说，就是山的背面。
齐琳落下来的时候卫斯理已经把衬衫穿好了：“哎——”
“嘘！”卫斯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蹲在一块凸起的石头前指着下面小声说：“这特么问路问出十几号人来，还都带着装备。”
齐琳探头看了看，下面就是魏宝龙说的那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山洞，而且洞口还挺大，差不多是个椭圆，高大概三四米，宽也有两米左右。而洞口处一块平地上却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空地上搭着两顶上面还印着某品牌手机LOGO的帐篷，两盏探照灯打向洞口的方向，其中一顶帐篷下面摆着好多那种银白色的箱子，旁边的帐篷下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堆奇怪的仪器。桌子周围坐了七八个人，而且还有人不断的拎着箱子进进出出山洞，显得特别忙活。
齐琳满脸愕然：“这特么不是盗墓的吧？”
最近这几年盗墓风很流行，电影啊啊倍受欢迎，这些老外保不齐就是干这个的，不然准备那么多箱子和仪器做什么？
“脑子有病吧？”卫斯理反驳道。“那些仪器我都没见过，老外有那么没脑子吗？咱这地方哪有古墓啊，年代最久远的也就是民国的。王侯将相下葬讲究什么？风水啊。他们选的地方哪个不是乾坤聚秀之地，阴阳回合之所？这地方有啥？还挖坟呢，能特么挖出红薯都不错了。”
“也对啊。”齐琳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那你觉得他们是干嘛的？”
“说不好，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卫斯理道：“你仔细看，看他们左胸口上。”
虽然用不着，但齐琳还是习惯性的眯着眼睛看了看，这才发现这些外国人左胸口上都挂着一个圆形的徽章，徽章上的图案也很奇怪，是一把造型很奇怪的武器，那武器看着像剑，可又有点断。感觉像匕首，可又有点长，很不好形容是什么东西。
“怎么搞？”卫斯理问道。
“你问我啊？”齐琳挠头道：“我怎么知道啊。”
“我不问你问谁啊？”卫斯理嘿了一声道：“咱俩你是领导。”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该干嘛啊，我没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一丁点的灵气波动，这就是一群普通老外啊。”想了想，他提议道。“要不咱报警算了，就说他们盗墓。”
卫斯理摸着下巴思忖道：“我觉得这事肯定有古怪，要不你问问雅典娜小妞吧，都是老外，没准她知道呢。”
“也行。”齐琳掏出手机直接给雅典娜发了个短信，不到十秒钟，雅典娜就回了两个字：“定位！”
齐琳又忙发了个定位过去，正奇怪要个定位有啥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雅典娜的声音：“哇，这里的星星好美啊。”
这一声感慨吓的齐琳和卫斯理差点就动了手。然后还没等他们问什么，雅典娜就探头往下看了看，哟了一声，显得十分意外：“朗基努斯之枪啊，驱魔人跑到这来干什么？没感觉这有什么东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