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祝从唯坐在他面前,打量他的表情,感觉他应该不难受,她都没有系很紧。
“还好。”
除了被制以外,温呈礼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听他这么说,祝从唯露出浅浅的笑。
温呈礼目光落在她脸上,“接下来呢?”
祝从唯想了想,后知后觉:“等一下,家里好像没有书里的工具……”
毕竟是专用,要提前准备,还要特别定制。
“嗯……我们就随便玩玩。”她做出决定。
“你要用什么随便玩?”温呈礼垂目望着她。
祝从唯从他腿前起身,灵光一闪,“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一支羽毛笔?”
她之前在他书房里见过,是一支很复古的羽毛钢笔,底下是钢笔,上面是黑色的羽毛,连接处流光溢彩。
温呈礼都意外她还记得这件事。
是景书那小姑娘以前刚去国外念书那年给他的新年礼物,他偶尔会取出来用用。
不过,这件事可以不用告诉她,也不会告诉景书了。
祝从唯从他书房里找出羽毛笔,兴致勃勃地回了卧室,看到男人还是走时被束缚在床头的样子。
她坐回床边,小心用羽毛端在他的锁骨上刮了一下,“怎么样呀?”
温呈礼瞥了眼她的手,“书里也会这样一直问么?”
书里当然没有,祝从唯不禁嗔视他,怎么还有不领好心的,她是关心他的体验。
于是她接下来抿住嘴再也不问了,只一味地悠悠用羽毛在他的身上试探。
顺着锁骨向下,敞开的睡袍欲遮欲掩,祝从唯发现,掠过他胸膛时,起伏会大一点。
她以前用手摸,也会这样,所以是有感觉的?
也是,羽毛轻轻刮人一般会痒,他的手指在她皮肤上游走时,她也会觉得战栗酥痒。
羽毛在他身上打转。
祝从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会喜欢了,大约是玩。弄人的乐趣。
眼前的男人平时这样那样,现在还不是在她手底下任由她撩拨但动弹不得。
而且,也许是因为手臂抬起被绑住,所以他的胸肌和腹肌都比常态要更明显一些。
温呈礼发觉她此刻的眼睛里璀璨如星。
不知是灯光映出来的,还是太过兴奋。
这点儿撩拨对他来说,甚至不如她亲自上手,但他不介意为她的情绪表演一下。
祝从唯直起身,用手捏住他的下巴。
他今晚这么顺从她,她一点也不吝啬。
这样的角度她的脸略高于他,温呈礼微抬起下颌,含住她的唇瓣,深深吻住。
直到祝从唯往后挪了挪。
他又向前依旧没放她离开。
直到祝从唯推开他。
因惯性,温呈礼的背往床头靠跌了一下。
眼前过于懒散性感的画面,让祝从唯脸红心跳。
这次他追吻不到了,她轻轻呼出几口气,又亲了亲他的唇珠,在他想要深入的时候又退开。
连续几次,她就是故意的。
温呈礼笑了。
祝从唯耳朵听得酥麻,不管不顾,报复性地执着羽毛伸进睡袍里,在他胸膛上打圈,又渐渐往下。
睡袍早在刚才被她撩开,羽毛尖端扫过精瘦的小腹,停留在鼓起的部位。
因为隔着一层布,她思来想去,遂在危险的地方多用了几分力。
祝从唯还有点好奇,这样会有感觉吗?
过了好一会儿,她就不好奇了,因为眼前变化的结果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温呈礼盯着她。
她明显是故意的,在撩火。
“色。鬼。”她咕哝了声,总觉得连他的呼吸声好像都变得性感了很多。
“换位思考一下。”温呈礼听得清楚,嗓音微低,“你也会有反应。”
祝从唯脸上微热,“我可不要做这种换位思考。”
她故意在那地方多绕了几圈。
除去最开始一两次亲眼看他自我解决,其实她平时很少会专注看他这里。
又紧张又想玩,是她本人了。
祝从唯低着头,右手执羽毛笔,左手捉着他的衣服。
正在想要不要换一种工具,看起来羽毛还是太简单了……
倏地,她的手腕被箍住。
祝从唯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的手足够大,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整只手腕包住。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捉住自己的人,亲眼见到男人的另一只手轻轻松松地从领带的束缚里出来。
“你怎么……”
“我怎么了?”温呈礼边问。
“我都没有说可以解开……”
“书里没说不可以这样。”温呈礼声音顿了顿,“你之前也没说不可以。”
当然没有了,因为她发过去的截图只有那一小段。
他捏着她的手腕,都不需要用领带,只是这样抓着,就可以制住她。
刚才她故意亲了又亲。
这回温呈礼根本不放过她,不给她躲的机会,手掌在她的下巴处托着,只要她一想扭头,就用掌心托回来。
他们的位置分分钟发生了对调。
祝从唯被亲得气喘吁吁,控诉:“那、那也太短了……我才多久!”
温呈礼笑说:“不短了。”
他箍着她的手腕,长指也不停,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指腹玩着她的手。
她给他看的那段文字不知后续。
他可以尽情发挥。
温呈礼手腕翻转,将她的胳膊带至头顶。
他从前不会一直禁锢她,今晚她先手,他也尝到了一点甜味,可以放开点。
他的唇落在她快速起伏的雪峰前,空着的右手隔着柔软的睡裙去揉她。
“陪你玩过了,要陪我了。”
这一陪就到凌晨。
床上凌乱,床头系着的领带没有人去摘下,垂落下来,就在祝从唯的头顶。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用领带了。
一点也没有保障,小说里都是假的,什么女主角被男主角用领带绑住就解不开……
还不如温呈礼的手厉害。
他居然一只手就能抓住她,都不用别的东西绑,她都挣脱不了。
还是后来他不满足一只手了,才随手扯过挂在那里的领带,在她腕上绕了几圈打结。
祝从唯也试着去脱,但之前没有看到温呈礼的方法,导致看似领带在活动,实则根本没有解开的迹象。
凭什么还能这样的……
唯一好处大概是,她可以平躺在床上,手腕虽然被绑住,但姿势算得上舒服。
祝从唯又觉得刚才自己下结论过早,小说里写的那些还是有真的……
这下陪温呈礼去年会是必然的了。
-
年会当天是周五。
殡仪馆已经开始放假,因为冬天工作不多,所以只需要偶尔有工作时再过去。
所以这算假期加班,毕竟人的生老病死无法控制,人都去世了总不能不入殓。
清早就开始下雪,祝从唯放假后不会起早,所以还是第一次见到雪景里的温园。
万籁寂静,美如画卷。
祝从唯趴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温呈礼今天一早就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里了。
温园里栽种了不少红梅,她在二楼一眼望去,红梅点点在雪色里,宛如古画。
祝从唯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
范竹第一个评论:【原来这就是大户人家的雪景,长见识了。】
祝从唯回了个表情。
范竹:【师姐,多拍拍。】
-
下午五点,温成集团依旧热闹。
冬令时,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
祝从唯对集团一点也不熟,导致她对距离估算失误,从下车到年会举办的楼层还需要走一截。
还好温呈礼的秘书一路陪着,否则她会绕晕。
“里面现在应该在表演。”方秘书说:“这次请了不少知名的歌手、艺术家,还有集团里自己员工的节目。”
祝从唯不想太过瞩目,也怕人盯着自己,所以从后面进去时索性就坐在了最后两排过道的位置。
宴会厅里俨然如同演唱会现场,座位席灯光昏暗,舞台上炽亮激烈。
温呈礼:【到了?】
手机准时响动,一定是方秘书和他说的。
祝从唯:【我迟到了,在倒数第二排。】
她扭头去看是第几个位置,对上隔了一个空位的员工目光,对方笑了笑。
“你是哪个部门的?”那人觉得她有点眼熟。
祝从唯今天特意化了妆,披着头发的,与平时挽着头发不太一样,围巾还没取下。
她抿着笑了下,没回答。
那男员工扭头和旁边的人说:“不知道哪个部门的,好好看,可能是不好意思,也不说话。”
又多了一个人探头看她。
祝从唯已经低下头,看温呈礼的消息。
温呈礼:【下午让你和我一起,你不愿意。】
祝从唯:【才不要来这么早。】
他们集团的年会,她除了几个人以外,其他人都不认识,来早岂不是无所事事。
不过这会场太大了,坐在倒数两排其实看不太清舞台上的表演,还好有大屏显示。
祝从唯看得津津有味。
几次节目过后,之前搭话的男员工挪到她旁边的空位,“我感觉你好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他解释:“我不是故意搭讪的意思啊……”
虽然他是存着搭讪的心思。
“可能以前见过……”
祝从唯随口说,她也没见过几个集团里的员工,不知道他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舞台忽然安静了下来,主持人在扬声欢迎boss的发言,周围全是欢呼。
她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温呈礼上了台,明亮的光线打在他身上,面容沉静,西装裁剪合体,衬得挺拔优雅。
原来还有他发言这一环节。
祝从唯立刻举起手机拍照,至于他说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去。
反正温呈礼也看不到她这里。
发言结束后,温呈礼走下台,从第一排路过时没有停下,而是上了台阶。
其他人都下意识看过去,不知道他忽然要去哪里,难道是有事要离开吗?
温呈礼来到第二排时,祝从唯正在翻看刚才的照片。
他眼神放在她旁边,“可以让个位置?”
那员工立刻回到自己本来的座位,周围一片安静,温呈礼径直越过祝从唯的腿,在她身边入座。
祝从唯这才注意到,抬眸看他。
“你怎么来了?”她小声问,
“说好是陪我一起。”温呈礼声线略低。
随着大boss的到来和不打算离开,原本安静的角落立刻喧嚣活跃起来。
“咱们老板今年第一排坐够了?”
“可能想看看山顶的风景。”
“山顶有什么好风景……”
前排的员工没忍住,扭过头,大着胆子问:“老板,以后年会都可以带家属吗,您什么时候带家属呀?”
家属?
不正在身边。
温呈礼转向旁边的祝从唯,笑问:“下次什么时候有空,温太太?”
瞬间,周围的无数目光都投向她。
就连一直跟随温呈礼的摄影机镜头也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