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说了。”卫斯理把姚瑶扒拉在一边，看着齐琳做总结。“就是说，这小子在梦里被榨干了。”

姚瑶红着脸小声嘀咕：“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齐琳琢磨了一会，苦笑道：“难怪我感觉不到任何异常，这么说的话也是最有可能，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按照小白的话，齐琳现在还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但自从上次被七星那个白痴用什么天罡引雷阵给劈了一下之后，齐琳发现对天地间的感知度更高了，仿佛这天地间的万物都活了过来一样，只要他想，就能与其沟通。就说医院那股子阴气，老徐都没感觉到他却能感觉到。

按照他的理解，梦魔嘛，那是存在于一个人的梦里，按照盗梦空间的规则来说，梦是另外一个空间维度，他能感受到这个空间的任何存在，但却无法看穿另一个空间，想知道答案，必须进入一个空间——李程的梦境。

不得不说，姚瑶的美剧论还是跟有用的，就像他当初把冰夷藏在识海中一样，即便是应龙那样的大能都找不到，因为完全不在同一个空间维度中。

“你要进他梦里？”卫斯理拉住齐琳问道。

“对，不行？”

“没说不行。”卫斯理一脸严肃道。“这个也只有你和小白能办的到了，我们反正是不行。但是如果一旦确认，那这就不是私活了，咱们超管局得对这事立案了。毕竟这么多年，咱们还从没跟外国妖怪打过交道呢。”

“行，我知道了，咱先救人再说其他的。”齐琳点点头，绕到床的另一边，脱鞋躺了上去，跟李程并排躺在了一起。

卫斯理嘿的一声就乐了：“你这是要救他吗？我怎么感觉你是要睡他？”

你妹啊，这么严肃的时候你丫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好气的白了卫斯理一眼，齐琳决定不搭理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顿时一片清明。

空间法则之力，麒麟的专属技能，上次在“傲因案”的时候当录像机用过一次，这次用的更加得心应手，在齐琳看来，这玩意儿就像个领先现在科技至少两百年的超级人工智能，不需要念什么繁琐拗口的口诀，也不准备什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摆阵，只要他念头一动就行，比微信红包用的都方便快捷。

齐琳的空间法则之力可以进入任何一个存在或者不存在，甚至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空间维度，而当齐琳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变了，不再是李程那个科技感十足的卧室，而是一片混沌。

周围全是白色，什么都没有，就只是白色，像是置身在一间全白色的房间中。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其他摆设，唯一的摆设就是眼前不远处的一张大床，特别大的床，还是欧式的公主床。而床上的景象，让齐琳瞬间眼珠子凸了出来。

怎么说呢？很刺激啊，刺激的任何一个作者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写这种桥段儿，刺激的哪怕丁度巴拉斯都拍不出这种剧情，唯一可比肩的大概也只有小鬼子的爱情动作片了。

那张床上正在——呃，文雅点说，叫颠鸾倒凤，男主是李程无疑，女主是个金发外国妞，高大长那类的（个子高、胸大、腿长），俩人正三俗着呢。

齐琳看的津津有味，要不是他没有鲲鹏那种可以创造的规则之力，这会应该坐着小马扎，啤酒花生矿泉水都摆上了。

齐琳看了半天，心道也难怪李程会那副德行，这特么没日没夜的N次郎，别说李程了，来头大象都得给榨成荷兰猪，外国妖怪很牛逼啊。

早就被一个T的种子熏陶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种场面顶多算是给齐琳的视频库增加一个素材，拉着快进看看就行了，反正剧情都一样，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的。

啪啪！

齐琳拍拍手：“哎，那小妞，歇歇吧，咱俩聊聊。”

齐琳这一嗓子太突兀了，把床上俩人都吓了一跳，李程一个激灵赶紧拉被子盖住，惊恐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谁？我来救你的。”齐琳嘿嘿笑道。“你知道你都干了点啥不？”

李程一脸瞢逼：“我干什么了？不就是找个小姐么，你是警察啊？你知道我爸是谁么？”

“你这是打算坑爹啊？”齐琳笑了一声。“一会再说你的事，我先把这小妞处理了。”说完，他对高大长招招手。“来，是你自己认罪还是我动手？你选一个。”

梦魔化身的高大长先是露出一脸惊恐，旋即眉毛一挑，冲齐琳露出一抹媚笑，竟然堂而皇之的从床上走了下来，S形的娇好身躯随着走动波澜壮阔，纵使阅片无数的齐琳，也不得不承认，梦可真是个好东西，想要啥有啥。

见齐琳眼神呆滞的看着自己，梦魔的笑声如清脆的铜铃一般传来，眨眼间已经到了齐琳身边。空无一物的房间中忽然响起一阵柔和的音乐，梦魔随着音乐围绕在齐琳身边翩翩起舞，场景之三俗把郭德纲找来都说不下去。

齐琳完完整整的看完一曲，忽然咳嗽了两声：“跳完了？跳完了就认罪吧。”

“啊？”

梦魔大惊，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神色惊惧不定的看着齐琳，眼神中三分疑惑七分惊疑，似乎是在纳闷儿，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没被自己迷惑住。

开玩笑，齐琳是谁？那可是大圣级别的存在，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就连妲己那种几千年的狐狸精用魅惑术都不管用，更别说梦魔这种战斗力连张三都比不上的战五渣。

“惊喜吗？意外吗？”齐琳挑眉一笑，旋即脸色骤然转冷：“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跑这来撒野？——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管是你人是鬼，受死吧。”

说完，他抬起手虚空一握，梦魔仿佛被隔空掐住了脖子一般，整个人捂着脖子双脚乱踢乱蹬。

“散！”

齐琳低喝一声，随着他的声音传来，梦魔“砰”的一声像个被充足了气的气球似的原地爆炸。同时，随着梦魔的消失，白色的空间忽然剧烈的旋转了起来，就像是马桶冲水似的出现一圈一圈的螺旋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