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琳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旁边的李程也动了，只不过因为身体无力，只能动动嘴和眼皮子。
“醒了，真醒了！”李复高兴坏了，五十多岁叱咤商界的李总激动的都哭了，上前抱着李程的脑袋说啥都不肯松开。
“哎，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卫斯理忽然开口。
“啊？”李复一愣，呆呆的看着卫斯理：“卫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儿子是醒了，但也活不了多久了。”卫斯理轻声说道。“肾脏已经彻底衰竭了，身体多处器官也都在衰竭，你换的了一个换不了其他，就算能换，他的身体也受不了这种规模的手术。”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会这样的。”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唯一的儿子刚挣脱死亡的枷锁又再次一步踏进了死亡的边缘，李复有些无法接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在地板上磕的咚咚响，涕泪横流道：“小齐爷，冯小姐，卫先生，你们救救他。我知道你们都是高人，求你们救救他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求求你们了。多少钱我都出，哪怕散尽家财，只要能救他，怎么样都行，求求你们。”
齐琳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父母宁可放弃一切。
“真没办法吗？”齐琳看着卫斯理问道。
卫斯理沉默了一会，说道：“办法倒是有。”
“什么办法？”齐琳直翻白眼。“这个时候你能别断句么？人命关天的。”
“麒麟血啊。”卫斯理耸耸肩：“你的血可以起死回生的，跟唐僧肉一个功效，可问题是，你自己想想，你从小到大流过血吗？”
齐琳还真想了好半天，然后发现还真如卫斯理说的，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流过一滴血，哪怕是鼻血都没有。
“呐，不是我不帮你。”卫斯理冲李复遗憾的摇摇头，指着齐琳道：“不信你拿把菜刀来。”
李复不明所以，但还是跑出去拿了把菜刀。
“哟，还是进口货呢？我媳妇一直想买一套这个牌子的，就是太贵。”卫斯理掂量着手里的菜刀，忽然抡圆了胳膊照着齐琳的脑袋砍了上去。
当！
一声脆响过后，齐琳破口大骂：“卫斯理你丫有毛病吧，吓死我了。”
“你又没事，自己看嘛。”卫斯理把菜刀递给大家看，只见齐琳的脑袋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而那把号称连铁都砍的断的进口菜刀却卷了刃。
“普通的武器，哪怕是枪都不可能伤到他的，麒麟大圣要是能让人捅一刀就弄死，那干脆别混了。”卫斯理把菜刀丢给失魂落魄的李复，解释道。“所以我说根本不可能嘛，常规的冷热武器都伤不了他，能伤的了他的武器我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不存在，总之，没希望的。”
李复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中卷刃的菜刀，声音沙哑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等什么时候找到能伤到他的武器咯。”卫斯理咂咂嘴，忽然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他用药吊着命，就是需要的药材不便宜，不过看你这身价，应该也是小意思啦。”
李复一听还有希望，灰白的眼神再次燃起了灼热的光芒，一把拉住卫斯理的手，急道：“卫先生，请您救救他吧。”
“我没说不就，等下我给你个单子，你先去准备一下，我先给他扎几针。”
“好，您尽管开口，我立刻叫人准备。”
卫斯理给开了清单，李复忙不迭的跑出去打电话叫人准备东西。
齐琳好奇道：“你还是个中医呢？”
“开玩笑呢？”卫斯理撇撇嘴。“你这学是咋上的？我老祖宗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齐琳挠头：“精卫啊，我知道，这跟你会不会中医有关系吗？”
“别表现的这么无知好不好，很丢人的。”卫斯理叹息道：“大哥，我祖宗是精卫啊，我祖宗她爹是炎帝，知道炎帝是谁吗？神农啊。”
齐琳闻言虎躯一震，惊呼道：“遗言是‘这根草有毒’的那个神农？”
“废话么，还有第二个？”卫斯理一脸傲娇的拍着胸脯：“鄙人不才，神农氏传人，不敢说精通，略懂而已。”
齐琳猛翻白眼：“靠，你既然能救，直接一次搞定不就行了？”
“你当我不想啊？”卫斯理切了一声。“可光耍嘴皮子也没用啊，这是医术，不是仙术，哪怕是仙术也不可能的。想一下让这小子活蹦乱跳，就俩办法，要么用你的血，不用多，一滴就行。要么就直接去阴界改了生死簿。这两种方法哪种难度都不小。孙悟空那只猴子你总知道吧？”
齐琳奠定头：“知道啊，他真存在？”
“当然存在了。”卫斯理道。“那猴子号称齐天大圣，就说他这个大圣是自封的吧，可本事比起你跟鲲鹏也差不到哪去，你是天地灵气所化，那猴子也是在女娲石中受天地灵气孕育而生，从根源上来说，你俩算近亲。”
齐琳无语，我特么这就跟猴子成兄弟了？
卫斯理摊摊手：“你看，那猴子是改过生死簿，但也只改了他自己的，结果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受到的惩罚比上的严重十倍不止，差点就形神俱灭，要不是佛家那个满头包的家伙救他一命，他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又怎么样？你再牛逼能牛逼的过天道？就算天是你爹地是你妈，爹妈打孩子不是应该的嘛。”
好吧，这个解释通俗易懂，齐琳对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天道爹瞬间印象差到了极点。
“所以，不是我不想救，是根本没办法嘛。”卫斯理做总结。“哪怕是你全盛时期都扛不住天道的惩罚，除非你找到鲲鹏，那家伙可是掌握着规则之力，是唯一一个可以跟天道抗衡的家伙。可问题是，鲲鹏早就消失几千年了，没地方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