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总要的不是怎么救他，而是那个梦魔。”卫斯理郑重道。“这东西就不属于咱们这一边的，简单点说，丫就相当于出国没带护照，非法入境了。非法入境还不算，他还在咱们国境内搞恐怖袭击，这是很严重的外交问题，得上报给总部。”说完他叹了口气。“最近的事是越来越多了，清闲的日子是没有咯。”
临走的时候，李复把齐琳拉到一边，鬼鬼祟祟的给齐琳手里塞了点什么，齐琳打开一看，是一张五百万的现金支票。
“这么多？这我可不敢要。”齐琳连忙拒绝，要是给个一万两万他也就拿了，毕竟他也出了力的。可五百万，这钱他不敢拿，天知道哪天上头大老虎打他头上。
推拒了半天，李复才忧心忡忡的收回支票，看着齐琳欲言又止，特别像蹬在产房外怕不给接生大夫发红包孩子就生不出来的丈夫一样。
忙乎完李复这边的事，齐琳还不能歇着，带着冰夷和卫斯理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市二院，都九点半了，丁老头儿还在办公室等着，看到齐琳身边还有别人，小声询问道：“这都是谁啊？”
“都是我同事。”
“哎哟，这可了不得。”丁瑞城神秘兮兮道。“走啊，我带你们去看看？”
姚瑶好奇问道：“这是要去哪啊？”
齐琳道：“太平间。”
“啊？”姚瑶一听脸就白了，吭吭唧唧道：“那个，我能不去吗？我害怕啊。”
卫斯理顿时摆出一副严师脸教育她：“干一行爱一行不懂吗？你以后要面临的东西比这还恶心恐怖，再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
姚瑶被训的耷拉着脑袋，弱弱的辩解：“那我是女孩子嘛，女孩子怕鬼不是很正常嘛。”
齐琳看她这样也忍不住笑：“行了，等下你跟在我身后就好。”
“嗯嗯，齐副局你最好了。”姚瑶忙不迭的点头，乖乖的走到齐琳身后拉住他的衣角，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旋即又好奇道：“你不怕吗？鬼耶。”
齐琳摇摇头，说实话，他还真不怎么怕这些东西。那是小时候连城郊乱葬岗都敢跟小伙伴儿大半夜跑去玩捉迷藏的主，信啥都不信邪，即便现在知道这些东西真的存在，可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再说了，掉井里都摔不死他，一个魂魄组成灵体有什么好怕的？百多斤的大活人还怕一个二十八克的东西？
卫斯理狂笑：“你这牛逼吹的，前段时间也不知道谁吐的稀里哗啦的。”
“那能一样吗？”齐琳不服气的辩解。“恶心和怕是两回事好么，你上厕所怕掉坑里跟掉进坑里灌一嘴粑粑是两个概念。”
卫斯理大概是在想象那个画面，然后浑身过电似的哆嗦了一下：“靠，你真恶心。”
姚瑶则是好奇道：“齐副局，你能变身吗？”她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下。“卫教官就能变身，呼啦一下变出两条好大的翅膀，那你是齐琳，应该也能变身吧？”然后不等齐琳回答，又拉着冰夷道：“冯姐姐，你是啥变的？”
卫斯理咳嗽了一声，严肃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该你知道的迟早会知道。现在多听多看少说话。”
“哦。”姚瑶老老实实的低头不敢说话了。
齐琳打趣道：“教导有方嘛。”
卫斯理得意的挑了下眉毛：“那是，哥也不是白混的。”
很快，几人来到了医院最后面那座三层的老旧小楼，随着越走越近，齐琳能感觉到那阵阴冷的感觉愈发的浓重，甚至比白天的时候还要浓郁。
“你能看到什么吗？”齐琳问姚瑶。
“什么都看不到。”姚瑶死死抓住齐琳的衣摆，从他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看了一眼太平间的方向又赶紧缩了回去。“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算了，我进去转一圈儿。”卫斯理道。“开门吧。”
丁瑞城连忙掏钥匙去开门，这年头，太平间门房的工作是真难找到合适的人，尽管工资开的再高也没人愿意来，哪怕是丁瑞城都说能给转成正式工，也没人愿意来。怕不怕先不说，人人就忌讳。
卫斯理进去转了一圈儿就出来了，冲齐琳一摊手：“啥都没有，你太敏感了。”
齐琳拧巴着眉毛道：“不能啊，我感觉的到这里的阴气特别重。”
“那很正常啊。”卫斯理道。“这是太平间，阴气不重才是见鬼了，走啦走啦，等下还得给老徐说一下梦魔的事呢，看是咋处理吧。”
齐琳不死心，又自己跑进去转了一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嘀嘀咕咕的跟着众人往回走。
这时候，忽然前面传来砰的一声响，接着就是几声尖叫，几人立刻加快脚步跑向声音传出的地方，等他们跑到，那边已经围了一圈儿的人，还有医生和护士大喊着：“走开走开，都走开，别耽误我们抢救。”
有人嘀咕道：“还抢救个屁哦，从十九楼跳下来的，你们得拿个铲子往起铲了。”
跳楼？
齐琳看丁瑞城，丁瑞城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医院最怕这个，手术失败还好说，只要医生全力抢救，手术过程没有任何问题就没问题，可跳楼就不一样了。病人为什么跳楼？是在你们医院受了委屈还是你们把人看坏了？这对医院的声誉是极大的损害。
“哟，这人——”卫斯理跑过去看了一眼，摸着下巴一脸沉思。
“这人怎么了？”齐琳忙问。
冰夷忽然开口道：“这人五行全属木，木年木月木日木时生，天生的木相。”
齐琳一愣，道：“那不是跟徐法医一个样，活尸？”他知道徐萧是五行全金的，那同理可证，这个五行全木的估计也一样。
卫斯理摇摇头：“不一样，他是人。”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至少跳下来之前他还是个人，现在算是真死透了——走吧，这不归我们管，交给普通警察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