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真是稀奇了。”卫斯理揽着齐琳的肩膀嘚吧嘚吧的。“打我在这上班就没见开过会。”
等两人来到尘封已久的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坐在主位上的是徐钢泰，右边依次是小白、冰夷、妲己，左边空着，就等齐琳和卫斯理。能容纳三十人的会议桌才坐了这么几个人，显得既空旷又尴尬。至于徐萧和姚瑶这俩新人，现在还没有参加高层会议的资格，就连妲己这个外聘的临时工都是作为书记官，还很正经的穿了一身职业装，带了一副平光眼镜，桌面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这人山人海的。”卫斯理嘿嘿笑了一声，跟齐琳两人坐下。
“呐，这是昨晚发生在市第二医院的一起疑似自杀案件。”徐钢泰捣鼓了半天遥控器才把投影仪弄开。
刚说了一句，齐琳就给他打断了：“老徐，我们昨天就在那。”
徐钢泰疑惑的看着齐琳：“你们在呀？”
卫斯理接茬：“对啊，咱齐副局长非说那地方太平间闹鬼，不是要去看看么，结果鬼没见着，就听嗖啪的一声，那哥们儿直接摔成面瓜了，最有意思的是啥，是那哥们儿还是五行全属木的命——咋的了徐老大，这事有蹊跷？”
“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徐钢泰缓了口气，按了一下遥控器，投影仪上的照片换成了另外一张。
“就在两天前，我们邻市人民医院同样发生了一起跳楼自杀案件，当地警方介入，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但跟市二院这位患者的共同之处就是，人民医院这位患者命格全属土。”
齐琳摸着下巴，眼神深邃道：“很蹊跷啊。”
“别装深沉好么。”卫斯理笑道。“肯定蹊跷啊，最蹊跷的是这俩兄弟为啥全跳楼。”
“对的。”徐钢泰点点头，说道：“所以，你们得去查一查。”
“谁？我们？”齐琳指了指卫斯理。“你的意思是我俩去邻市？”
“对。”
齐琳挠头道：“为啥不让那边的超管局查呢？”
徐钢泰沉默了一阵，叹息道：“那边就一个人。”
“别瞎琢磨了。”卫斯理拍拍齐琳的肩膀，又看看冰夷，笑眯眯道：“老徐就是个MT，还是魔物双扛的那种，打架他是不擅长，总得留个高手坐镇——兄弟，不是所有出差都会给你搭配个女同事的，死了这条心吧。”
齐琳慌张的摆手：“我又没这么想。”
卫斯理撇嘴：“可是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心。”
——
说走就走，会议持续了五分钟就结束了，因为邻市比较近，开车也就两个多小时，但谁叫超管局待遇好呢，出差还有补助，任何必要内的花销凭发票全报，两人很奢侈的选择坐动车，买的还是一等座，只用了五十分钟多一点就到了。
火车站外的人山人海都不是啥稀奇的事了，卫斯理跳脚看了一圈儿，拉着齐琳朝坐在阴凉地底下一个抽烟的胖子走了过去。
胖子是真的胖，一米七出头的个头，体重至少二百多斤，尽管坐在阴凉地也被炙热的空气烤的浑身冒汗，身上那件橙色的T恤领口周围颜色都比其他地方深，T恤的下摆也卷起来了，坐在那手里还拿着个接上发的印有“治疗不孕不育就到XX医院”广告的扇子扇呼着。
“老白，吃了吗？”卫斯理跳过去嘻嘻哈哈的打招呼。
胖子一愣，连忙站了起来，指着卫斯理笑骂道：“滚你妹的，老子减肥呢，少跟老子提吃的。”说完拉住齐琳的手就晃。“哎哟，麒麟大圣嘿，好久不见哈。”
齐琳一脸懵逼看卫斯理，等着他给介绍。
“白楚，你听这名字是不是特像小鲜肉的？其实他就是块五花肉。”卫斯理嘿嘿的直乐。“白泽来着，祥瑞啊，你跟着他买彩票最少都得中个十块钱。”
“白泽啊，厉害。”齐琳恍然的点着头。
白泽顿时乐的眼皮子都眯在一起了：“客气哈，也不咋厉害，也就一般般吧。”
“你别夸他。”卫斯理道。“我跟你说，丫战斗力比老徐还渣渣，就是一奶妈，蹲后面给你打个BUFF就闪的货色，不然你以为还用得着咱俩过来？”
“放你大爷的屁。”白泽不干了，指着卫斯理道：“有本事咱俩练练，谁怂谁是孙子。”
“懒得搭理你。”卫斯理撇撇嘴道：“赶紧办正事去。”
白泽是开车来的，一辆丰田卡拉罗拉，也就这种车型能装的下他这种身材的人。一上车就把空调打开了，看着两人说：“事不急，下午再说吧，咱先回家，我媳妇今天在家呢，中午尝尝她的手艺。”
齐琳一脸认真道：“还是先办正事吧。”
白泽微微诧异：“这么认真吗？”
卫斯理点点头：“昨天刚搞定一没有护照的恐怖分子，有点膨胀了。”
“没有呀。”齐琳摊摊手道。“这不是才十点么，我琢磨着咱咋也得先去单位转一圈儿吧？”
“屁的单位哟。”白泽笑道。“可着全市就我一个人，还给我弄一单位？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干是吧？”
卫斯理拍拍齐琳肩膀：“他比咱们还闲。”
“得嘞，这会吃中午饭是早了点，那咱先去洗个澡呗。”
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了，接起电话一听，老白立刻毛了：“老子日你妹哟，等着！”
挂了电话，这货连转向灯都不打，直接原地挑头，探身从手扣子里摸出个警灯打开窗户往车顶上一挂，哇啦哇啦的。齐琳一个猝不及防被离心力甩的贴在玻璃上，卫斯理直接贴他身上。外面一个被晃了一下的司机探出头正准备开骂，一看警灯又立刻缩了回去。
“怎么开的车啊。”卫斯理破口大骂。“你驾驶证买的吧？赶着投胎啊你。”
“有特么有人跳楼了。”白泽郁闷道：“什么鬼啊这是，三天跳了俩，拿跳楼当蹦极玩呢？”
齐琳一愣：“又有跳楼的？这次是什么属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