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全火咯。”白泽道。“真搞不懂什么情况，我听老徐说你们那边昨天晚上跳了个全木的是吧？”

齐琳冷不丁道：“会不会是跟应龙找盘古斧一样，需要个器灵啊？”

白泽和卫斯理同时一愣，卫斯理狐疑道：“不能吧？那要照你这么说的话，应龙不应该找白小东，找咱徐法医才是正经的，那家伙才是五行属金的。”

白泽分析道：“也不是没可能，你想想啥东西是木火土的。”

卫斯理像是想起了什么，怪叫了一声后掏出手机一阵乱点，齐琳探过头好奇道：“度娘还能度娘出这个？”

“局里的资料库。”卫斯理头也不抬，忽然哇的一声：“龟龟哟，没准还真特么让你说中了。”

“啥啊？你倒是说啊。”白泽开车看不见手机，有点着急。

“伏羲琴、天晶、神农尺！”卫斯理道。“木火土，这三样全了。都特么是上古神器，而且都是没有器灵的。”

白泽沉声道：“也就是说，背后的人要的不是他们的身体，还是魂魄？要用魂魄炼制器灵吗？”

“我想不到别的。”卫斯理眉毛拧巴的跟麻花似的：“娘的，这可是大事，我得给老徐打个电话了。”

短暂的通话后，卫斯理道：“老徐说了，他要把这事也报上去，是不是像我们猜测的那样还说不准，反正咱们现在也没头绪，让上面下指示吧，咱就先查着看，能查出什么最好，查不出来也就这样了。”

说完他看齐琳：“等会再用下你那个空间之力呗，咱看看丫到底是怎么跳的楼。”

——

一路风驰电掣，白泽把车直接开进了市局，车刚停稳，一个肩膀上挂着一个银豆豆的中年警察就迎了上来，一开口就连连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两位这刚来就麻烦你们跑一趟，中午我做东，算是给两位接风。”

“这是市局局长梁天。”白泽介绍了一句，小脾气就起来了：“咋回事嘛，大白天的。”

“对不住，对不住啊。”梁天都五十多了，却不得不陪着笑连连道歉，要是单纯的跳楼还好说，可省里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这事交由超管局负责。

作为一市公安局局长，梁天是知道超管局这个神秘单位存在的，但也只局限于知道这个单位的存在，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不太了解，但这并不妨害他的畏惧，毕竟人家权利大的离谱，别说他一个市局局长，省厅厅长来了也得陪着笑。

“带我们去看看吧。”白泽说道。

“行，咱走这边。”梁天亲自带路往法医室走。法医室里除了一个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女法医就没别人了，齐琳看了那女法医两眼，女法医也看他，然后忽然摘下口罩，惊喜道：“齐琳？你是齐琳？”

几人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梁天呵斥道：“小穆，怎么跟领导说话呢？大呼小叫的像话吗？”

“领导？”穆晓贝指着齐琳：“就他？领导？”

“小穆！”梁天吓坏了，你叫就算了，还拿手指头指着人家？你知不知道这三个随便拎出一个都能让你领导我下岗？再指，再指我先让你下岗。

“别啊梁局，小贝是我同学。”齐琳摆摆手，看着穆晓贝道。“还真是你啊？进来的时候就看着眼熟，没敢认，你咋当法医了？昨天同学聚会你也没来。”

“我哪有时间，天天加班。再说我大学就学的这个啊，不当法医当啥？兽医？”穆晓贝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倒你是，你咋还成领导了？你现在混哪的？”

梁天连忙道：“不该你问的别多问，结果出来了吗？赶紧给领导们汇报一下。”

“那咱俩回头再聊啊。”穆晓贝从工作台上拿了张A4纸，介绍道：“跟前几天那个一样，当场死亡，抢救都抢救不过来——我就纳闷儿了，这俩一个是胳膊骨折，一个是胃溃疡，都不是绝症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齐琳问道：“就没别的了？”

穆晓贝眨眨眼：“那你还想要点啥？”

卫斯理拉了下齐琳：“这看不出啥了，走吧，咱去医院。”

“这就走啊？”穆晓贝依依不舍道。“我还说请你吃饭呢，那你把电话告诉我啊。”

跟穆晓贝换了电话，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人民医院，一到门口，就发现里面热闹的跟菜市场似的，大门进都进不去，外面围了一圈儿人在那看热闹。

卫斯理问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讨公道呗。”梁天头疼道。“这是马洋，就是前两天跳楼那小伙子的家属，拉着横幅在这讨公道呢。”

齐琳无语道：“这跟医院有啥关系？不是骨折么。”

“谁说不是呢。”梁天叹了口气。“可话又说回来，就因为是骨折啊，孩子跳楼了，那爹妈就以为是医院把他家孩子怎么着了，这个理扯不清。这不两个小时前又跳了一个胃溃疡的，估摸着那家也得来了。”

大门被堵住了，车进不去，在外面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步行着进了医院。

一进院长办公室，一个小老头儿就愁容满面的走了过来：“梁局啊，我这都愁死了，你好歹帮忙梳理下啊。”

梁天无奈道：“老胡你也别为难我啊，他们也不闹事也不喧哗的，政治权利里有游行自主权的，我咋管？”

老头儿一阵唉声叹气，这才看到还有几个人：“这几位是？”

“呃，上面下来的人。”梁天敷衍道。“三天跳了两个，事闹的很大啊——这样，我先陪几位上天台看看啊。”

老头儿一脸迷茫：“那有啥好看的？你们的人不看了好几遍了吗？就这会还有人在那上面呆着呢。”

“不用。”齐琳忽然开口，指着西边的墙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老头儿一愣：“副院长办公室啊，怎么了？”

“不是，我是说外面，最西边。”

“太平间。”

“哦，行了，院长您忙您的啊，我们自己去看看。”说完，他对卫斯理和白泽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说话。